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来当差,难道还得我求着他?」
易安说道:「这事其实还是得看清舒的意见,若她想调离飞鱼卫就如了符景烯的愿,若是清舒不愿意他也没辙。」
皇上瞅着她说道:「二妹肯定会同意调离飞鱼卫。」
不说清舒,就是易安也想她离开飞鱼卫笑着道:「这不是给你一个台阶下嘛,难不成你还真舍得让他回家带孩子去啊?」
符景烯可是皇帝的左右臂膀,哪会舍得让他致仕。
皇上冷哼一声道:「他就掐准了这点才敢肆意妄为。」
易安觉得这话有些重了,不过她知道皇帝正在气头上,放轻了声音说道:「他也确实有难处。皇上,你设身处地想下,若是晏哥儿与别人说他过得跟孤儿一般,你听了心里什么滋味?」
「以前清舒在京的时候,窈窈只是抱怨清舒太忙没空陪她。可现在直接就说自己是孤儿,清舒跟符景烯听到这话得多难受。」
皇帝沉默了下道:「那就如你所说等二妹回来问她的意见。若是她也不想留在飞鱼卫,等有合适的缺再将她调离。」
易安见他终于鬆口脸上露出了笑意。调到其他衙门哪怕再忙在京城想见随时都能见到,不像现在一出去就三五个月见不着面。
第二日早晨,易安就着人将这话透给了符景烯,然后符景烯又休息了两日就回来当差了。
皇帝见到他抓起手中的摺子朝着他扔去,见他不躲闪由着摺子砸在身上怒气消散了一些:「不是病得很厉害需要休养几年,怎么就回来了?」
符景烯躬着身,满脸笑意地说道:「皇上,臣是害怕做鳏夫,也是皇上体恤微臣这病才能好得这般快。」
就在皇帝还要继续骂,元宝在外说道:「皇上,郭大人有事回禀。」
皇上见符景烯站在那儿不动,不由骂道:「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赶紧滚去处理公务。」
符景烯福了一礼退下了。
出了御书房,符景烯朝着元宝小声道:「元公公,多谢了。」
想也知道元宝这两日肯定帮着他说了不少好话,不然皇上态度不会这么快转变。
元宝也压低着声音说道:「咱家没做什么,都是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
皇后肯定是要谢的,不过他一个外臣无事不好去见皇后,等清舒回来让她跟皇后道谢了。
符景烯重新回朝中当差,窈窈不乐意了:「爹,御医说了你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为什么身体还没痊癒就得回去办差?」
符景烯笑着说道:「爹只是风寒,吃了药已经好了。」
「哪里好了,气色都比之前差了许多。爹,你还是再休息两日吧!」
符景烯摸了下她的头,然后将清舒涉险的事说了:「你娘为了办好差事一点都不顾念自己的性命,爹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窈窈又惊又怒,她娘竟为了抓个犯人以身涉险。好在有惊无险,不然的话她就没娘了。
想到这里,窈窈眼泪汪汪地说道:「爹,不能再让娘留在飞鱼卫了。爹,你得想个办法让娘调离飞鱼卫。爹,我不想成为没娘的孩子。」
符景烯笑着宽慰道:「你放心,皇上已经答应,只要有合适的缺就将你娘调离飞鱼卫。」
窈窈多聪明的孩子,当下就明白过来了:「爹,你的病只装的,为的就是让皇姨父将娘调离飞鱼卫?」
「爹感染风寒是真的。」
其实御医开的药他根本没吃都倒花盆里了,靠自己强壮的身体扛过去。
窈窈高兴不已,问道:「爹,这么说娘很快就会调往其他衙门了?爹,你让娘去礼部吧!」
这主意真不咋地。
符景烯摇头道:「你娘以前在礼部带过,她做得并不开心,所以她不会让他去礼部了。」
窈窈想了下说道:「那就去工部,我听说工部也没什么事挺清閒的。」
她娘去了清閒衙门就有更多时间陪她了,那她就不会是个没人管的可怜孩子了。
符景烯失笑,说道:「你当衙门是自家开的啊?去哪里得皇上说了算,而且还得碰上合适的缺。」
不管去哪里反正只要清舒留在京城就行,再忙她也能日日回家,并且每个月还有几日休沐时间。
窈窈说道:「爹,我好久没进宫看望姨母了,后日休息我想进宫探望下姨母跟祺哥儿。」
符景烯心头门儿清,这个机灵鬼进宫是假想求皇后恩典是真。不过他也没拦着,去哪个衙门一来得看皇上的意思二来也得清舒同意。
过了两日了,福哥儿回来了。
得知符景烯达到目的,他是有欢喜又担心。欢喜清舒留在京城以后不会再碰到危险,担心符景烯这样会惹恼皇上。
符景烯看着他又蹙起了眉头,很是无奈地说道:「儿子啊,小小年岁总蹙着眉头做什么,你真不怕自己成为小老头啊?你再这样下去,过个一二十年看起来估计得比我老了。」
福哥儿很是无语,这是一个亲爹说的话嘛!
符景烯收了脸上戏谑之色,说道:「傻孩子,你不用担心皇帝会猜忌我。作为皇上最不希望下面的臣子完美无瑕。我这次行事是有不妥但也是爱妻心切。皇上对我最多是怒其不争不会顾忌,甚至因此更放心地用我。」
福哥儿听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