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的孩子,陛下……」此时痛苦不堪的嘉贵妃哭着在干隆的怀里说道:「臣妾好痛啊,孩子,咱们的孩子不会有事吧!」
「他是龙子自有朕的庇佑绝不会有事。」干隆沉声说道。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很快地来接人的轿捻就来了,嘉贵妃火速被抬了上去很快地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内。然而她虽然走了,但最为被指正的「罪魁祸首」娴贵妃可是还站在这呢!
那拉氏虽然努力的想要保持镇定,但是面对着那一道道充满怀疑,奚落和看好戏的打量目光,那拉氏的心还是乱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被扣上一个谋害皇子的罪名……那拉氏的这个皇后之位,就算是彻底泡汤了……
很显然这件事情不仅那拉氏自己明白,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明白。
而这样的局面可不是太后想要看到的——
于是,她老人家开口了。
「皇帝,此事必定要查个清楚明白。」
「是。」干隆面沉如水的点了点头,而后那双极有魄力的眼睛开始在众人身上慢慢扫过。
他问道:「嘉贵妃跌倒的时候,你们有谁看见了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却都不作声。
场面一时之间变得安静极了,而随着这份安静的越发持久,娴贵妃那拉氏的脸上也变得越来越苍白起来。而就在此间气氛趋于凝滞的时候,突然地,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她说:「臣妾看到了。」
众人听见此声,心中均是震动。
干隆和太后却双双目光一亮,而在下一秒,那个声称自己看到了女人便如「摩西分海」般从众人中间走了出来。
是魏贵人。
「你看到了什么?」太后几乎迫不及待般地问道。
魏佳便表情镇定地说道:「臣妾看到是嘉贵妃娘娘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与娴贵妃娘娘无关。」
众人听见这话,立刻譁然出声。
那拉氏的脸上出现了鬆了口气的表情,看着魏佳的眼神中也带着浓浓的谢意。
「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一直看魏佳不顺眼的舒嫔这个时候开口了,只听其说道:「魏贵人,事关龙子安危,你可要想清楚再说啊。」
「真是奇怪。」众目睽睽之下魏佳露出了一个状似不解的纯真表情,她小声说道:「刚刚那个喊着说娴贵妃推人的婢女,好像也没什么证据吧,同样是亲眼所见,与我相比难不成你们更相信一个奴才的话?」
舒嫔闻言脸色果然骤变。
魏佳却不再理她,只说道:「皇上,太后。臣妾与娴贵妃往日里素无交情,断然不会在这种关键的事情上为其说谎的。」
魏佳天然的便长了一张善良无辜的面孔,此时又如此认真的说着这话。
光是看着便有一种诚实的味道。
一个说推了。
一个说没推。
两个中必定是有一个在说谎。
干隆深深地看了眼魏佳,沉吟着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的太后声音沉静地说了一句:「魏贵人心地纯真,自是不会说谎,依哀家看许是夜暗天黑那婢女看错了也未可知啊!」
「皇额娘说的是。」干隆无意识的拨弄了两下手上的翡翠扳指,不可知否的如此说道。
第7章
「今儿这趟浑水,主儿何必参合进去。」珊瑚一边为魏佳轻轻捏着酸软的肩头,一边满脸担忧地说道:「至此以后,嘉贵妃娘娘定然恨死您了。」
魏佳闻言微微睁开半眯着的双眼,特别无辜的说了句:「恨就恨吧,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啊!」
「主儿!!」珊瑚急的直跺脚。
然而相比于小侍女的心急如焚,魏佳可就淡定多了,她说道:「没事的。」
怎么能没事呢?
珊瑚噘了噘嘴巴,随后又想起什么似地说道:「唉,也不知道嘉贵妃肚子里的龙子能不能保住,奴婢刚刚在旁边看着,她摔的可真是不轻嘞。」
保不住的。
魏佳嘴上没说,但在心裏面如此想到。
这不是什么诅咒,而是历史上就这么记载的:淑嘉皇贵妃金佳氏于干隆十三年诞下一子,落地即殇,未命名。结合这个答案来看,今儿这事就很清楚明白了。
嘉贵妃定然是早就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所以干脆「废物利用」一举将流产的罪责安在娴贵妃的身上。
此招虽然看似平平,但效果却大。娴贵妃正逢上位皇后的关键时刻,一身名誉必须「冰清玉洁」绝不能有半丝污点,否则的话皇后之位定然泡汤。
而如果娴贵妃没了希望,那么嘉贵妃这个「受害者」不就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宫里的女人真是不一般。
果然,一夜安睡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圆子就进来禀告说:「嘉贵妃娘娘的孩子没了。」
魏佳闻言白嫩的小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小圆子就继续道:「嘉贵妃身边的灵枝以大不敬不由,被太后下令仗杀了。」灵枝也就是昨儿夜里指控娴贵妃推人的那个小宫女。
「知道了。」魏佳点点头:「你下去吧。」
「嗻。」
如此这般又过了大半个月,干隆再没来宫储秀宫也没有再翻过魏佳的绿头牌,珊瑚对此十分的忧心忡忡,嘴巴里面甚至长出了一圈的水泡儿。然而,魏佳却淡定的很,她最近还给自己做了一个健身计划,准备把瑜伽给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