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洛兮回房把人拉到竹塌上,抱住沈音沐的腰,下巴从后面抵在他的肩上,「阿音,把这碗燕窝喝了,午食你吃的不多。」
「嗯,好!」
沈音沐端起碗慢慢吃了。光顾着想心事,妻主特意去悬崖为自己采的燕窝都忘了。
雁洛兮抱着他的手越发不老实。沈音沐心中又甜又酸的情感汹涌而来,脑袋晕晕的,鼻子里香喷喷的,身子越发涨涨的痛!沈音沐身子有些不自然的紧绷,哎!自己这个小妻主果然不懂男子的身体有多敏感……
这儿还没热乎一分钟呢,窗外柔声又起:「庄主,大公子,三娘子来呈报库房统计帐本。」
雁洛兮有些丧气的坐直了身,趴到窗台上,一眼便看到坐在榕树下的老太监,一针一线绣着一件衫子,不时在舒夫子身上比比,还不忘得意洋洋的额首挑眉挑衅一下自己。
噗嗤一笑,老神经病!
不跟他叫爹,估计他这病是好不了了!
三娘子和04白思抱着一大摞帐本进来,放到案几上,恭敬地站到一边,沈音沐轻声问:「这些个帐本可有撰抄三份?」
三娘子点头道:「已经按照大公子的要求撰抄好,一份留在库房,还有一份送去了白庄主院。」
沈音沐闻言便点点头,「如此甚好。库房从今日始,出货必须按照规定笔笔做登记,收工前上交报告给大总管平稳,现在可以先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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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他妻主,小孩性
打发了旁人,沈音沐缓缓额首:「兮儿可在这些帐本里看出了什么东西?」
撇他一眼,最近真是越发把她当小孩看待了,若不早振妻纲,非被这小子吃的死死。
「以后说话前,先叫妻主!」有气势!雁洛兮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对自己很满意,斜着眼儿看他。沈音沐愣了下,臊的满脸通红,可怜兮兮地拉起她的手晃呀晃。
「叫。」
敢不叫?试试看!让你翘尾巴!
脸红的快憋出了血,沈音沐才小声嘟囔一句:「妻~主~!」
「哎,这就对了,乖!记住,以后就这样。」
雁洛兮高兴了,随手拿起一本刚看过的帐本打开,樟木,杨木数量庞大,这可是劫了不少船呀!不过倒也正常。可小叶紫檀,黄花梨,金丝楠木,沉香木的数量也很大。
「这些应是皇室贵族专用木材,非,常人可用吧?」
「不仅这些。」沈音沐心跳略微恢復些正常,拿起另一本打开给她看,犀牛角、象牙、田黄、鸡血石……「这些雕玩珍品材质又岂是普通走海商船敢进行贸易的?具是为皇家和贵族世家们购买的私货,不是皇商也要知名大富商才会做的贸易。」
「海匪的胆子有这么大?占岛时感觉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岂止。」记录金银的帐簿打开,一箱箱真金白银整整齐齐的大元宝记录在案,仅白银就有三十万两,百贯一串的铜钱就更多了……
「阿音,发啦!咱这是发啦!快快,拿咱那一半去京城砸我婆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完你,咱就回来当海霸王,考什么进士,不费神不费神了…
唔~~!」话没说完,嘴就被捂上了。
「说正事时,妻主精神要集中!」
哎呀呵!『妻主』叫得这么顺溜啦,这才练习一次而已。
这小子在她耳边吹完气,羞花一笑,雁洛兮顿时看呆了桃花眼……
有些沮丧,振妻纲的事下次再说吧。
乖乖点了头,认输!
沈音沐失笑,鬆了手,把人拉到怀里,妻主果然是个小孩心性,自己爱的那么纠结,多傻!要是当初脸皮厚点,何至于痛苦那么久,傻啊!
「妻主想想,跑海走商可会走空船?」
「应该不会,出海都是冒了巨大的风险,满仓去满仓回才划算。」
「正理,海匪们应该很难在海上劫到如此完整,还是整箱的金银通宝。如果说存了几十万贯铜钱倒是正常,可这些金元宝就不是从普通商船上劫的那么简单了。」
雁洛兮愣了下回话:「嗯?若不都是抢劫的,莫非还有其他勾当?」
沈音沐亲了亲自己满面懵懂的妻主道:「兮儿,这也是我担心的,到底钱财迷人眼,一沾财字,事情就会变得微妙,不要去试探任何人,我舍不得你难过。」
「阿音,既是你掌庄,想怎样做便怎么做,我都支持。你专注思考的样子特别迷人!」
雁洛兮听他这样说,定是有了计较,不管他想如何掌庄,自己只需表态支持即可。
沈音沐低了头,想笑,忍住了。妻主没说他强势,说他很迷人,嘴角儿勾勾却不露声色,让她休息,自己出去找舒夫子下棋。
沈音沐是晚辈,舒夫子便让他执黑子先行。沈音沐也没客气,一时间,大榕树下全是棋子敲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
舒夫子这棋是越下越心惊,当年盛京城里别说公子了,箇中高手的高门贵女们,又有几人能与他对弈!没想到这沈公子的棋术如此惊人!他的白子已成败势,冥思苦想,只觉这盘再无继续下去的意义,缴枪,再战。
「沈公子的棋绝妙,居然杀我三局甚是轻鬆。」舒夫子输的心服口服,未曾刻意留手让着自己,这让他越发欣赏这年轻公子。
沈音沐起身施礼,「先生久未博弈,手生而已。」棋罢,两人转到榕树下的席子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