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个组织看的不是实力,也绝对会看潜力挑选,而不是什么臭鱼烂虾都要的那种不挑嘴。
书生能够被组织成员这么忌惮还没有被处理,可见他绝对拥有过人之处,许戈相信他的招呼对于这人算是不痛不痒。
当然,如果对方实力不济死在他的剑下,那他也没有什么好说。
书生话语一顿。
他大概没想到被组织积极接触的人会是这样一个耿直洒脱的人,光明磊落的反而像是一个从武侠之中走出来的侠客。
这可真是让人没想到。
他还以为这个组织找的都是一群臭味相投的疯子呢。
不过,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
书生轻笑一声,不紧不慢的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拱手做了个标准的书生礼:「既然这样,那就得罪了。」
一柄扇子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扇骨幽幽泛着冷光,扇面更是用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材料铺就的,整个扇子看起来干净朴实,实际上却是破坏力超强。
他手指一翻,摺扇刷拉拉一声打开,随即就像是一柄迴旋镖一般飞快的飞了出去。
唰——
凛冽的破空声响起,许戈面色沉稳抬起手,长剑一扬就要将这柄扇子打落下来。
噌——
短兵相接。
却并不是长剑斩断了摺扇,而是摺扇锋利的边斩断了许戈手中的长剑。
这把拥有它自己的独立的传奇故事,历经多次都没有半点儿折损,一直好好保存在许戈手中的长剑,在此刻折断的彻彻底底。
这不是普通锻造出来的武器可以达到的。
只有神骨才能达到这种斩断一切的锐利!
许戈十分明白这一点。
一贯万事不上心的他此时出离的愤怒了。
「你把神骨磨成粉刷在了你的扇子上!」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包含着许戈滔天的怒火,不需要对面那个白面书生的回答,他周身就已经释放出了滔天的剑气。
那是十年如一日的坚持磨砺收敛于身的剑气。
不用特意控制就已经搅动四方风云,形成了一个绝对真空的环境,普通人在这样的暴虐的剑气之中根本连呼吸都没有可能。
对面的书生身上的特意穿来刺激颜娇的长袍被割成一缕一缕,无数细小的伤口沁出血丝又瞬间癒合,再又无数的伤口覆盖在原本癒合的皮肤之上。
这无边的剑气直接侵入了他的每一个细胞,他的骨髓,包含着滔天的怒火要将这人搅个粉碎。
原本能够让他身上细胞无限再生,快速癒合的神血这一刻成了他持续被虐待还能无限续血怎么都死不了的悲哀。
「他在故意激怒你。」颜娇一脚踏入了阵中。
书生搞出的这种程度的阵法对于她来说根本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如果不是许戈突然掏出那么大一块核心给她吸收,如果不是许戈身上明显包含着怒火想要发泄的讯号,颜娇可能早就已经把这个傢伙解决掉了。
原本以为这就是吃饭喝水打豆豆一样的发泄情绪作用的装置,却没想到她在外面吸收能量的时候,四方天空都被搅碎。
这是释放了多么强大的力量。
这是积累了多么强大的怒火。
颜娇根本顾不上还没有吃完的能量结晶,快速的踏入阵法之中,希望被激怒的男人能够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绪。
可别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发泄,反倒是积累了一肚子的火气,而那个罪魁祸首却是轻轻鬆鬆的死掉了。
许戈周身激盪的剑气瞬间一滞,看着已经被削成血人一般的书生,一时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颜娇看了他一眼,看这人现在勉强算是冷静下来,还需要平復自己的情绪,她也就不在管许戈,直接走到了书生的身边,围绕着书生转了一圈。
笑道:「我还以为你已经解决了神之血的弊端,却没想到这玩意儿的诅咒被你拔除,留下的却是更加可怕的东西。」
永生不死真的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吗?
那可真是不见得。
特别是在对方仅仅只是得到了永生不死和强大的癒合能力却没有半点儿强大的实力的时候,这样的不死和癒合就成了最让人绝望的东西。
那就是想死都死不了。
一个弱鸡。
一个仅凭着敢疯敢赌去投机的搞投机分子,在拥有了无限生命和无限再生之后,却没有拥有与之对应的强大实力,还要面对这个非常恐怖的世界。
简直就是一块打不死的沙包。
最佳的移动对练武器。
啧啧。
看来这个书生就算是在组织里面,也没少受罪呀。
以至于从一个理智的疯子变成了一个疯狂的疯子,这份绝望要么等他彻底的成功夺得强大的力量,要么就等他死亡才能消弭。
可颜娇却不是什么好人呢。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直接就将对方手中掌控的头骨给拿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