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师傅要去翰林院当值,不若在碧海蓝天时,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但婴树林的修炼师傅也是不敢落下的,因为调息术是咱们雁门最基础的功夫,需要常年累月的练习,你感受一下~~」
说完,她抬指,放在豆豆的天门上,开始运功,让神气在他的身体里游走,刻意让其感受到神气与他自身的共鸣。豆豆惊得睁大了漂亮的杏眼,看着师傅,她这才收手,笑问:「感受到了吗?」
豆豆已经学了很多医学理论,自然知道师傅这套气针的厉害。
雁洛兮见他有所感悟,才继续道:「咱雁门天道,是靠自然之力与人医治,故此医者本身修炼水平的高低,决定了医术的高低。师傅之所以能有这个成就,是因为师傅的爷爷医术高,直接帮师傅打通了任督二脉使得身体的经络畅通无阻,可以任意吸收自然之灵气洗涤身体里的浊气。但师傅的功夫不够,不能帮你打通,所以你要自己认真修炼。
如果能靠自己的力量打通身体经络,你未来的成就一定比师傅大很多。」
豆豆很认真地问:「伯初每早去婴林练功都能见到师傅吗?」
雁洛兮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就打肿脸充胖子道:「师傅肯定尽力,与伯初一起修炼进步,但你也知道师傅刚成亲,还需要……」
「还需要造小弟弟小妹妹,是吗?」雁洛兮~~~,好吧,孙氏教育的不错。
「是!伯初也知道你师公身子弱。」
「师公不乖,经常不好好吃饭,小豆包和小豆饼都比师公乖。以后我要帮师傅盯着师公。」
雁洛兮真是晕了,自己这小徒弟是要把豆子家族都占为己有吗!
「师傅,伯初想在师傅的小院里有个书房,在沉鱼落雁时师傅就给了伯初一个。」
「可以,我们伯初,那可是雁医三代的掌门,要个书房不为过,师傅马上安排。」
孩子觉得被重视了,高兴地又说又笑,开始叽叽喳喳说他与豆包和豆饼之间的事……
爷爷绷着脸寻声而来,两个弟弟被吓得颤颤巍巍跟在后面,雁洛兮无奈地看着阿爹,嘿嘿一笑:「阿爹,是我抱豆豆出来考教一下学问,看他最近是否偷懒,落下了功课。」
豆豆听到爷爷来了,吓得搂住了师傅的脖子求庇护,阿爹直接就被这两人的怂样儿给气笑了,嗔道:「回门之后就闭关,怎生计较?家里大小事尽撒手啦!」
雁洛兮赶紧放下小徒弟,把手里的粉底液递过去,献媚道:「阿爹可是冤枉闺女了,瞧这粉精,昨儿可是熬了一宿才弄出来两瓶,与淳儿大婚那日用的是同一种。这不,才刚熬好,就赶紧给阿爹送来了吗。阿爹快试试,保证看晕舒爹爹。」
凤歌是个好哄的,就笑道:「爹知,你是个百能百巧的丫头。可这一娶夫,爹瞧着有些浮浪嚣虚了,虽说你们婚嫁由着自己,可了心意。如今一门心思,想着欢娱却是不成的。」
雁洛兮一听,这事~大了!
凑到阿爹耳边悄声道:「可是我那群纨绔老友近日总来?给阿爹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淫本子?
凤歌本就心虚,突被闺女调侃,剎那就涨红了脸,他讷讷不好言,就直接发飙:「你这不称职的师傅,瞧瞧你自己亲收的徒弟,两个弟弟眼看着就要入学馆了,却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一天到晚豆包、豆饼的混叫着。
还有你那群狐朋狗友老纨绔们;还有李德带着王家那状元丫头,天天来府里蹭吃蹭喝~~;对了,还有那九皇子,天天来咱家打秋风,白得了万两银子,还好意思来咱家蹭饭……」
雁洛兮忍不住偷笑,赶紧接过话来在他耳边悄声:「阿爹看淫本子也没啥,话说那些个花前月下的玩意儿,都是骗人的。这人间的本真,通常都藏在淫本子里。不过,这事跟舒爹爹私下里看看,是个情趣,却断不能话里话外带出来的。
外面那些个礼教不离嘴的『假正经』,话里话外都是圣人言。私底下,什么淫本子没看过,尤其里面的戏词,可是比阿爹记得要清楚多少倍呢。」
凤歌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不是,就咱~爷儿俩说话,没那么多顾忌吗。」
说完,就觉着闺女这可是真心疼自己。他与舒月的婚事,不管怎么说,也是有争议的,若自己再不小心说错了话,让人看轻就容易吃亏了。
再一想到自己现在有妻主疼,又有闺女护着,顿时又得意起来,歪脑袋炫耀道:「我儿是个好的。阿爹去试试你刚做好的粉精,让下人把你那一帮子狐朋狗友都叫到花间小筑来赏花吃水果,顺便见识一下这粉精的效果。」
雁洛兮四处瞧了一圈,笑起来:「哎呦!阿爹呀!咱家这花间小筑被您规整的仿若人间天堂,再让她们见见下凡的人间仙子,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阿爹越发高兴,颠颠着走了。
雁洛兮就把三个小豆包拉到身前,给每人擦去脸上的汗,温声问道:「你们三个,谁是老二?」
「禀告家主,我叫小豆包,六岁半了,是老二。」雁洛兮忍住笑,拍拍他肩膀问道:「你是哪个庄的?」小豆包马上立正,站好,底气十足道:「禀告家主,我是清风晓月庄的。」
雁洛兮欣慰地看着他,捏捏胳膊,捏捏腿,大脖子病全好了,生的壮实,就笑道:「小豆包是我们清风晓月,玉边城的孩子,就叫孙青玉,长大了要帮助家乡的人民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