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同人]迦勒底往事 第1088页

「如果我觉得你在避免正面回答，我就开枪。」

「如果我觉得你可能在对我说谎，我就开枪。」

「我相信，你花了那么大的功夫混上迦勒底，一路看着我们改写一个又一个歧分点，总不希望，我因这样滑稽荒诞的理由，最后迎来这样的结局吧。」江峰望着咖啡桌对面的无名司书，语气平淡，但态度看起来却显得相当真诚，就好像他真是在为对方考虑：「好好想想呗。」

无名司书没有立刻做出回答，他再次喝了一口咖啡，接着放下杯子，望着江峰，眨了眨眼睛：「有些问题，我根本就不被允许回答，除了那些问题之外，其他的问题，我都会做出回答——正面回答，没有文字游戏和暗示的那种。」

「你丫到底是什么？」

江峰的第一个问题似乎很没礼貌，但无名司书可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他只是随意地笑笑：「我没法回答。」

「你和你背后的大人物们，立场相同吗？」江峰耸耸肩，并没有理会无名司书的回答，事实上，他其实也并不指望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祂们……其实也没有什么立场，可以说，对于你所投身的战争而言，我的立场就是祂们的立场。」

「说人话，不然我枪决我自己。」

「祂们不在乎。」无名司书向着江峰摊开双手：「地球很大，地球也很小，对于璀璨的群星而言，地球是一个有着智慧生命存在的星球，也只是一个有着智慧生命存在的星球，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别之处。」

「那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最开始，只是一次普通的工作，你瞧，就像文员们要记录文具耗材一样，这颗星球正处于微妙的阶段，阿赖耶和盖亚正在争斗，其中的某一方或许会最终得胜。」无名司书抬起手，他伸出手指在空中画着圈：「很多星球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当这样的争斗发生，我就会现身，唔，也不一定总是我。」

「把我当成战地记者吧，或者记录历史的史学家，专注于我在做的事情就好，至于更深层次的……原因，比如为什么我要这么做，是谁在指示我这么做，这就是个我不能回答的问题了，如果你非要逼问，那我就只能忍痛在你开枪后，清理你的脑浆了。」

「所以，我来了，进行一次记录，说实话，呃，这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但然后……事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发现了你。」

无名司书看着江峰，朝着迦勒底的御主挤眉弄眼，看起来十分可恶。

「发现了我？」江峰微微皱眉：「发现我什么？」

「啊，我亲爱的朋友，你该不会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吧？」无名司书身体微微向前倾，盯着江峰的双眼，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微笑：「你来自异色的星空，你不属于这个世界，看到你那个的瞬间，我就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

「从那个瞬间开始，我的任务就发生了改变，UO这种玩意不难找，来自异色星空的不速之客，要比一颗星球的UO有价值多了。」无名司书打了个响指，再次懒洋洋地靠回座椅上，朝江峰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区区人理之战，哪里比得上观测异星来客。」

「你说了洋洋洒洒一大堆，却还在迴避我最初的问题，你根本就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江峰看着无名司书，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语言引导：「对于这场战争，对于这趟旅程，你和你主子的立场究竟怎样？」

「……我们看着。」无名司书沉默片刻，然后正色坐好，他的话语不再随意而悠閒，而是严肃而端正：「我们也只打算看着。或许，出于我个体的一些突发而来的想法，又或者只是单纯为了找乐子，我会提供一些协助，但那并不代表，我们的立场会有所改变。」

「我们只会看着，但最后的一锤定音，只有由人类和星之救主进行。」

「好，我知道了。」江峰点点头，握着枪的手没有一丝颤抖：「你们的立场我明白了，下一个问题。」

「你可以看得出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当初星之救主也看出来了，但你们似乎都对此感到惊讶，或者惊喜，那么，我到底是被谁带来这个世界的？」

「人类的集群意志，名为阿赖耶的存在，至少就我推断，这是唯一的可能性。」无名司书干脆利落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或许是某种奇妙的巧合，或许是某个庞大阴谋的开端，不管怎样，是阿赖耶用某种手段，将你拖入了这片星空，并且引导你成为了迦勒底的御主。」

「祂在引导我？」

「当然，这颗星球上有数十亿人类，你觉得偏偏自己那么好运——或者不幸，就能够得到加入迦勒底的机会？」

「……你说我的到来，是巧合，也有可能是阴谋的开端，怎么说？」

「这是个我回答不了的问题。」

「那我换种问法吧，你背后的那些大傢伙，打算怎么处理我？」

「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我可是来自异色星空的不速之客，你们居然什么都不做，我很没面子哎？」

「正因为你来自异色的星空，我们才会什么都不做。」无名司书冲江峰摇了摇手指：「你对我们来说，是初次接触的未知，你和这个世界的交流，你和这个世界的互动，这些都是我们需要得知的情报，我们需要观察，完整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