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同人]迦勒底往事 第455页

「而拴着这个世界的事物，就是人类和鬼族这两隻种族，人和鬼就如同两根也是唯二的承重柱，将这个世界支撑起来。」

第二十章 残部之鬼（完）

「……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呀？」迦勒底所属的傢伙们和两隻大鬼呆在滑门外的走廊里，门后的江峰正在倾听着茨木的故事，而门外的人类和鬼却被微妙而尴尬的沉默所包围，岩光和土方都是曾经和鬼族有过血战经历的武士，指望他们去和大鬼交流完全不可靠，而哈桑本来就喜欢让自己没什么存在感，感到紧张和不安的就只有小威廉：「呃，鬼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城寨里没有你们人类那些奇怪的电气设备，所以平时基本按照日出日落来活动，基本上算是所谓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持刀大鬼对于小威廉的尝试视若无睹，反而是那隻持棒大鬼沉默片刻，随后主动地转过头回答了小威廉的疑问：「城寨是个整体，每隻鬼都要为城寨的存续贡献力量，比如维护各种建筑物什么的。」

「哎，是这样吗……」

「鬼还会维护建筑物吗，说到底，你们建造那些建筑物到底是为了什么，据我所知，整个百鬼城寨像你们这样有充足智能的大鬼，也才不过百来只吧，所以你们才会被称为百鬼城寨。」岩光听到了持刀大鬼的回答，犹豫片刻忍不住出言询问道：「我的印象里面，你们鬼平时都是在露天直接吃吃喝喝吧，也从来没有见到你们鬼在建筑物里面做什么。」

「你说的那些都是最底层的小鬼，它们没有什么脑子，每天行动的首要准则就是满足自己的欲求，但大鬼的智力可不逊色于人类，我们也有自己的兴趣和喜好。」持棒大鬼听到了岩光的话语，微微低下头用沉闷的声音解释道：「你没有见到过不代表不存在，就像对绝大多数鬼来说，人类基本上可以和农民画上等号，但难道可以说所有人类都是农户吗。」

「你的智能比我遇见的很多鬼都要更高，不对，如果排除掉酒吞和茨木那两隻特殊的鬼，你应该是我见过的最聪明最冷静，也最具有理性的鬼。」岩光听到持棒大鬼那拥有清晰逻辑的回答，不由得有些惊讶地扬起了眉毛，靠在木头柱子上的他微微躬身看向低头沉默不语的持刀大鬼：「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我见到的所有鬼，不管是小鬼还是大鬼，见到人类的第一反应都是攻击。」

「所以说嘛，就算大家并不属于相同的种族，只要能够有机会和条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大家是可以互相交流的。」岩光和持棒大鬼的交流多多少少减轻了场间的尴尬，小威廉也不由得鬆了口气，她摆着副乖巧的姿态曲膝坐在地上，纤细的手指在身旁的棕黑色皮箱上无意识地抚摸：「说实话，如果可能的话，就算将来人类和鬼和平相处，我也觉得——」

「那是不可能的谬论，佐藤的女儿，人类和鬼就算迫于形势而团结合作，那也只不过是虚假的和平，不管用怎样的亲善花朵装饰，人类和鬼最后必定会爆发战争，知道一方彻底消灭另一方才会终结。」全身都被绳子绑住，靠着墙壁坐在地板的土方冷笑着，用如同金属板生硬的语气打断了小威廉的话语：「这些傢伙甚至不曾为毁灭人类村庄感到悔恨，人类不可能和它们和平相处。」

「悔恨？没有哪个鬼应该为了那种小事而悔恨！人类就是这点最让我不快了，等什么时候你们对自己猎杀的鹿和野猪道歉了，再来要求我们鬼族吧！」始终满脸不快沉默的持刀大鬼，听到了土方那冷厉而酷烈的判断，猛然瞪大眼睛露出了狰狞的笑意：「别以为你们已经取得完全胜利了人类，酒吞童子大人只是失踪而已，只要她回来，就是你们跪地求饶的时候！」

「你——」

哈桑没有让土方更多的挑衅话语出口，他毫不犹豫地往土方的肚子上踹了一脚，让已经开始有些愤怒的土方闭上了嘴，最后出口的只是几声痛苦的干咳，而持棒大鬼也猛然扭头瞪着持刀大鬼，伸出手用力拍击了一下持刀大鬼的手臂，持刀大鬼这才悻悻地闭上嘴，低下头继续安静地守护在滑门前，岩光则是撇撇嘴耸耸肩，又低头去折腾自己的那把断裂的野太刀。

小威廉感到很绝望，按照这些事情发生的趋势来看，她觉得等会很可能会和鬼族合作，而这种僵硬而尴尬的氛围，显然对他们接下来的共同行动没有好处，所以小威廉觉得自己有必要试着稍微活跃下气氛，就算到不了兄弟相称的程度，只要可以让人类和鬼族两边的关係稍微缓和都是好的，不过眼前这更加冰冷的氛围告诉小威廉，她的尝试完全失败了。

「咚！」

不过就像是上天听到了小威廉心中的哀鸣，滑门被粗暴打开的清脆撞击声，毫不迟疑地打断了这尴尬的氛围，江峰有些疲倦地揉着眼睛走出豪华的房间，现在的时间早就进入深夜了，他的生物钟原本就在不断地发出睡眠的要求，而处理茨木童子叙述中蕴含的大量信息更让他觉得疲倦，江峰觉得自己现在躺在地上的话说不定就会直接睡着。

「你们两个，带他们去那间已经打扫准备好的客室，虽然还不能完全对彼此信任，不过至少就现在来说，我们的目的相同。」茨木童子平缓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她并没有多么声嘶力竭地嚎叫，但房间里的她也依然清晰传出了清晰的声音：「还不到朋友或者同伴，但至少可以将彼此称之为旅伴，所以好好地安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