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冰块才是他的真爱。
他怎么就忽略了呢?
中原中也看着遗留在杯底的冰块,真情实意的吐槽:「你的最爱还挺特殊的。」
太宰治依依不舍的放下中岛敦刚去市场买来的新鲜螃蟹,儘管这隻螃蟹看起来脾气不太好,张牙舞爪的,甚至夹断了太宰治的绷带。
风奈川浅香歪歪头:「我还以为太宰君的最爱之物会是自己。」
毕竟他平时挺自恋的。
太宰治干呕一声:「别开玩笑了,浅香酱。」
讲个笑话,太宰治喜欢自己。
以最快速度跑去市场买螃蟹的中岛敦趴在桌上喘息:「太宰先生没事,真是太好了。」
同样被派去买蟹肉罐头和绷带的泉镜花从窗口翻进来,一个完美的落地,她拎着一大袋东西出现在中岛敦身后,面无表情,声音冰冷:「任务完成。」
中岛敦被吓了一跳:「有门你为什么要走窗户啊镜花酱,还有,只是买个罐头,不要用这种杀完人的语气说话啊。」
「我现在还在被港口黑手党通缉。」泉镜花放下手里的大袋子:「不想给侦探社带来麻烦。」
中岛敦吐槽:「走窗户不是更引人注目吗......」
「不会。」泉镜花很认真:「我观察了附近的监控点,特意选择了最隐蔽的爬楼路线。」
太宰治愉快的接过装满了蟹肉罐头和绷带的袋子:「虽然我的病已经好了,但是这些东西我还是笑纳了。」
中岛敦黑线,这有因果关係吗......
「社长说,从你的工资你扣。」认真敲电脑的国木田独步开口。
太宰治吓了一跳,脑袋和生锈的机械一样转过去,语气惊讶:「国木田,你还在啊。」
国木田独步脑门爬上一个井号:「你这傢伙,从你央求浅香小姐帮忙,到厚颜无耻使唤的敦君和镜花酱,我一直都在。」
「毕竟国木田的存在感太弱了嘛。」太宰治无奈的摊摊手,随后从袋子里拿起一卷绷带,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绷带不对劲。」
国木田独步动作一顿,中岛敦紧张起来,泉镜花有些茫然。
风奈川浅香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我去茶水间找乱步了,拜拜。」
「这绷带不是内绒的啊!」太宰治没管风奈川浅香的鄙夷,指着绷带:「这是最普通的不防水绷带,透气性超级差的,镜花酱,你怎么能买这种绷带呢,简直和国木田一样没有眼光。」
国木田独步握紧了拳头:「你去死吧,混蛋。」
黄昏,太阳半落在天边,洒落昏黄的暖阳。
公园是惬意的摇篮,无论是翠绿着摇曳的树,还是暖木色的木椅,再或者慵懒的晒太阳的猫。
宇笙羽枳抚摸着一隻大橘,水蓝的眸在暖阳下倒映着柔软,银白的发懒散的披下来。
突然,他开口,好似在对着空气说话:「你不是很喜欢我的礼物吗?」
「您要知道,老鼠是怕死的生物。」费奥多尔从树林中现身,被阳光照射着,眯上了眼,青白的皮肤近乎透明,透露出不健康的色泽:「您看起来已经解决了自己的麻烦。」
「你想知道是怎么解决的吗?」宇笙羽枳动作一顿,手从软乎乎的橘猫的毛髮上拿开,将它举了起来:「很简单,亲它一口。」
「......这是您的玩笑吗?」
「不是哦。」宇笙羽枳轻轻捏了捏小橘猫的肉肉,它乖顺的被拎着,没有任何反抗迹象:「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没撒谎。」
他确实没撒谎的迹象,如果他不是一个精神系异能者的话。
费奥多尔无奈的嘆了口气,从宇笙羽枳手中接过那隻橘猫:「如果这能让您高兴的话。」
橘猫一换人,就悽厉的叫起来,不停地挣扎着,没等费奥多尔如愿在它柔软的毛髮上落下一吻,就使用了猫的传统艺能,缩骨化水的秘法,成功逃脱了。
费奥多尔还被挠了一爪子,在苍白的手背上,那血痕迅速鼓起来,泌出几滴鲜血。
他眯起眼,另一隻手抚上伤口,全然不在乎疼痛,将血液抹去,随后,又从口中咳出几朵丁香来。
宇笙羽枳勾起唇:「你还真是不招猫喜欢。」
费奥多尔送开口,让丁香飘飘落地:「毕竟我是老鼠。」
「猫害怕老鼠......说不通吧。」
「那您想怎么办呢?」费奥多尔有些苦恼:「我先前可不知道自己会让猫这么恐惧。」
言意之下,是宇笙羽枳动了手脚。
「从温暖舒适的环境突然易主,有点应激也算正常?」宇笙羽枳唔了声,没有否认费奥多尔的指控:「算了,告诉你也好,治病的方法,是亲吻自己的最爱之物。」
费奥多尔迟疑了:「最爱之物?」
「可能是人,也可能是动物,甚至食物、摆件。」宇笙羽枳摊了摊手:「因人而异。」
不远处,一隻黑白花色的猫停住了脚步,然后向他的方向跑来,轻轻一跃,蹦上他的膝盖。
费奥多尔看着那隻猫:「这样获得喜爱,是否过于虚假?」
「我对哲学不感兴趣。」宇笙羽枳逗弄着猫咪,听它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它能让我开心,我就喜欢它,这和它是不是真心实意喜欢我毫无关係。」
宇笙羽枳歪了歪头:「比起和我废话,你现在不应该去想办法救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