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掀一边问:「公主如今年满十八了吧?」
「是、是啊。」齐书苒紧紧抓住身上的被子,奈何实力悬殊太大,最后身着里衣被男人压在了床上。
「公主不是很好奇臣身体上的毛病?不如亲自检查检查…」
话落,男人眸里暗沉地倾身吻了下去。
屋里烛火未熄,摇摇晃晃,只听得床上的玉人轻声闷哼,将要出口的话又被堵了回去。
下一瞬,桌上的烛火被一道劲风扑灭,换做了满室的银光微微浮动,偶尔有几声娇哼响起,又被很快地吞咽了回去。
深夜疲惫间,娇声忍不住细细求饶,带着一抹哭腔,听得人心都要化了。
纱帐中,男人修长的手指揩去那晶莹剔透的泪珠,轻声诱哄道:「公主可还记得前阵子唤了臣一句什么?」
帐中静默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只听男人轻笑一声,然后就响起了一声娇呼,紧接着便是一声低柔带着恳求的「夫君」。
直到夜空中的银月落下一段距离,一切才刚刚停歇。
次日,齐书苒悠悠转醒,浑身酸痛的不想动弹,她侧头看向床外,穿戴整齐的男人正坐在桌边拿着一本小书看着。
齐书苒盯着那书看了几眼,惊得一下就想坐起身来,不料一动就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起来做什么,多休息一会儿。」周从简倒了杯温水给她,扶着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探进被褥放在腰间轻轻揉动。
齐书苒顾不得,指着桌上那本小书,哑着嗓子问道:「这书你从哪里得来的?」
「从那儿…」周从简抬起下颚,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大箱子上。
看着被打开的锁,齐书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恨自己前天日子打开后怎么就忘了将其锁起来。
「好了,夫君我已经看完了,而且熟记于心,阿苒不用再晚上自己偷偷地学。」
「你胡说什么!我哪有!」齐书苒愤慨,将水杯塞到男人手上,推搡道:「出去出去,不要打扰我休息。」
周从简低笑,听话地出去关上了门。
正好六子来说霍铮来了府上,周从简就去了前厅。
如今巫蒙和梁国都已经是大齐的附属国,周围其他的小国为了求生存也纷纷送来了归降书。
只是这个时候,各地的藩王却又闹了起来。
这不,皇上已经下旨让周从简前去镇压了。
周从简其实不太想去,但是霍铮说最近正在筹备和司徒的大婚,而陈蒙人还在梁国,所以这事只能落在了他身上。
知道他又要离开,早上还在抱怨他的人儿现在已经满脸的依依不舍了,「要不我去跟皇兄说说…」
周从简揉了揉她的头,笑道:「你要是去说了皇上会以为我这个驸马恃宠而骄的,还是别了。只是去几个月便回,你和娘在家等着我便成。」
齐书苒也不是那种不顾全大局的人,点点头便应下,开始给他收拾东西。
离开那天,齐书苒还特地上城墙送别,让周从简心里被柔情充胀得厉害。
本以为这次去几个月就可以回来,没想到那些个藩王像脑壳有包一样,非要起兵造反,气得周从简冷着脸直接将他们的火焰扼杀在了摇篮里。
等他解决完所有的事已经入冬了,回去的时候大雪纷飞。
想起已经身怀六甲的人儿,周从简回家心切,让手下的将领后面带兵慢慢回城,他却迎着寒风厚雪将行程时间硬生生缩短了一半,终于在某个寒冬夜晚敲响了府门。
次年初,周府添了一个金疙瘩。
不说周府,整个圣都都宠着。
这天,周从简正抱着金疙瘩在书房练字,听到门外吵吵,怀里的小丫头抬头问:「爹爹,是不是霍叔叔又来了。」
周从简放下狼毫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道:「别管他,专心看爹爹写字。」
小丫头乖乖点头,认真地看着爹爹在宣纸上写着她和娘亲的名字。
「周从简你言而无信!」
「当初说好的答应我一个要求呢,如今都三年了,你是不是该兑现了啊?」
霍铮被下人拦在外面,一脸不忿。
他身边跟着的小男孩扯了扯他,木着脸道:「爹,你能不能别有空就来打扰周叔叔啊。」
还每次都闯不进去,很丢人的好吧。
霍铮戳了戳他,「我是为了谁啊,胳膊肘往外拐!」
「霍将军,你又来了。」齐书苒带着丫鬟过来,丫鬟手上还提着食盒,想来是送点心来了。
霍铮目光落在对方微凸的肚子上,奸笑着道:「公主好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拉着儿子就跑。
他刚走书房的门就打开了,周从简一想就知道霍铮那傢伙在想什么,脸色黑如锅底,暗想当初答应得实在草率。
「你们之前怎么了?是不是有啥瞒着我?」齐书苒走进屋,揉了揉女儿的头,看着案几上摆着的宣纸,她笑弯了眼,对身后的人道:「你这些字都写了几年了,不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