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虞家事多!都成了满京城的笑话了!」嘉敏长公主怒气冲冲的训斥道:「如今都闹到皇帝那里去了,连泠儿都受了牵连,你看怎么办吧!」
虞晚晚她早就料到长公主肯定要招她来长公主府发一顿火的,便躬身一礼:「殿下,臣媳自会与王爷解释此事的。」
「还解释,你赶快让你娘撤了和离书,回虞家去,就是纳个妾,你娘是主母,拿出主母的威风来,直接把那个狐狸精发卖了不就成了吗?」
虞晚晚微微一笑,看来她没白给长公主贴面膜,长公主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殿下,主要是我娘不想再与爹过下去了,这婚是必要离的!」
「你娘这是什么性子,纳个妾就这么闹!」
「殿下,我以为这天下您应该最是理解我娘,最不会说娘的。」
「本宫应该理解你娘?」
「对,历来公主出嫁,驸马决不可纳妾,尤其殿下在当年曾放言,谁若敢私底下勾引您的驸马,你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臣媳觉得,您是明白我娘现在的心情的,而且臣媳以后也会像殿下学习,若王爷敢随便纳妾,臣媳也要必要闹上一闹。」
「你说什么,你不许泠儿纳妾?」
虞晚晚其实是在胡搅蛮缠,就是转移话题,让长公主不要追究母亲的事情。
可这时,江泠进了屋。
长公主看了江泠,便捂了胸口:「泠儿,你来的正好,你这个王妃,本宫说一句,她顶一句,还说什么不许你纳妾,虞晚晚,你敢在泠儿面前再重复刚才你说的话,本宫就不管你娘的事情了!」
长公主不插手母亲的事了,那当然是好。
虞晚晚一咬牙:「王爷,刚才臣妾说了,你要是敢随便纳妾,臣妾也是要大闹的!」
反正,一年后,她就与江泠和离了,江泠纳不纳妃与她没半毛钱关係。
可长公主没想到虞晚晚竟然真的说了,忙去看江泠。
江泠乜了虞晚晚一眼,嘴角微微翘了翘:「知道了!」
泠儿竟然没有生气,还笑了!长公主觉得她的眼睛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就听江泠继续道:「晚晚,你回虞府一趟吧,刚才传来消息,御史去忠平侯府问询和离一事,你父亲虞文礼当着御史的面,说绝不和离,持刀自尽了!」
虞晚晚和长公主皆是一惊,长公主忙问:「泠儿,人死了吗?」
「没有,但重伤卧床。」
虞晚晚便匆匆赶去虞府。
屋内长公主冷笑一声:「这个虞文礼还是有些狠劲和心思的,他这招以退为进,倒是搬回一城,外面怎么说。」
江泠端起茶喝了一口方道:「已有御史上本,说林氏以和离为要挟不准丈夫纳妾,把一位侯爷活活逼得自尽,朝廷应该直接抓其下狱。另外又多了些参我的奏本。」
「参你的必有皇后朱家人的手笔,如今你也不好出面,不如本宫出头直接弄死虞家这一干人吧。」
虞晚晚倒真摸着长公主的脉了,长公主是最厌恶这种喜新厌旧,妻妾成群的男子。
「不了!晚晚是个重情义的,虞文礼到底是她爹,若我们出手,就怕伤了她的心,还是让她自己处理吧。我的妻子迟早要面对朝堂上的事情的,就让她拿这件事练手吧!」
长公主微愣,泠儿竟会对虞晚晚如此上心。
而虞晚晚刚到虞府不久,便接到皇后的懿旨招她进宫……
第40章 大神斗 状告亲爹
虞晚晚出了长公主的院子, 便看见陈邳之在府门边等她。
「娘娘!」
虞晚晚因着蔬菜大棚的事,与陈邳之很熟了, 便直言:「陈先生,您有何事?」
「王爷让臣特意在此等候娘娘,王爷交代,娘娘不必在乎外界如何,只按本心行事就可!」
虞晚晚咬了咬唇:「陈先生,我娘和离之事给王爷带了太多麻烦了吧?」
陈邳之笑:「娘娘不必忧心,对王爷来说, 这都是小事!」
可朝堂之事,哪里会有小事?
「另外!」陈邳之欲言又止。
「陈先生,但说无妨!」
「虞侯爷此次自尽,娘娘也不用过于担心的。」
虞晚晚垂眸,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是陈邳之的好意提醒。
虞晚晚坐在车里, 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行人。
此次父母和离, 她坚定的站在了母亲这一边。原因无他,她也是女性, 她明白林氏的心情。
而对虞文礼, 她是深深的失望, 他就和那句有名的渣男语录说的一样:犯了天下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是不是男子们都只爱十八岁的红颜,是不是都想着娥皇女英, 左拥右抱。
车旁走过一家三口, 三岁的男童走在父母中间, 父母伸着手拽了他的手,边走边打着秋韆,远远的都能听见他开心的笑着。
孩子对父母的爱是与生俱来的, 那父母对孩子的爱呢?母爱毋庸置疑,孩子是母亲用生命孕育而来的。
可父爱呢?来自什么?
如果仅仅是血脉上的延续和羁绊,那虞文礼今日的选择也就不足为奇。
陈邳之刚才好意的提醒,她当然清楚其中的意思。
之前,她一直认为虞文礼是私德有亏,但现在呢,亲情中的丑恶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