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新一愣。
「是他们错了。」顾恆说:「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鞠躬~
第58章 叶新掀开身侧的被子道:「不一起看吗?恆哥。」
这句话像是一道开关。
叶新心里泛滥起酸楚,多年的委屈顷刻间奔涌而出,眼中腾起一片雾气,哑着嗓子问:「是吗?」
顾恆心疼的道:「是。」
「每个做错事的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但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什么可以成为他犯错的理由。」
他捏着叶新的手,顿了顿又说:\"况且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他也习惯性有苦往肚子里咽,和他无关的人不会管他死活,叶女士他又舍不得让她伤心。
就算当年身受重伤,也只是躲在厕所里吐了两口血,第二天照常上学,是在扛不住了就自己去医院看看,拿点药。
叶新这样想着,心中一片酸楚,不由自主的往顾恆怀里扑。
顾恆被他撞得身形不稳,抱着他的背轻轻安抚,隔了良久贴耳说:「以后都有我在。」
像是一颗定心丸,让他顷刻间心里窜过一丝暖流。
夜色闷热,不久后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夏日的第一场雨来势凶猛,逐渐雷声轰天,大雨倾盆。
前段时间叶奶奶精心挑选的花草被风雨打得悽惨,泳池里水花四溅,一时间落地窗前盖上了一层天地雨幕。
翌日,雨后的午后格外清爽,大家集合在车前相继而上,叶新还没来,顾恆等了一会儿去敲门,屋内响起一阵咳嗽,接着叶新开了门出来。、
没了昨晚的阴霾,换上了一张笑得阳光灿烂的脸,衝着顾恆说:「早啊,恆哥。」
他穿了件单薄的T恤,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和倦怠。
顾恆担忧的问:「昨晚没休息好?」
昨晚叶新在他怀里悲伤了一会儿,还没准备进一步动作就被上来叫人的胖子撞了个正着,当场瞠目结舌的背过身去,结结巴巴的说了句:「教··教练··叫叫··教你们下去。」
美好的二人世界就这样被打断。
叶新拿好外设,不大在意的道:「这天气忽冷忽热的,踢了被子,没睡好正常的。」
说完又打了个喷嚏,关了门,趁没人亲了一下顾恆的脸才快步下了楼。
叶新嘴上说着没事,晚上打比赛前就已经觉得头昏眼花,指挥时咳得让队友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好在积分赛打得时间不太长,中场休息顾恆又叫人买来了风寒药,才勉强坚持打完第二场,可是状态不好,最后一局还是给输掉了,积分也因此掉到了第二名。
不过大家都不甚在意,只要排名能进半决赛就行,多一分浪费。
上车后,叶新靠在顾恆的身上假寐,脑袋重得像是塞进了一颗铅球,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手脚并用的往人家身上蹭。
顾恆板着脸把队服外套盖在他身上,众目睽睽下把他揽进了怀里,队服下的手始终紧握,过一会儿伸上来探探额头,又黑着脸放下。
几个队友在后排,表情犹如晴天霹雳,但顾忌到车上有病患不敢出声,只敢在车间内大眼瞪小眼互换眼神。
张洋瞪得最大:他俩什么情况?
程一枫眉毛乱飞:震惊!恆哥对生病的队友也太细心了吧。
张洋白了他一眼:细心个屁。去年我生病也没见他对我这样嘘寒问暖过。
教练拧开保温杯,喝了口茶,吐了茶叶,提早养生的他早就看破了红尘,挑了挑眉:想要这种待遇,你病一个试试,看看顾恆会不会抱你哄你。
程一枫陷入了沉思。
胖子感受到大家对事情的敏感度,咳嗽了一声,眉色严肃:大家不要瞎想了,他们只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他不参与还好,一参与大家都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在说:知道点什么,如实招来。
胖子忙不迭的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坚决做一个信守承诺的好朋友。
到了基地,叶新还在睡,朦朦胧胧间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下了车。
顾恆上楼前对教练说:「叫下队医。」
不等教练回答他已经抱着叶新匆匆上了楼,打开房门,把叶新放在了床上改好被子,又去那毛巾给他放在额头,又倒水,忙得不可开交。
叶新其实从早上就开始不舒服,一直到晚上终于爆发,全身发烫,高烧不退,队医来得有点晚,给他挂了瓶水,又开了些药才出门等候。
教练给队医空了一间房出来,方便夜里有什么也好及时来看。
夏季赛赛程紧张,现在主力兼指挥又病了,任谁心里都慌啊,教练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到时候世界赛去不了就真的太遗憾了。
张洋看到队医下来了,不放心问:「叶新怎么样了?」
队医说:「没大问题,就是拖太久了,今晚我守着换药,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那我去看看。」张洋从沙发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