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组织是你家,同事都是其乐融融的家人,你要奉献,要忠诚,不能背叛,这都是洗脑的一种。
乌丸莲耶有很多忠诚的部下,像琴酒、朗姆、皮克斯,但他还没有完全丧失了理智和自我的刀。
人心是善变的,但是武器不会,人是利己的,怕死的,会被更高利益诱惑走的,但是武器不会,人有自己的秘密和过往,会因为感情动容的,但是武器不会。
黑髮的青年高马尾被解下,凌乱的散落在身下,他身上的风衣被脱下,漏出清瘦的上身,平坦的腹部肌肤白嫩,没有一点伤,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音无弦乐闭着眼躺在手术台上,太阳穴上,贴了几片薄薄的贴片,连接着仪器,手脚被束缚。
这是最后传给乌丸莲耶的照片。
「身体机能竟然这么好。」雪树伏特加看着仪器上的各种报告,摸了摸下巴,因为要做实验,女人把披散着的长髮扎了起来,藏在手术帽子下,一身绿色的无菌服,看起来极其专业:「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
这不科学。
不对。
雪树伏特加晃了晃脑袋,对着手术台上的青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醒。」
「......」
回答她的是寂静。
「我的实验室没有监控和监听。」雪树伏特说:「有我就不干了。」
音无弦乐这才睁开眼:「你不打算给我做手术?」
「你觉得我是笨蛋吗?」雪树伏特加微笑反问:「小弦乐,人心复杂,但我是你妈,你的基因都是从我这遗传的。」
音无弦乐坐起来,双手轻易从铁环中睁开,他摘下太阳穴上的仪器:「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
雪树伏特加翻了个白眼,顺手把手术室里挂着的备用衣服扔给音无弦乐,这是件白大褂:「今天查吐士......成山彰走了,是你的安排?」
「嗯。」音无弦乐接过衣服:「我和他说了,三天,覆灭组织,今天是第三天。」
就在这时,手术室内的警报灯响起,闪烁着红光,那是外敌入侵的最严重的等级划分。
「等等。」雪树伏特加一愣:「我以为你在和他开玩笑,毕竟年轻人中二期,能理解,竟然是真的,boss呢?」
「交给FBI了。」音无弦乐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他再狡兔三窟,今天为了等待实验结果,也不会转移基地。」
「组织二把手朗姆?」
「早找到他了。」音无弦乐抬眼:「他和乌丸莲耶比起来,太不警惕了。」
发消息竟然不发一条换一个手机,是组织经费不够吗?
雪树伏特加大脑当机:「琴酒?」
「他现在应该忙着从秘密通道撤离,但我早摸清了这里的撤离路线,地图扔给公安了。」
雪树伏特加不理解,明明今天早上,琴酒还一脸杀气的来威胁她别做多余的事,好好动手术,组织的基地守卫一层接一层,为什么到现在,琴酒已经沦落到秘密撤离,还被人瓮中捉鳖的地步了?
「那些一旦识别错误就会自动锁定的密码门......」雪树伏特加在音无弦乐理所当然的目光中,咽了口唾沫:「你该不会,刚才,和琴酒进来的时候,动了手脚?」
「这倒不是。」
那些锁,在系统手里,不到一秒就能全瘫痪。
但这些没必要和雪树伏特加说。
「也对,你连空间穿越都能做到,说不定可以用意念操控电子设备。」雪树伏特加若有其事的点点头:「等等,你要去干嘛?」
音无弦乐翻身下床,穿好鞋,把白大褂的扣子一个不少的全扣上,他奇怪的看了眼雪树伏特加:「我要走了。」
雪树伏特加一愣,她悬在空中想要挽留的手放下来:「你要离开了啊。」
差点忘了......他是个时空旅行者。
「嗯。」音无弦乐点点头:「走前,我还有件事要做。」
小音无的遗憾是脱离组织,等公安和FBI抓到乌丸莲耶、朗姆他们,警视厅端了组织的基地和武器库,组织覆灭,遗憾也就结束了。
现在十七岁的高中生苏格兰,距离进警校还有五年,他去看一眼再走。
「你有什么事。」雪树伏特加挑起眉。
音无弦乐已经不见了。
「行吧。」雪树伏特加啧了声,吐槽了句:「衣衫不整就跑出去,不会是想见什么早逝的白月光吧。」
儿大不中留。
盯着空荡荡的手术台,浅灰色眼眸的女人突然轻笑一声,她拿得起放得下,收起了眸中落寞。
「再见。」
再见。
「总算回来了,音无君......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还有头髮?」太宰治盘腿坐在包间的榻榻米上,欲言又止:「去解决的遗憾,是做牛郎吗。」
不怪太宰治这么说,实在是音无弦乐现在的打扮太轻浮。
白大褂本来就不是单穿的,扣子设计的很鬆,最高的那一颗只到胸口,松松垮垮的漏出里面的皮肤,头髮还披散下来,凌乱的贴在脸边。
音无弦乐眨了眨眼,把不小心到肩膀前的碎发撂倒身后,他的头绳被摘走了:「头髮是一次性的染髮剂,明天就掉了,衣服......不对,你怎么在这,你对幼年的我做了什么。」
这里是宾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