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部严肃:「选择和服是正确的。那些洋式的裙子,根本不适合她。露的地方也太多了。」
烛台切:「一开始考虑过短裙,不过我家的妹妹啊,好像不太会穿裙子。她会直接把裙子套在裤子外面。」
长谷部:「是你没有好好教导的缘故。太过溺爱就是会这样的!」
烛台切:「以后会注意的……」
长谷部:「也该教导她注意和别的付丧神的距离感了。先前在我这里工作的时候,她一直和陆奥守称兄道弟的,不成体统!」
烛台切汗如雨下:「说的是,以后一定会注意。」
优娜:…………?
你们这是什么家长会吗?在亲切商讨如何教育孩子?
开完家长会,优娜又被烛台切拖去了他的高中同学会(删去)伊达组亲友会。她一进门,原本趴在地上无精打采看杂誌的鹤丸国永忽然就弹起来了,然后被烛台切光速地叉到了墙角。
一隻鹤挣扎拍打着翅膀,想从烛台切的压制下探出头来:「日光——是来找我出去玩的吗?今天打扮的让我大吃一惊呢!不过这还蛮适合你的啊…是光坊给你挑的衣服吗?」
烛台切拦住了鹤翅膀,笑着说:「鹤先生,这是主公辛苦誊抄的佛印,你收下吧。」说完,将三张印文啪啪啪黏在了鹤丸的脸上,遮挡去了鹤丸的视线。
就在鹤拍打着翅膀试图飞起来的片刻,移门开了,门前出现了一个古铜肤色的男人。他看到优娜,面色一怔,脚步竟然后退了数步,仿佛是在躲藏什么。
优娜:?
她上前一步,这男人竟然又后退了一步。
优娜:??
「啊…日光,那是小
伽罗。别担心,他就是这样的性子。」烛台切一手按着鹤,一边解释说。
「……」被称作「小伽罗」的男人又沉默地后退了一步,几乎已经贴在走廊的另一头了,仿佛患有强烈的社交恐惧症。
优娜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打个招呼:「小伽罗,你好啊。我是日光长光,德川家下赐给堀尾一族的刀,象征『忠诚』。」 ;;;.
「…………!」听到她跟着烛台切一起用这个称呼,男人的表情有点挣扎。
将印文强行塞进了小伽罗的手上后,接下来顺路去的是藤四郎家兄弟的房间。还未走近,烛台切已经进入了备战模式。因为要见到那·个·男·人,所以他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哗啦——
藤四郎短刀弟弟们所住的大和室的门一开,属于少年与孩童的喧譁声就迎面扑来。地上摊开了两圈贝壳,藤四郎们正在用贝壳玩抽籤游戏。瞧见优娜和烛台切来了,他们纷纷扬起头,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 ;;;.
「日光先生,你也喜欢穿这样的衣服吗?和太郎太刀殿一样。」
「乱也很喜欢这样漂亮的衣服喔!」
「日光先生很适合这样的衣服呢!虽然大家都是男孩子。」
「男人穿裙子的话,也很可爱的嘛。说来在现世之前,男人穿裙子也是很常见的!」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竟然还是完全把她当做了男性的前辈,并且是一位喜欢穿女装的男性前辈,根本没考虑过她可能就是个女的。
这就是乱藤四郎的亲属吗?(灵魂吶喊)
烛台切一边给短刀们分发着印文,一边环顾四周,见一期一振不在,问道:「你们的兄长呢?还在马厩吗?」
「今天是一期哥负责内番吧?」信浓藤四郎说,「我刚才在道场那边看到一期哥了。烛台切先生可以去那里找找他。」
「啊…没事。」烛台切说,「他不在也好。你们帮我将这张主公誊抄的印文转交给他就好。」
最后是平安老人院。
髭切:「你是谁来着?」
一进庭院,优娜就得到了髭切阁下这样的问候。刚收了衣服回来的膝丸,手里抖着一条印有绿莺花样的枕套提醒兄长:「这是日光长光,我们先前一起出阵过。」
「那是不可能的啦。」髭切竖起手指,笑的纯良,「我虽然有时候会忘记一些事情,可我不记得日光长光是女孩子。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会记错这种事情。」
膝丸看看他哥,再看看突然变成女孩的日光长光,决定放弃解释。
「怎么回事啊,突然就变成女孩子了……」膝丸重重地嘆了口气,「我要怎么和我兄长说这件事啊……」
「那就不要解释了吧。」烛台切竟然有些同情了。
三日月宗近刚午睡起身不久,从门缝里瞥见了
烛台切,立刻把人招进去帮他穿衣服。「哎呀呀……刚睡醒的时候再迷糊不过了,还是需要别人帮我穿衣服呀。」这样的声音从移门后传来。
优娜掂了掂脚尖,看到三日月宗近好像没有出门的意思,便说:「那兄长在这里帮三日月殿的忙吧,我先去别的地方发印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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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振蹲在溪流旁,将五指浸入了清冷的溪水中。内番工作的汗水似乎被清冽的溪流带走了,山风轻吹,人也舒爽不少。
「一期先生。」
他听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便一边用纸巾擦手,一边笑着侧过了身:「从主公那里回来了吗?日光……」
旋即,他的话戛然而止。原本想说的话,因轻愕而淹没于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