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玩笑过火了,心里一抽,赶紧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唉呀我逗你玩儿呢,我,我胡说八道的!这你也信?」
见项海的嘴角还耷拉着,邢岳真的急了,「小海,我错了,我真是逗你玩儿的!」
「你很行的,真的,比我行!我才不行呢,我那是嫉妒你呢!」
项海吸了吸鼻子,抬起眼看他,手指扭着他的头髮,憋了半天,才问,「那...那个,那啥的时候,你...那啥么?」
邢岳在脑子里做了一秒钟的完形填空,赶紧拼命抢答,「那啥!」
怕他不信,又打了个补丁,「特别,那啥!」
项海的嘴角这才翘起来,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门,「那就行...」
「那你呢?」话既然说到这了,邢岳也很想知道项海的感受,「那啥么?」
项海瞅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下把邢岳的心撩得麻酥酥的,甚至有马上再试一个「水蜜桃」味儿的衝动。
他赶紧趁热打铁地追问,「有多那啥?嗯?给我形容一下呗。」
「...这...咋说啊...」项海的脸又红了,想跑。
邢岳的两条胳膊把他困住,「这么问吧,从1到10,你能那啥到几?」
唉呀,这个问题可太黏人了。项海吭哧了半天,终于挤出一个数字,「10。」
邢岳立刻就美了,搂着他狠狠亲了一口。
「那你呢?」项海索性也不要脸了。既然「那啥」都被量化了,他也想知道知道自己的阈值。
邢岳毫不犹疑,脱口而出,「11!」
项海终于乐了。明知道这是纯纯的胡说八道,可还是被哄得很开心。
「所以说,小海啊...」老色胚摸着他的头髮,「你看,咱的那啥值都这么高了,是不是在频率上也得规定一下子?」
「以后甭管多忙,平均一个礼拜,咱俩至少也得各消费一个套套吧。」
「不能再少了...再少,那么多套套,都要过期了。」
关于家庭的责任与义务问题又被摆上桌面。逻辑链闭环,完美。
项海点头表示同意,同时做着简单的乘除法运算,「214个套套,每周用2个,能用107周。一年52个星期,那就是约等于两年。」
「哥,你买的这些够咱用2年的了。」
不算不知道,邢岳着实被这个结果吓了一跳。原本以为也就几个月的量,没想到一竿子支到了2年后?
「啊,后期咱还可以提升。」他觉得1年还是可以接受的。
项海却眨了眨眼睛,忽然畅想起来,「哥,你说,2年后的这个时候,咱们会在哪儿?在干啥?」
2年?
邢岳也跟着瞎琢磨开了,「肯定不会在这儿。应该在咱们自己的房子里。」
至于在干啥...
「估计正在那啥吧,」他嘿嘿地笑着,「没准儿正在消费最后一个套套。」
2年啊...还远着呢。
管它在哪儿,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行。
外卖终于到了,两个人铺开盘子,照例面对面坐着吃饭。
吃了两口,邢岳就放下筷子,起身去了卧室。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换了干嘛?」项海看着他乐,「穿着呗,显得你身材可好了。」
「箍得荒。」邢岳重新拿起筷子,「影响我吃饭。」
他夹起一大块肉放在碗里,「小海,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儿。」
项海一边扒饭一边说,「那衣服是两年前买的了,我现在穿也有点儿瘦了。」
「那你等会儿再试试,已经被我撑大了。」邢岳呵呵笑着。
吃得差不多了,他又想起在酒吧街碰见那四个自以为藏得挺好的混混,就问,「对了,刚才你们去贺雄辉的酒吧,就是为了扎他车胎去了?」
他知道赵郎一直盯着贺雄辉,但最近一段时间两边似乎都憋着。弓拉满了,箭始终搭在弦上。因此他怀疑今晚那个小混混还带着什么别的目的,只是项海还不知道。
「嗐,差不多吧。」项海也觉着这事儿挺搞笑,「那个蔡全就是个小头目,原来跟着雷涛混的。现在老大没了,被挤兑得够呛。」
『
「他也就是带着我们认认路,撒撒气,不敢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邢岳「嗤」地一声,站起身,把盘子拿去厨房,「那你跟着他混,什么时候能出头啊?」
「没办法啊,」项海也跟着站起来收拾餐桌,「只能等机会了。」
「对了,哥,你一定要小心,赵郎现在把你恨得死死的,肯定会想办法对付你!」
对邢岳的恨意自上至下层层传递,到了蔡全这儿还咬牙切齿的,可想而知赵郎有多容不下他,否则对那些折进去的小弟都没法交待。
邢岳在明,他在暗。项海觉得邢岳简直就是移动的靶子,冷枪,暗箭,闷棍...随时都有可能要他的命。
邢岳把盘子、碗放进水池,倒上洗涤液,拧开龙头。水哗啦啦响了一阵,又把水龙头关上。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把手擦干,摸过烟盒咬出一支烟,头一歪,把烟点着。
烟雾在胸腔里打了个转,又弥散在厨房上空。
邢岳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放心吧小海,他不会杀我的。」
「哥...」项海皱起眉,他觉得邢岳还是没往心里去,这样未免太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