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孙成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院子中四个看不清模样的四人,吓得大叫起来。
「救,嗬……」
王力看着门口的孙成,虚弱缓慢的动了动手,眼神中充满了希望。
孙成大叫之后,见地上的都看向他,这会冷静下来,也认出这不就是王力一家人。
但是他依旧不敢上前,看到王力等人满脸的还流着脓水的红疙瘩,就害怕是什么传染病。
最后,孙成思考了下,剁了剁脚离开了。
王力四人眼神中的希望之光瞬间消灭。
这边孙成慌忙的跑到林之孝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林管事,出事了。」
「怎么回事?」林之孝看着孙成,淡定的放下手中的茶杯。
「王管家,王管家一家子都躺在院子中,小人也没看仔细,吓得跑了回来。」
孙成一副后怕的模样。
「怎么回事?」林之孝坐直身子,想了想,「人还活着吗?」
「这,这小人当时也没敢上前,主要是王管家等人看起来挺吓人的,似乎是生病了,满脸的红疙瘩,我,连院子都没敢进,就跑回来了。」
孙成低下头,小声辩解。
林之孝皱了皱眉头,表情很严肃,「你去寻个大夫,一起先去王力家先瞧瞧。」
话落,又转头看向身边的苏思文,「思文,去琏二奶奶那里请示下,我没记错的话,王力家的是二姑娘的奶娘。」
「是,林管事。」苏思文点头应下。
王熙凤听到消息,立马决定让林之孝先带府医去查看,最后想了想,她还是去了正院。
林之孝带着王大夫等人到了王力家,就瞧见王力家的大门开着,正好能瞧见院子中四人的情况。
他心里惊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蒙在脸上的白巾,瞧这王力等人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是传染病。
王力几人也是命大,躺在院子中冻了一晚上,也没失去意识,此时见门口来人,眼神中又都带着光。
「王大夫,有劳您了。」林之孝没有进院子,只是在门口看着身旁的大夫说道。
王大夫同样脸上蒙着白巾,甚至手上都围着白色的布,他只是对着林之孝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王大夫走出来,扔掉手上沾染了一些脓水的白布,对着林之孝摇了摇头,「这几人的病情不传染,看着恐怖,实则只要喝药调理半年便能好。」
「这几人似乎是吃错了东西,但目前我也诊断不出,只是,这几人似乎在院子中冻了一个晚上,没出事算是命大,以后少不得会有些后遗症。」
林之孝听闻不是传染病,心底立马放心下来。
想了下,便吩咐身边的人先把王力等人放到屋内,总不能还让人在院子中继续冻着。
王大夫简单查看了下王力家的厨房,也没见到什么能导致几人这样的食物,有些疑惑的出来,最后只是把药方开了,让人煮药。
荣国府中,贾母听听到此消息,有些惊讶,她想的更多些,若真是传染病,到底是下人自己染上的,还是有人针对荣国府。
「凤丫头,一会林之孝过来,直觉让人进内院。」贾母轻声吩咐,「二丫头那边,你让人去通传,暂时别让二丫头出院子。」
王熙凤看了贾母一眼,起身下去安排。
她出了屋子,看着阳光明媚的天气,忽然想到昨天的传言,心底忍不住有些多想。
怎么偏偏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与迎春有关。
「二奶奶,怎么了?」平儿看着下完命令就一直发呆的王熙凤,忍不住问道。
「平儿,昨天有关二妹妹的传言你查清楚了吗?是有人有意为之,还是……」
王熙凤回过神,转头看向平儿。
「二奶奶,昨日那件事应该是王力一家人所为。」平儿不知王熙凤如此问的原因,犹豫了下开口说道。
「怎么说?」王熙凤疑惑的目光看向平儿。
「奴婢打听时,据司棋说,二姑娘似乎查看月钱时,发现王妈妈把二姑娘这些年的月钱都用的就剩下十几两。」
「竟有此事,这样的奴才就应该发买了。」王熙凤眼神有些诧异,「然后呢?二妹妹是怎么解决这事了?」
「要奴婢说,二姑娘也是心软,发现事情后,大概是觉得王妈妈是奶娘,只是给了三天时间,让王妈妈补上银子,这事就算过去了。」
平儿语气平淡的说道,「这事,二姑娘也没张扬,也就司棋,绣橘俩人还知晓,司棋也是个急性子,昨日也是听到府中有关二姑娘的传言,在奴婢去打探时,便都说了。」
王熙凤听完后,之前的一丝怀疑和恐惧反而消失了许多,果然这样不声不响,打算息事宁人的做法才是迎春一直以来的作风。
只不过在她看来,迎春还是太过心软。
「那这么说,这王妈妈一家这算是遭了报应。」王熙凤漫不经心的说道。
「可不是,奴婢觉得,这王妈妈一家胆子也是大,若是那些话传了出去,且不说二姑娘会怎样,就说外头人会怎么看咱们荣国府。」
平儿瞧见王熙凤的脸色,便知晓她的话说到二奶奶的心坎里了,「也幸好琏二奶奶处理的及时,咱们府上以及二姑娘这才没有出事。」
「奴婢总想着,今日王妈妈一家出事,除去这刁奴,想来也是上天看不过眼了,保佑咱们荣国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