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你寻见师伯!在何处?”杨春俊转身。
“唉,这不重要了,总之他们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赛仲俞失意道。
“表妹你真没用,怎么没有留住师伯呢!要知道他可是朝廷要的人呐!”杨春俊喊道。
“唉---你妹妹我技不如人,只好让那公孙向东把师伯带走了...”赛仲俞眼神诡异。
“岂有此理!世上居然有这等蛮横之徒!那师伯也愿意随他去啊...”杨春俊一疑。
赛仲俞向上官清和司马长使了眼色,上官清立刻答道:“呃...没错啊!那公孙向东蛮横无礼,妖言惑众,想陶先师年至耋耄,又难能分辨好坏,只好被他骗走了...”上官清迎合赛仲俞之意,司马长也连声道:“是啊是啊...”
“那公孙居然欺我族中无人!”杨春俊已怒不可支...“那公孙向东非同小可呢,居然能盲弹竹琴破我笛音,我甚是不服呢...”赛仲俞说愈含羞,腮上隐隐一阵羞红...“表妹你那点雕虫小技还是不献丑为妙...呵,居然大家是同道中人,那我还愿意与他切磋切磋...”杨春俊道。
“嗯甚好,我已派人方圆百里搜寻,一旦一有消息,便会快马回来禀报...”赛仲俞道。
杨春俊颜色自信:“哼哼...居然敢在我音族领域玩琴,真是不知死活!”
“是啊...”赛仲俞若有所思,心里还暗暗想着那公孙向东...“报---”三日后一早传令兵飞奔殿上。
“报告主帅、赛大人,城外嗫云洞发现有琴声!”
“好!即刻出发!”杨春俊下令。
嗫云洞内,琴声凄凉又萧条,更是和悠远的笛声合奏,有种旷古烁今的慈悲...杨春俊挥臂,命将士不许上前,他闭上双眼,细细品味这番笛声---“果然是世外高人!笛音清雅幽奇,琴声也疾徐有度...”杨春俊体会着...“那笛声必为公孙向东所吹奏,上次就是这番同样琴音破解我的笛声的!”赛仲俞道。
“来人啊,击鼓鸣金!”杨春俊下令。
“咚呛咚呛咚呛...”嗫云洞下声势浩大,披天盖地,掩盖了所有的声音...“主帅请看!”司马长大呼,公孙向东踱步而出,站在洞口,半山腰的山风流水般灌入其衣裙,其居高临下,顿显王者风范!
“呃...”杨春俊一惊:“此人仪表不凡,跟我所想象的判若两人!你确定是他掳走了师伯...”杨春俊问道。
“嗯?哦哦!是他!”赛仲俞看着公孙,神才恢复。
公孙向东从身后搬出六尺竹琴,坐若观音,对山下所有人莫不在意...“兄台,我乃音族元帅杨春俊,方才闻你琴声不凡,敢否比试一番...”杨春俊道。
“要比就请吧,比完你们速速离去,莫要打扰我师傅的清修。”公孙向东道。
“什...什么你师傅,那是我陶钦竹师伯!”赛仲俞羞涩地喊道。
杨春俊在赛仲俞耳边悄语:“你别急嘛!我自有办法让他束手就擒...”赛仲俞自是不信,虽然口中说道:“表哥加油!”
“哼。”杨春俊诡笑一声,急坐阵中,八位乐师以八卦之势分坐周围,不言不语...杨春俊立刻奏起一首《北国风》。那琴音脆亮高亢,疾驰古朴,大有磅礴之势!宛若大军逼近!势不可挡!士兵闻声一鼓作气!军心大振!
公孙向东听罢,纤手清波,十指淡弹---《江南雨》。此音和煦静雅,清闲致远,境界明显高出一层!如果说杨春俊的曲子是一个热血奔腾的北国大汉,那公孙向东的曲子则是一位白发苍髯的南海道人...士兵们不敢高声,只细细地听,都为公孙的曲子所动容,望着杨春俊,猜想其用什么曲来应敌...杨春俊继续拨弦,定一定神,奏出一首《双龙戏珠》。此曲幽深奇特,中庸和顺,可以说是古曲的典范,奏得王者无敌!无懈可击!
公孙向东接着拨上弦,一首《萧瑟三江》,古朴淡然,飘逸优雅,看似波澜不惊,实则若神仙出洞!这次双龙遇到逍遥的神仙,还是略逊一筹...杨春俊听得入迷,几乎忘了下来该弹奏何曲...俄然!他感觉到这斯有几分道气,就以牙还牙,奏出一首《软风》。《软风》是极具代表的道家之曲,曲风*轻快,松弛虚脱,恰似天边的流云一样高深...公孙向东听得微笑,同样奏起了《印台》。山间徐徐生风,吹得人人一阵迷离...公孙向东的《印台曲》,恬静野逸,持重宏空,令人顿感时空之飘移,人生之渺茫,如同观音闭目,如来抿唇,不言不语,却又大音稀声,大象无形!
“这...这真是...神乎其技...”杨春俊情不自禁竟然受公孙向东所吸,竟随之合奏起《印台》来!也弹出了洁净清澈,徐徐淡泊的人生质感...“怎么回事?!”众人不解:“斗琴不是一人一曲么?怎奈杨元帅随之齐鸣?”
“不对!元帅中计了!”八卦阵中有人喊道,遂八人鸣笛,将杨春俊由“情不自禁”中拉了出来...“啊!”杨春俊回过神来,恍如隔世...他不敢再弹,公孙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