白落寒怎么会这个时候来九重天?还恰巧就和她碰到了?难道是要带冷心濯来见自己?
哇,白落寒对她这么好。
言若凝这样想着,心里都快被感动哭了。
那身衣服红的耀眼,言若凝定了定神,说的有些吃力:「那个,还不是因为你,我父亲叫我以后都不要和你见面了。」
话说出口她才发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果真,她能察觉到的,白落寒也一样。他「呵呵」笑出了声,冲她挑眉道:「哦?你就这么想我?为了见我一面,不顾仪态地来此爬墙?」
这误会可大了。
言若凝忙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要去见你师姐啊!」
「见我师姐?」
白落寒脸上笑意散了些,眉间似乎都积压起了怒意,「你就这么巴不得和我撇清关係?菀菀,和我白落寒牵扯在一起,令你觉得如此不堪吗?」
「你叫我什么?」言若凝面上顿时僵住,完全忽略了他问的话,只听得他的那声对自己的称呼,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
「是本公子先问的。」
「……」
罢了不问了。言若凝冲他翻了个白眼,闭上了嘴,不愿再同他争执这些没用的东西,当做是自己耳背听错。
她盯着地面深呼了口气,作势要往下跳。
不就是跳个墙吗。她不就是配置低了点吗,一回生二回熟,多跳几次应该就熟能生巧了。
言若凝轻轻闭上了眼,听得白落寒开口问:「怎么,你又要跳下来?」
「……不然呢?你接我一下?」言若凝眼底冒出了几分企盼,试探性地问了这么一句。
白落寒低头笑了声,语气不轻不重,「我不是给了你一样宝贝,不舍得用?」
那笛子她收起来了,怕言贺会找机会寻她麻烦。
言若凝扯谎道:「珍贵的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用?」
白落寒没感情地扬声道:「我看,你就是想寻个藉口爬墙吧?」
「……」
「哪能啊,谁无事喜欢爬墙,自己遭罪。」言若凝被他这话说的有几分尴尬,匆匆转移了话题:「我还没问你呢,那笛子是你们魔界的宝物吗?怎的别人碰一下就疼?」
「若不是个宝贝,我怎么会拿来让你防身?」
言若凝实在是哭笑不得,把她当小孩子了,「我要什么防身啊,哪儿有人敢把我怎么样。」
就算是要把她当孩子护,怎么着也不该是白落寒。
「是不是这九重天的神仙,都知道你要嫁给我了,故而不敢对你怎么样?」
言若凝被他气得不轻,当即恨不得一巴掌朝他拍上去,「白落寒你有病——」
她腿抖了下,同时手臂酸软地往下一弯,话未说完,再次一个「不小心」,轻巧的身子直直往下摔了去。
果真是配置低啊,连个主动跳的机会都没给她。
「……」旁观者再次有些懵。
地面有几分软,没有想像中那么痛,只是手划了一下,起了几道浅浅的红印。
第12章 外祖墨衡
言若凝睁开了眼,视线前移,恰好看到了白落寒脚下的那双红色靴子。心里忍不住吐槽:又不是什么吸血鬼要和血打交道,这么喜欢红色。
她缓缓爬了起来,理了理乱了的头髮和衣服,随即才看向白落寒:「你,你都不会接一下我吗?」就这样眼睁睁看我掉下来?
白落寒轻轻笑了笑,回答得坦然:「本公子倒是不怕别人误会,只是你,大抵会受不住那些流言。到头来,又要遭罪。」
言若凝:「……」话虽不怎么中听,但很有理。
「本公子上回没接你,这回也不会接你,以后你再喜欢这样——」
白落寒盯着她,缓缓靠近,一字一句说:「更不会接你。」
言若凝:「……」
她望了望周边,没有见着一个其他身影,「你师姐呢?」
白落寒语气增了些寒意:「言若凝,你以为我师姐是什么人,你想见她,她就得出天山让你见么?」
言若凝怔怔地凝视着他,说话声轻又小:「是你说她三日后会来魔界的。」
「我叫她来魔界,她就得来吗?我在她心里还没这么重的分量。」
难道不是他自己说的吗?
言若凝忆起三日前他在魔界说的话,确认自己记忆准确无误,好像认清了眼下的情况。
「白落寒,你在骗我。」
「她本今日是要来的,只是出了点事,走不开了。还要等些时日。」白落寒面不改色,将声音放轻了许多,「我没有骗你,只是此番害你摔倒受累了,算是我欠你的,下次还你。」
言若凝一噎。说说不过打打不过,软硬不吃。说的就是这号人。
白落寒笑了笑,靠近言若凝,伸过手很是熟络地揽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本公子带你去个地方。」
言若凝抬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知道自己与他抗拒也无用,只得谈条件:「……我可以与你走。只是先说好,不去魔界。」
「不去魔界。」他点头应道。
言若凝心里默嘆了口气,委实是后悔。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