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两步,她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是她老公!
那高大有安全感的背影,那有点卷超性感的髮型,那禁慾系的绷带,绝对是她老公没错!
爱理立刻冲了过去,嘤嘤地抱住老公撒娇。
「治!我终于看到你了!吓死我啦!」
武装侦探社成员・刚从监狱里出来没多久・还没享受够自由空气就要开始上班・太宰治低下头,看着这个莫名其妙衝上来的小矮子,疑惑地问:「不好意思,请问你哪位?」
难道是他曾经交往过的女性?也不对,他的记忆力还不错,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爱理瞬间心都凉了。
不会吧,老公怎么不认识她了?
难道说他们输了,被那群坏人抢走了「书」,改写了世界吗!
然后她不在,所以只有她的记忆不受影响,还记得他们从前的事,然后其他人都忘了她?
整个人都要被虐哭,爱理眼泪汪汪地看着老公,心痛地发现,他看着自己的样子也不一样了,一点爱都没有,就像看个陌生人!
心口在一抽一抽的疼,她哭着抓住老公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蹭蹭。
「你、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两年前结的婚,我是你的妻子呀!」
从来没想过对任何人负责,连对自己都没有责任心,太宰治立刻抽回手指了指旁边。
「医院在那边,妄想症要去看医生,不能在街上随便抓人。」
「我说,这不会是你以前骗的女孩子吧?」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非常笃定地推理:「你这傢伙每天就喜欢勾勾搭搭,被人找上门也不是第一次,我看是翻车了吧。」
她老公喜欢勾勾搭搭?怎么可能,她老公可是洁身自好第一名,特别冰清玉洁!
爱理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人,她打量了下说话的眼镜男,很快认了出来:「你是恶毒皇后!」
国木田独步傻眼了,太宰治「噗嗤」一声就笑的可环。
他边笑边赞同:「这个说得好,国木田君好像恶毒皇后,每天都在怒吼着一堆听不懂的话,还拿个小本本记录别人的上下班时间。」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国木田独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爆发了。
「老子是个男人!你看清楚,我哪里有皇后的样子?还恶毒,最恶毒的是这傢伙才对!」
不小心叫出了给别人起的外号,爱理羞愧地躲在老公身边,小心翼翼地解释:「不好意思我说错了,你是侦探社的那个……诚意君?」
他叫什么来着?自从提供过一次诚意之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结果她就连人家的名字都忘了,只记得那些绚丽多姿的照片。
还有,老公什么时候跟侦探社的人关係这么好了,还是这个被他整得超惨的恶毒皇后?
国木田独步都想骂脏话了:「谁是诚意君?我是国木田独步,是武装侦探社的侦探!」
哦,对,是国木田君。
他怒吼的声音就很大,爱理吓得紧紧贴在老公身上,小小声抱怨:「我知道错了,那么大声干嘛?」
国木田独步耳聪目明地听见了,气得辫子都要翘起来。
「你果然和那傢伙是一伙的,是不是他专门找来气我的?真是够了,行了我们还有工作,我不计较,你走吧!」
爱理急了:「等等,我是来找老公的,为什么要离开他呀!」
心又抽了一下,她抓着老公的衣服,谨慎地试探:「那个,你们之前是不是有一场战争?你们……赢了没呀?」
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她,太宰治语气古怪地问:「赢了或者没赢,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当然有!」
爱理都快紧张死了,生怕世界已经被「书」改变了现实,让她那么好那么帅的老公直接忘了她,只记得一群奇怪的人。
「而且超重要,你、你不记得我了呀?」她很小声,很没信心地问。
看着她想了一会儿,太宰治转身对国木田独步摊了摊手:「这可不是我不想工作,主要是出现了意料外的状况,我们还是现在回去比较好。」
认定了这就是太宰治找人合伙骗他,就为了翘班,国木田独步不屑地双手环胸:「啊?你说说看,什么意料外的状况,能比计划更重要?」
偷笑了下,太宰治握住这位不知名女士的手,看着她深情地问:「看到你之后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是又不太能想得起来,你可以仔细说说吗?」
顿了顿,他引导方向:「比如我之前是什么人,跟国木田君发生过什么事?」
「是我老公?」爱理犹豫地说。
旁边的国木田独步发出巨大的咳嗽声,像在提醒着什么,太宰治不为所动地引导的更具体了些。
「比如我是做什么的,什么职业?」
感觉他看起来有点奇怪,违和感很强,但出于对老公的信任,爱理还是乖乖地回答:
「港黑的首领,跟国木田君还有过一点不太愉快的经历,他在东京被你拍了很艷丽的照片?」
想到他们两个现在看起来关係还不错,她赶紧加上一句:「不过我们和侦探社是合作组织,是同一个阵营的小伙伴!」
国木田独步傻了。
事实上,后面的他几乎都没听到,因为从那句「太宰治是港黑首领」开始,他就已经意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