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把手套戴上。」修去拉梁惜的手,想让对方鬆开。
这下轮到梁惜不依了,他非但没鬆手,反而搂得更紧了些。修指甲不仅尖锐还长,心里烦乱的他一个角度没控制好,就把梁惜的小臂抓出了几道血痕。
「你没事吧。」正在修询问间,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復如初,「疼吗?」
梁惜从头到尾,面色不变。「不疼,你不用戴手套。」说着,梁惜抬起上半身去吻修。
压抑的负面情绪渐渐转为爱欲倾泻而出,修的一举一动又变回第一次那般急不可耐。他明明已经得到梁惜了,可又感觉像是错觉。
这两种感觉反反覆覆折磨着他。
修的吻变得锋利且重,梁惜如水一般承受着,包裹住修的不安。
「无论我走得多么远,我最终还是会回到这里的。」梁惜在修疯狂宣洩的时候仍然对着他如此说。
修见梁惜仍然清醒着的模样,仍不满意,**之眼的红色在他的眼里泛起。
梁惜愿意被**占据,开始只发得出一些单音节字的声音。
修这才开始温柔下来。「梁惜,梁惜......」
宣洩结束后,修直接让梁惜睡了过去。
梁惜不知道修这是这么回事,可他自己很清楚,他吸收太多人类的负面情绪了。
这段时间修吸收能量的速度都能赶上创造地狱之前,他那反扑神明的举动了。
原因无他,修只是希望自己的力量能超越神明,这样便能让梁惜有条后路,不至于时时受神明摆布。
对不起......修侧躺在梁惜身边,头抵在梁惜的耳侧,在心里这么说道。
心里有事,梁惜醒的比以往都早。他刚一睁眼,修便也跟着睁了眼睛。
「现在能心平气和地和我一起解决问题了吗?」梁惜觉得修肯定瞒了事情,不然自己不可能找不到头绪。
「……」
「这次还像心臟那次一样?」见修不答,梁惜自己开始猜测。
修一愣。
心臟的事情他一开始也没和梁惜说明,觉得可以解决完再和梁惜说。结果,半路杀出个骸骨之王,梁惜果断把心臟给了他,自己差点投胎去了。
「我不想神明这么控制着你。我想着若是我力量能比神明强大,那你也就无需再听他的了。」修没用因果的语句来解释,怕梁惜会内疚。
「可我想到的是,世界不能朝着毁灭的方向发展,否则我们也都会湮灭。我也不想一次次投胎,每一世都要重新开始和你的记忆。」梁惜有时会觉得若是由自己陪伴修那段时光该多好,有时也会庆幸不是自己带着心臟离开了修。
「我想让你是自由的,自由的属于我。」修大言不惭地说道。
「真是自以为是的魔鬼。」梁惜笑道,「你明明就知道只有神明才能无所不能。可就算是他,都只说自己是一个不合格的神明,无能为力。」
看着梁惜笑,修也没了原本的凝重,表情放鬆了很多。「我和他可不一样。」
「閒聊了那么多,你还不准备告诉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梁惜看着窗外与现实中同步着的虚假幻想,估摸着时间。
「我一下子吸收太多人类的负面能量了。」梁惜都问的那么明确了,修觉得自己要是再不答,这件事就要闹大了。
「别这么做了。这次我还受得了,下次就不一定了。」修这次发疯就像是无妄之灾一样,原本都可以避免的,「你也不想想,你和神明是地位相同的对立面。这个世界又怎么会允许你们中的某一个力量高过对方太多。」
整个世界的设计处处都有玄妙之处。就好比人类体内的酸碱性,如论如何人为干涉,数据相差的值不会超过0.1。
修对梁惜的话陷入深思。
「我先去冲个澡,你再躺一会吧。」梁惜未着片缕就起身进了卫生间。他的观念也在过往发生的事情中渐渐有所转变,尤其是在感情方面。
出发前,梁惜一直陪着修,稳定着对方的情绪。
只是,华羽阳早早发来消息,说是会提前来接他。
眼珠子也是这之后,才被修解开封印。它委屈的很,但又不清楚局面如何,只能保持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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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华父看完两人整个的总结,让自己的助理连夜准备好了上任通知书和合同。有梁惜在,华父觉得自己儿子终于有救了。
夫妻二人睡觉前还在讨论,如何能将梁惜长久的留在华羽阳身边,可惜饶是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两人都没商量出个结果。
华父每日都要按时上班,所以,让华羽阳叫梁惜早点到,想着把华羽阳和梁惜上任的计划提上日程。
华羽阳和梁惜在书房里,听到自己父亲的话,惊得直接跳起来。「为什么那么快!你是想逼死我吗!」他们这两天才理清楚人物关係啊,专业方面还是一窍不通。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梁惜都还没说什么呢。」华父觉得真是人比人得气死人,偏偏自己儿子还乐呵呵地觉得梁惜最棒,自己都没有意识地向对方看齐。
「华羽阳,让你爸先说完。」梁惜一发话,华羽阳就乖乖坐了下来。
华父都不想继续开口了。
不过,正事还是得说的,他深呼吸一口气。「我会把总裁的位置交给你,我任董事长,我身边最得力的助理也会给你,专业方面如果有问题可以听听他的建议。若是实在拿不定主意可以找我。」华父把合同放到华羽阳和梁惜面前,觉得自己真的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