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绪波动,让藤蔓又想要攻击我,但它没有碰到我就被我的超能力碾碎。
对方也不在意这一点,似乎还饶有兴味。
「没必要生气,」对方继续说,「之后和我玩游戏得是齐木空助。」
呀咧呀咧,在桌子的另一端是齐木空助,难道我就不应该生气了?
「他很有意思,一个并没有什么三观的傢伙,但却会收敛自己那些邪恶的发明,创造一些无用的东西,但是当齐木楠雄死后,就像是打开了枷锁。」
「我很喜欢他的一些点子,所以在他身上留有我赠送的『绝望』,当『绝望』被点燃的时候,那些没有他的弟弟的世界里面被毁于一旦的景象,真得挺有趣的。」「掠夺者」说道,「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不是他的弟弟,但也是齐木楠雄,因为自己的一些缺漏导致齐木楠雄的死亡,又重复了好几次,是个人都会疯掉。」
我不想听对方的话,但却也被他的话给吸引。
齐木空助的过去,在这么隻言片语之中也能感知到绝望。
「我觉得齐木空助很出色,他会成为最棒的『绝望』,所以让他成为了『私立希望之峰学院』的校长。」「掠夺者」继续说,「他做得很出色,有一些手段就算是我都觉得很有意思。」
「不过,他背叛了我。」「掠夺者」的声音变得怨毒,「他从天野雪辉那得到了齐木楠雄的灵魂的信息,他就背叛了我,还摆了我一道。」
「但我愿意给他个机会。」「掠夺者」又笑了起来,披着「江之岛盾子」这幅美丽的外皮,但也看着十分恶毒,「这是最后一次游戏。」
「现在已经『将军』。」「掠夺者」看着那具已经逐渐凝视的身体,「你快消失了,当那个时候,这场游戏就输了。」
「人的情感会变成利刃,尤其你缺了一部分的灵魂,但也傻得把亲情看得很重,人一旦有了弱点,就算是无所不能的超能力者,也会脆弱得像是纸一般。」
「真神奇,人是可以被自己负罪感杀死的一种生物。」
我没管这些,只是问,「奇犽和亚路嘉是你送来的?」
对方点了点头,「遭受过痛苦而重生的弟弟,但却获得乐观,像是太阳花一般,人类不是最喜欢的就是这一类的傢伙,尤其是当他们真正地爱戴你,并且为了你改变的时候。」
我很冷静,「更关键得是,我和齐木空助会怀疑他们。」
从而没有想到出事地反而会是柯特。
「掠夺者」没有否认这一点,只是对我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我现在也觉得你很有趣,所以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你只要主动融入这具身体里面……」
「不可能。」它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打断了它。
「掠夺者」笑了笑也不在意,它借着「江之岛盾子」的身体盘腿坐着,用手抵着下巴,「其实『绝望』也没有什么不好,人生本身就是『绝望』的本身。」
「人的负面情绪很有意思,大多数的时候,它就像是一滴水,砸在石头上溅出一点水花,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日积月累,人类就会去思考,是不是我的错。」
「然后就在这些水花之中磨掉了自己的棱角,但这也并没有什么用,水花还在不断地落下,石头也在原先的位置,甚至于旁边的水花掉下来,明明没有砸到石头,都会觉得溅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石头就坏掉了。」
「在如往常一样水滴落下的时候,石头就会碎成两半,大多数的人都会漠不关己地说一声承受力太低,然后一部分人拿着手机拍个照片当做笑料,有部分人装模作样缅怀一下,第二天依旧做自己的事情,成为一块石头,或者成为一块岩石,从岩石上面落下水滴,但是水滴也是从岩石的上面的岩石掉下来的。」
「这就是社会阶级。」「掠夺者」笑着说,「多么令人绝望啊。」
「不过我认为『绝望』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只要所有人都一样陷入『绝望』,世界就会很美好了。」
「掠夺者」的理论,和向圣杯需要「世界和平」,结果是杀了所有人差不多。
「说些冠冕堂皇的道理,你本身只是以『绝望』为食。」
我不是什么嘴遁的选手,说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还不如想办法杀掉对方更切实际一点。
虽然这里是我的大脑,打起来说不定会有脑出血的烦恼,不过我了解我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就算用雷射对准脑子,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我其实原本在「掠夺者」说那么长一段话的时候就想要攻击了,但脑海里突然想到了齐木空助对我的话,他似乎不想我不拿自己当一回事,然后受到伤害,为了避免事后被他念叨,我也打算想要一个更加稳妥的,最好能一击毙命的攻击方式。
要不然出事了,也不知道他会发什么疯,我想起之前和他约定的事情,呀咧呀咧,好麻烦。
「我靠着『绝望』生存,」在这个时候,「掠夺者」继续说,「这和树叶落在地上最终会变成养料没有任何的区别。」
「不过看样子,我们没有办法达成一致了。」
「掠夺者」可惜得摇了摇头,盯着我的眸子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那就只能使用强制的手段。」
那个负面情绪凝聚成的「我」,睁开了双眸,里面蕴藏着痛苦的深紫色,像是旋涡一般,望一眼仿佛就能被卷进那些绝望的记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