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大眼睛看向旁边的沈宁,有些疑惑,喊什么来着,眼睛一亮:「公主嫂嫂。」
「……」
沈宁承认她被萌到了,女官十分有眼色递了个礼盒给沈宁,沈宁打开,拿出长命锁给小平安戴上,「一辈子平平安安啊。」
小平安不解,懵懵道:「我就叫平安呀。」
童言童语一下子逗笑了所有人,季母站在一旁,有些拘谨,但眉色却是欣喜的,「公主。」
沈宁是公主,身份尊贵,不似寻常家妇,要对公婆奉茶行礼,甚至季父季母要对她行大礼才对,毕竟季父季母一无官职二无诰命。
不过,沈宁不会要求这么做便是了,见旁边季青临对季父季母行礼,她瞧见了也跟着行了个寻常家礼,也跟着叫了声:
「父亲、母亲。」
这一声可把季母乐坏了,答应了一声后,把布帕里拿出一个银簪,有些踌躇,但见沈宁那么乖巧随后,还是咬咬牙道:「我嫁进季家,婆婆送了我一对银耳环和一个银簪,银耳环留着给小平安的媳妇,这银簪子还请公主不要嫌弃。」
季家以前过得很清苦,等季父去走商日子才好过起来,可惜婆婆公公没能享到现在的富贵。
沈宁哪里会嫌弃,相反她觉得太贵重了,她这个媳妇也当不长啊,顶着季母希冀的眼神,沈宁拒绝的话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收下,和离的时候再送过来。
同时想:
以后对季家好点吧。
又说了会话,季父和季青临去了书房,季母和沈宁待在一块聊天。
季母开始说季青临以前的事,让她这个儿媳妇多了解了解:「青临性子闷,但她呀可是最温柔不过了。」
说到这,季母笑得挪愉:「也最会疼人。」
偷听的小平安赶紧道:「哥哥最疼小平安。」
季母好笑道:「现在小平安要排在后头咯。」
莫名听懂的沈宁:「……」
在书房里的季父看着季青临,问:「你打算瞒一辈子吗?」
「不。」季青临就从未想过自己女儿身的事情能瞒一辈子,「最起码瞒到我解决仇人之后。」
「那以后呢?」
季青临想过了:「我会假死离开。」
季父看着她,问得十分冷静:「若是你五年、十年都报不了仇,公主要等你五年、十年吗?」
季青临笑,眉宇自信:「父亲,用不了那么久。」
季父嘆了口气,「我不管你有什么计谋,在这段时间,你对公主好点。」
季青临低下睫毛:「好。」
……
季青临的婚假有五天,在季家待了一天后,还剩四天。
至于同房的事情,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未说起。
沈宁不止一次向系统感嘆:「贴心,实在太贴心了。」
每次系统都会回怼一句,就怕沈宁又和反派搞上:「反派心都脏。」
沈宁:「……」
婚假第二天。
季青临拿出棋盘,想邀沈宁对局一盘,沈宁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开玩笑,原主会下,关她沈宁什么事。
并不气馁的季青临弹起了古琴。
而沈宁的反应就是:好听,非常好听,超级好听。
甚至到后面差点睡着了。
季青临细细的看了一眼沈宁,然后当场绘了一副花鸟图,「听闻公主画技高深,能否为怀瑜提几笔。」
沈宁拿起毛笔,看了半天,真不明白哪里还有要添的。
随后放下毛笔,一脸高深:「如此栩栩如生,本宫就不画蛇添足了。」
季青临清墨眸子垂下,声音清清凉薄:「晚间花灯游湖,公主可要一同前去观看?」
沈宁听哦了哪里会不同意,自然是十分欣喜的应下了。
等沈宁高兴回去准备,季青临站在亭下,眼眸半眯的看着她的背影,随后视线落在那副花鸟图上,
笔法粗糙、意境杂乱。
呵。
入夜,沈宁带着几个府兵、宫婢同季青临出了门,本来沈宁是不想这么张扬的,但女官死活不同意,就怕她这位雍国长公主出了什么事。
没办法,沈宁身后就跟了一串跟屁虫,不够好在女官贴心,让府兵做寻常仆从打扮,才没那么惹眼。
雍国没有宵禁,夜间甚至比白天还热闹,沈宁在宫里关了这么久,看什么都新鲜。
特别是杂耍,看到兴起,高兴的抓着旁边的季青临,「快看,太神奇了。」
季青临低眉看了抓着她手臂的手,眉心骤然压紧,在抬眸时还是那副温雅淡淡的模样,看向旁边都快蹦起来的沈宁,温声道了句:「公主若是喜欢,可请他们入府表演。」
沈宁摇头,这个看的就是个热闹,她一个人看有什么意思。
突然眼尖的看到了男女主。
看那样子是要去青,楼?
沈宁兴奋了,拉了拉季青宁的袖子,指尖一指:「我要去那。」
季青临顺着一看,眉眼一怔,敛眸淡淡道:「公主千金之躯,怎能进这污秽之地。」
沈宁:「……」
见她说不通,沈宁看向女官,女官也是一脸不同意。
沈宁觉得自己的快乐没有了,咬了咬唇,十分委屈。
季青临看向不远处围着不少孩童的糖葫芦摊,问:「公主可要尝尝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