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与月下魔术师的合约 第168页

我的话让葛西沉默了，这阵沉默很快就暴露了他的确知情些什么。

试想回去，庙会上川上砍人……准确的说，川上要砍死慎吾这件事，也是这盘棋局中的某一步吧？

毫无疑问的是，川上就是棋子。只不过他当时砍伤的，真的是慎吾吗？

至于慎吾后来的下落，葛西或许是「知情」的，作为一个局外之人的知情。

「葛西教授在隐瞒什么吗？」我质问道，朝着停在原地的葛西一步一步走去。

这层楼大概只有我和葛西两个人，这并没有照着原先最初和柯南黑羽计划好的那般，我会在一个有着其他人的场合和他遇上。

我一点都没在害怕，因为我不觉得葛西这个肚子都要比他的秃头还大的中年大叔会有多少战斗力。

空旷狭窄的廊道迴荡起我走出的每一步的脚步声，巨大的落地窗外日光通明，但在此刻的葛西眼里，或许这每一步都充满压力吧？

「有人跟你做了交易？」我继续问道，这些是我凭着我所知道的部分大胆推想出来的东西。见葛西的面色又变了，我抓着机会继续步步紧逼，「你用我爸的成果，和他们做交易？」

成果，这是我临时想出来的词。

慎吾在他那偏僻的小医院里做的试验，试验的某种药物是我所想的成果。

我怀疑如今的葛西在这其中扮演着的，是个一无所知的环扣。他以为这个「成果」能够带来巨大的利益，所以利用了失踪的慎吾而取代了慎吾的作用。

这一点是我胡乱猜测的。

十年前他从东京综合病院挤走了慎吾，可后来发现慎吾的降职是另有所为。或许是在庙会事件之后，有人主动找过葛西，一向视慎吾为对手的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不知道慎吾的医院进行着什么人体试验，但是若和组织有关的药物，最容易想到的，就是那个让工藤新一身体变小的毒.药。

看到葛西接待的那位老人，我又产生了一个非常夸张的推想，一个甚至可以说探讨到了人性层面的问题。

人这一生，最想做但那又是绝不可能做到的事是什么？

永生。

既然那个药物能在工藤的身上出现返老还童的效果，那么若对象是垂暮的老人呢？

想得越深，我越觉得恐怖，这大概就是全方位意义上的细思极恐了。

假如刚才想到的这些假设是成立的，那么葛西接待的那位迷之老人是黑皮诺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这位黑皮诺，或许在组织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否则琴酒不可能因为我是黑皮诺的「下属」，就那么简简单单地放过我。

想到这里，我能够得出一条清晰的结论链。

组织在研究关于「永生」的药物，十年之前慎吾被捲入其中成为这种药物人体试验的参与者，于是有了十年前东京综合病院葛西上位教授，更加优秀的慎吾却惨遭降职。

庙会事件之后，慎吾「下落不明」，失去了这部分「成果」的组织找到了葛西，葛西身为和慎吾当年的同期医生，十年前慎吾的降职事件里葛西就是其中的助推力，选择葛西，也算是一个合情合理的做法。

这就是我诈葛西时提及的「交易」。

「这笔交易，葛西教授能从中获利多少？」我在葛西跟前停下了脚步，毫不躲闪地直视着他那双略显浑浊的双目。

葛西的表情僵硬得难看，他的脸上写满的难以置信。多半是在想着，像我这样的普通高中生，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嘛……事实上我真的并不知道多少，以上的那些，全是我当场瞎编的推想而已。不过从葛西的反应来看，我这虚张声势，多半是……歪打正着了。

「葛西教授在重复十年前的事吗？又取代了我爸爸的位置吗？」

葛西咽了口唾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如死灰的表情突然崩坏了般地狂笑了起来：「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小姑娘，有时候知道太多大人的事情，可能不太会有好下场。」

葛西的口吻里泛着几分威胁的意味，态度更是逐渐张狂了起来。就好像……他要让我没有好下场。

他要做什么了吗？

我警觉了起来，我是不是做出了太多超出计划之外的事？

见葛西伸手往衣袋里伸去好像要掏什么的样子，我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没有一丝犹豫地操起自己口袋里的东西精准地往葛西正准备掏东西的手上砸了过去。

伴着葛西的惨叫声，我扔出的那东西也掉落在地。

我担心葛西还有接下去的后续动作，趁他抱着自己的右手喊痛之时，我衝上去直接把他摁在了地上。

这个动作我是跟之前中森警官的那些下属学来的，当时在杯户大厦的天台我是怎么被他们摁倒的，现在的我就是怎么摁在葛西的身上。

葛西的挣扎之际扯下了我的外套，先前被我脸颊的血染红了衣领的衣服露了出来。此刻，压在葛西身上的我像极了化身罗剎的堕落少女。

但是好像用力过猛，葛西的挣扎的幅度逐渐变小，最后居然在一阵痛苦的闷哼之中没了动静。

哎呀，不小心把人给摁晕了……

这时得了余裕的我才看清了刚才投出去砸中葛西的手的东西是什么，那是我刚买来的新手机，屏幕碎出了蜘蛛网，此刻如同一具尸体一般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