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声音,仿佛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发生这种事,别说是姜幼夏,换做任何人恐怕都难以接受。
「原因暂时还不知道,等乔敏惜醒来,我会弄清楚。」盛景廷抬起的手搭在她的肩膀里:「夏夏,你相信我吗?」
姜幼夏没说信不信,反问他:「怎么这么问?」
防备的模样,显然对他还不是全然信任。
这个结果,盛景廷不意外,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没再瞒着姜幼夏:「夏夏,乔敏惜并不如你所见到的善良。果果被绑架,邹淑的死,都是她一手主导造成。」
「景廷,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敏惜,可是她……」
「夏夏,果果没死。」
姜幼夏瞳孔紧缩,满目震惊:「你……你在胡说什么?」
「真的。」盛景廷抓住她的手腕,低沉磁性的声线,认真向她开口道:「夏夏,果果被她藏起来了,死的不是果果。这一切,都是乔敏惜的阴谋。」
「她为什么要……要这么做?」姜幼夏摇着头,仿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但这个答案,盛景廷想着就荒谬,也难以向姜幼夏启齿。
谁能想到,自己妻子一贯对自己有偏见的闺蜜,竟然背地里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嫁给他。
别说姜幼夏不太可能相信,如果不是乔敏惜亲口承认,所有证据指向,盛景廷自己都不会相信。
男人性感的喉结滚动,好半响才说:「你若不信,等乔敏惜醒来,我让她亲口跟你承认。今天在医院里,原本找到了果果的下落,但人先一步被林锦年送走了,乔修珏亦是知道,你不信,我可以让乔修珏告诉你。」
男人彆扭紧张,又迫切想让她相信的表情,被姜幼夏悉数看在眼里。
明明,是这么简单地一句话,盛景廷都要绕这么大的圈子,也不愿意说出口,乔敏惜心悦他。
可想而知,在盛景廷看来,被乔敏惜这么喜欢,并不是件好事,相反,很羞耻,很屈辱,连让他想起来,都觉得噁心。
也不知道乔敏惜知道这个结果,会怎么样呢?
姜幼夏在心里想着,脸上情绪不显,呆呆地,像被震惊到了。
都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惊喜。
「夏夏。」
姜幼夏紧攥着粉拳,低着头没吭声,泪很快在她脸颊里流淌,盛景廷心疼的抱住她:「夏夏,你相信我,这次,我不会让果果再有事。等果果找回来,我们一家好好的,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男人的气息,逼仄缠绕着她。
姜幼夏道:「敏惜现在怎么样了?我去……」
「游萝在看着,醒来,我再陪你过去。」
盛景廷掏出手绢替她擦拭掉眼泪,怜惜心疼道:「若是难受,就哭出来。」
姜幼夏埋首在他怀中,哭的浑身都在发抖,嘴里一遍遍轻轻念叨着,乔敏惜为什么要这样做。
盛景廷无比心疼她,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本就不是个会安慰人的性格,即便心疼坏了姜幼夏,可此刻,除了抱着她,陪着她,亦是不知道能做什么。
……
乔敏惜手术结束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
游伽那没找到盛果的下落,盛景廷接到游萝打来的电话,就携着坚持要一起过去的姜幼夏,一同到了医院。
除了还没有赶回来的乔缙,乔夫人跟乔修珏都已经在医院病房里陪着乔敏惜。
看到过来的盛景廷,母子两人脸色并不太好看,显然是不待见盛景廷。
只看到姜幼夏时,脸色才稍缓了几分。
姜幼夏关心道:「伯母,修珏哥,敏惜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刚醒来。」
乔修珏捏着拳头,缓和着声音对盛景廷开口:「盛景廷,敏惜刚醒,还需要休息,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过来。」
「既然能醒来,也就没事了。我女儿现在下落不明,她莫名其妙在我家里杀人,我总归要弄清楚。」盛景廷态度坚决,迈着长腿就要进。
乔修珏拦在门口里不让她进,乔夫人也不高兴:「盛景廷,不过就等一晚上,有这么难等吗?敏惜她才刚手术醒来,你非得逼死我女儿你才满意吗?她肚子里可还怀着你的孩子,你有没有人性。」
人性?
盛景廷冷笑,姜幼夏微哑着声音劝他:「景廷,那就等明天吧。」
「夏夏。」盛景廷蹙眉,不悦。
他迫切的想知道盛果的下落。
迟一秒,盛果的危险就多一分。
无论如何,盛景廷都不会再放过任何踪迹,
姜幼夏咬着唇,吸了吸泛红的鼻子:「等明天再来看敏惜。」
乔夫人也不满盛景廷的咄咄逼人,姜幼夏开了口,乔夫人就怒声呵责盛景廷:「夏夏都这么说了,不过就等一天晚上,有这么让你难为情?」
乔修珏神情复杂的没开口。
双方僵持着,姜幼夏敛了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道:「既然景廷你不放心,那就让我进去看看敏惜吧。」
对于姜幼夏,乔夫人并无防备。
乔修珏有些迟疑,可看着她泛红的眼眸,心底到底是愧疚,也没拦着。盛景廷不太放心,姜幼夏吸了吸鼻子:「我问问她就出来。」
盛景廷妥协,让姜幼夏自己进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