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荒无人烟的。」舒皖喃喃着率先走入村落,发现四处房门紧闭,连水井都被人填了。
「你确定是这里吗?」
傅闻钦环视四周,肯定回覆:「就是这里,不会错。」
舒皖忽然有些怕,跟傅闻钦贴了贴,寻找着许氏的下落。
可是,谁会住在这种地方啊?
经过一番寻找,两人一无所获,舒皖心细如针,疑惑道:「七七好奇怪,这么大一个村子里,居然仅仅有一口井。」
傅闻钦顿时眼光一凛,道:「一会儿我去挖井,你不要害怕。」
她的语气严肃又认真,吓得舒皖连忙拉住了她,「别去!别下去!我们只在上面瞧一眼就好了。」
「你不看吗?」傅闻钦问。
舒皖连连摇头,「我不看!不看的。」
既是如此,那就好办多了。傅闻钦抬手在手臂的数据板上操作一番,回復道:「井下有六具尸体,二男四女,从基因推断,应是许氏一家无疑。」
舒皖震惊,问:「死了多久?」
「一年有余。」
许氏已死一年,贾古文却在近日来报,说被许家的人拦住鸣冤,舒皖凉凉地笑了一声,沉重道:「她们这是拿朕当傻子骗呢。」
「无怪乎如此。」傅闻钦道,「舒长夜回京时,已经封了各方来路,把守住了京城通往各地的官道,你便是真要放人彻查,怕也走不出去。」
所以才敢如此嚣张。
只是她们死也不会想到,舒皖能从福宁殿的镜子里穿过去。
「这件案子,朕已经明白了,闻钦,我们回宫罢。」
第37章 出游闻钦和她的甜心小太后
横竖今日的人是跑了,早朝也没了交待,舒皖索性决定回客栈再补个回笼觉,和沈玉黏黏糊糊一会儿。
不知为何,她这样说完以后总觉得傅闻钦的眼神有些怨念,但傅闻钦还是答应了,舒皖觉得自己一定是多想了。
「玉儿?」舒皖支开门缝,悄悄摸进屋里寻着沈玉的身影。
床上那团被子动了动,就见沈玉从里面钻了出来。
舒皖暗嘆一声,心道他真的好像一隻兔子,忍不住两步上前摸了摸脑袋。
「先生怎么还没起呀?」
沈玉不好意思极了,他的腿还塞在被子里,身上这件衣服,根本不足以遮蔽,他整个小腿几乎都露在外面。
「微臣……」沈玉抿唇,「没有衣服穿……」
「啊。」舒皖才想起这回事,「朕去给你拿,那桌上的东西吃过了吗?」
沈玉点点头。
舒皖满意了,一时间,她倒也不急着去给人拿衣服,反而钻进了被沈玉暖热的被子里,撒娇着:「先生抱……」
沈玉便依言躺下来,任由陛下滚进他怀里去。
此时客栈屋顶之上,傅闻钦漠着神情,用一块细布用力地擦拭着手上的木雕,使木雕更加光滑些。
她手上的木雕分明是个男人的形态,刻得惟妙惟肖妩媚多姿,必定是关係十分亲密之人。
待一切施工完毕,她又在上面刷了一层带着自然清香的核桃油,烘干后妥帖地收进了口袋里。
下午时分,三人便又自那面镜子里回到了皇宫,傅闻钦道:「今夜开始,我请假。」
舒皖点头答应,不知她是去干什么,嘱咐道:「小心些呀。」
傅闻钦应了声便离开了,昨夜汴京大雨,今日的天也阴沉沉的,明明才未时末,却像到了酉时一般。
她走入一所宫殿,拨了拨炉子里的香灰,使香炉又燃了起来,才自正殿门口长驱直入,无人敢拦。
殿里的男人心情似乎很好,用柔悦的嗓音哼着歌,是傅闻钦不曾听过的曲调。
「你来了。」惯穿黑色丝质长袍的男子露出个娇憨的笑容来,赤着双足正要从温暖的榻上下来迎接她。
「别动。」傅闻钦微露不满,命令了一句,男人果然乖乖不动了,她一步步走近,隔着柔软的皮质手套摸了一下男人的脚踝。
男人便仰起漂亮的脖颈仰视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攀住她的袖子,「不凉的,你做的这张毯子很暖和。」
他不知这是如何做的,竟然会自己发热,于他的体寒之症大有裨益。
「生辰快乐。」傅闻钦冷淡的口吻和平静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祝贺该有的样子,可男人听了却很高兴,将脸颊贴在她的小臂上蹭了蹭。
女人变戏法一般手里多出一块木头,男人定睛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这似乎雕的是他自己。
「你雕的?」他惊喜接过。
傅闻钦没有回答,算是默认,环视了屋子一圈,道:「看电影吗?」
男人怀着双期冀的神情点了点头。
「想看什么?」傅闻钦弯身将身形修长又柔软的人抱到雪白的沙发上,把男人喜欢的毛绒泰迪熊塞进他的怀里。
「听你的。」他依偎着靠了过去。
「上次给你留的那些,都看完了吗?」
「看完了。」
傅闻钦便点头,「那今天看新的。要奶油还是巧克力?」
「什么?」男人漂亮的眸子里透着迷惘。
「爆米花。都要一点罢,尝尝。」她转身去了小厨房,留男人一个人坐着,摸着手里的小木雕亲了亲。
「赵韫。」女人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冰冷的视线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