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先召唤着再说,反正我们这里有两个从者,还有和Assassin交过手的玉藻,可以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就算真的打起来,那也是我们这边占有优势。」江峰倒是始终一副半死不活的咸鱼模样,他用茶杯里放着的小茶勺搅动茶水,从杯子里面捞出还没有完全溶化的半块方糖,看了一眼后直接塞进嘴里,咬得咔嚓咔嚓作响:「至于异端的问题,贞德,你听说过渎圣同盟吗,法兰西和奥斯曼土耳其为了对抗哈布斯堡的扩张,放下信仰的衝突团结起来,我们现在正是在这种状况。」
「呼……如果江峰你这么说的话,那么我没有异议了,只是在用人头当圣遗物尝试进行召唤的时候,请一定通知我,让我也可以在场提供防备。」贞德有些无奈地嘆息一声,对于江峰这样有理有据而且直接干脆的理由,他找不到理由去拒绝,也不愿意找理由去拒绝,作为从者,他始终会把御主的利益放在优先地位:「好了,玉藻,把人头收起来吧,别拿这个来吓唬我们可怜的所长了,他已经满头都是汗滴了。」
「哎哟,你们不提我都忘记了,整个随行的魔术师小队全灭,我要怎么才能糊弄过去啊……」胖乎乎的所长愁眉苦脸地看着被摆在桌子上的人头,端着茶杯的手已经有些微微颤抖,他看着人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人头,眼泪都快要夺眶而出了:「这可是十几个家族送过来的小鬼啊,就这么全死光了,这是要我用自杀来交代啊……」
「安心吧安心吧,到时候我会亲自跟你过去解释,所长你还要带领我们去赢取胜利呢,我可不会让你被那些魔术师家族随便找个藉口就弄死。」江峰有气无力地笑着拍拍手,他儘量无视自己隐隐作痛的内臟,侧过身子用力拍拍忧心忡忡的所长,他完全可以理解所长拥有的忧虑,毕竟后勤和前线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战争形式,如果说他和从者们是在岐分点进行惊醒动魄的大冒险,那么所长他们就是在后方打着职场战争,双方同样重要。
「好了好了,最后一件事情,这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江峰做了一个深呼吸,面色一凝坐直身子,他微微弯腰紧锁眉头,就像是在说什么无比重要的事情:「老子的假期呢!我从者们的假期呢!别告诉我,我们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要直接赶去下个岐分点?」
「那当然,那当然,江峰你们的休假已经在日程上安排好了,就在两天后的着陆,我们那个时候会降落回物质世界,我作为迦勒底所长述职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们这次的停留会比上次长,大概四十八小时左右。」所长听了江峰那强行装出来的严肃声音,鬆了一口气赶忙说道,在那一瞬间,他还真的很害怕江峰又提出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你们的休假当然不会被忽视。」
「那么,所长,帮我把圣晶石拿来,我知道上次召唤你很担心,所以藏了不少圣晶石起来,我这就召唤我们可爱的Assassin酱,来跟我们做让人脸红心跳,觉得非常刺激的事情,对,我说的当然是拯救人理。」江峰扭了一下自己的腰部,撑着自己椅子的扶手,有些艰难地站立起来,他一边对所长说到,一边慢吞吞地活动着自己的四肢:「正所谓计划得好不如运气好,既然现在我们都很閒,那就直接把Assassin叫来吧,我等会还要被医务室的大哥大姐们拖去,不知道做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也不知道要用上多久。」
「现在?!」
「当然是现在。」
胖乎乎的所长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匆匆忙忙地跑出小会议室,去回自己的卧室把藏起来的圣晶石拿出来,桌子则被贞德哗啦啦地拖开,露出桌子下面被精细雕刻在地上的召唤法阵,江峰在法阵旁边站直身子,不断地做些舒展身体的简单动作,玉藻前则端起自己的茶杯走到墙角靠着,完全是一副看戏围观的样子,把桌子拖到一边后,贞德连盒子带人头,把圣遗物放到召唤法阵的中央,随后一言不发地唤出了自己的铁甲和旗枪,走到玉藻前身边靠着墙,摆出一副警惕的姿态。
「我说,你的反应过激了吧?」玉藻前微微低头对贞德说到:「你不像是那样的人,在俄罗斯的时候,被人把脑袋打坏了?」
「我不知道,虽然只有片面之缘,但我还是觉得不舒服,」贞德右脚的铁靴在身后的墙壁上摩擦两下:「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就觉得我必须要杀死那个Assassin,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所长虽然很想问江峰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私藏的小金库,但江峰那种姿态完全就不是可以让他提问的气势,满身大汗赶回来的胖乎乎所长,眼泪汪汪地把一隻擦到干干净净的小巧木盒递给江峰,毕竟前两次那仿佛黑键降雨的景象实在是让他记忆犹新,江峰咔嚓一声打开盒子,里面只有十几枚圣晶石,也真亏得所长能存起来。
「那么,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英灵召唤!」就像是在做着什么夸张魔术表演般,江峰从木盒里取出三枚圣晶石,高高举起扯着嗓门怪叫到:「It's show time!」
「食我圣晶石啦!」
如同凝结彩虹般棱角分明的石头被狠狠砸碎在法阵上,空气中游离的魔力就像被黑洞拉扯的光线般,呼吼着被卷进圣晶石的碎块之中,刻在地面的召唤法阵被再次启动,明亮而耀眼的光线从法阵上猛然升起,就像是小小的太阳在小会议室内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