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还要背单词。」
总算是解决了所有的书面作业, 冰帝学园看起来很精英教育,实质上也确实是精英教育,每一科的老师都会痛下杀手,让早就写完作业的佐久早圣臣看得无奈。
「你不是法语和德语很不错么?」
「但是我要背的是英语单词!」
听她在旁边咬牙, 佐久早圣臣翻着手里的单词本皱起眉:「冰帝我记得也是有法语选修,不需要一定选择英语。」
「选自己早就会的东西多没意思。」
在这方面野田光奈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 而且最关键的还在自家监护人身上:「野田妹说她法语当年是零基础,差不多半个月就顺得差不多了。」
但你英语又不是零基础,而且不发挥长项,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
听野田光奈这么理直气壮,佐久早圣臣没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人类还是不要和珍兽比,虽然说不上自取其辱,但也会因为异于常人的脑迴路徒增烦恼。
总算是把明天或许会有的单词默写搞定,野田光奈确认了时间,还是选择趴在佐久早家的饭桌上不肯起来:「好晚啊,我不想回去了,小圣让我留宿好不好。」
「不可以,你没有衣服。」
「可恶,下回我就把我的换洗衣物全部带两套过来,让真夕子小姐帮我收好。」
看她依旧只是嘴上说说、却依旧不肯站起来的样子佐久早圣臣也懒得去拉她,僵持了一会他嘆了口气,想着刚才她的愿望张开手臂。
「光奈。」
「嗯……嗯?」
少年站在那里抿着嘴,像是很不情愿的模样。他一个字都没有再开口,却让野田光奈明白了他的想法。
「哎呀~」
少女那双赤红色的眸里闪过些许狡黠,话语尾音也开始拖长,像是在想什么坏主意。不过她还是很快站起来,飞速衝过去抱住了自己的竹马。
「野田妹和真一去法国,都没人抱我了。」
「嗯。」
「两个人都跑了,而且好像真一还有什么别的工作,保密得好厉害,都不肯和我说。」
野田光奈用头抵在佐久早圣臣的胸口像是在抱怨,也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使劲用额头蹭着他:「放心放心,很快的,就说两句,你不许和野田妹说我抱怨他们了。」
「……好。」
「不过,小圣。」
看到她抬起头看自己,佐久早圣臣突然觉得有点不妙,下一秒就感觉到自己被野田光奈收紧手臂狠狠搂了一把。偏偏她还是那种无辜的样子,说出来的话语更是让他想打人。
「你的腰,真的好细。」
「野田光奈!!」
「嗯嗯,什么?」
嘿笑着放开自己的手,感觉到自己头上又被狠狠按住后野田光奈嗷呜着往后退:「我好不容易才到了一米六,不许再把我按矮了。」
「是么。」
愈加大力地揉住她的脑袋,看她头顶竖起的那根呆毛佐久早圣臣轻轻绕了下,低头的那刻突然再度伸出了手,轻轻抱住了她。
这只是个很轻柔、也很短暂的拥抱,野田光奈愣了愣,眨着眼睛有点不解:「小圣想拥抱的话可以久一点的哦。」
「不用。」
只要这么一点时间就够了,她也不需要那么早就知晓所有她暂时不需要知道的事情。
「到时间了,我送你回去。」
「可我还是不想回家嘛。」
嘀咕着也熬不过佐久早圣臣陡然变得严厉的眼神,再次下定决心要带点衣服来佐久早家。只不过让野田光奈更加没想到的是下午时分,她收到了一条愈发遭受打击的简讯。
「这是怎么了?」
全国大赛已经结束,冰帝以八强结束最后一年征程的同时,大部分三年级正选也放鬆许多。就像是忍足侑士,仿佛是因为之前听了野田光奈的演奏,这段时间倒是更多泡在琴房里拉小提琴。
听到连冰帝琴房隔音都挡不住的哀嚎,让忍足侑士很是兴奋地探了个头:「是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么?野田,说出来分享下?」
「忍足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有种欠打的感觉?」
「哎呀,也没什么吧。」
忍足侑士很快乐地接受邀请走进野田光奈的琴房,顺手还带上自己的小提琴装模作样像是要和她伴奏:「说出来是真的会好受很多哦。」
「你不懂。」
「有什么不懂?马上不是要修学旅行了嘛。」
听到这个消息野田光奈瞬间眼前一亮,突然又满意了起来:「也对。」
「所以刚才在纠结什么?」
「是小圣啦,被拉去参加选拔合宿了。」
哦——
「你的那位青梅竹马?」
想到那天见到的少年,忍足侑士突然觉得更加有意思起来。只不过看野田光奈烦恼的模样,他又有些迟疑:「几天见不到,会让你烦成这样?」
「因为明明说好一起吃晚饭,结果又剩下我一个。」
确认野田光奈只是在单纯烦恼这个问题,深蓝色头髮的少年心里多了点对那位「小圣」的同情。
毕竟按照他无比丰富的理论经验,忍足侑士基本可以确定野田光奈的这位竹马肯定怀抱着一些小心思。
但是眼前这一隻,不是,这一位,显然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