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同人]迦勒底往事 第758页

江峰耸耸肩膀，不打算继续深究这个话题，：「所以，你到底是……？」

「呃……」少女摸摸下巴：「如果非要说清楚的话……我是你那度假归来的良心？」

「哇！我还有良心唉！真厉害！」

随后，尴尬的沉默在这苍白空旷的空间内升起，江峰挠头髮，少女把玩校服的衣角，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接下去。

「总之，总之……我明白这里是哪里，以及你到底是谁了。」安静良久，江峰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继续正题，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这应该问你哎大佬。」少女耸耸肩膀，朝着江峰一摊手：「我只是你可怜的良心啊，别让我去这回答种困难的问题哎。」

「唔……啊，想到了，我这应该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分析吧？」江峰思索片刻，然后恍然大悟地打了个响指：「因为精神压力太大，为了不彻底发疯，所以我在自救呢。」

「说是这么说，可是要怎么做？」

「把那些糟糕的记忆扔到脑后，把自己从那些感受中抽离，让它们成为单纯的回忆，成为一揽子的声音和景象，而非我的亲身体验。」

「听上去可真……诡异？」

「我承认，确实有点诡异，不过这确实很好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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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照射在眼睛上，江峰直愣愣地睁着眼睛，周围的环境似乎发生了变化，但迦勒底的御主，已经失去了将环境与自身相连的能力。

胃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被烧滚的水一样翻涌，身体似乎在不断抽搐，胃液胆汁混杂着血水，从嘴角不停地喷出来，看着就像被扔上岸将死的鱼。

生命已经垂危，大脑还在颤动，血色的透明的浑浊的体液，从被切除的部分流淌下来，迦勒底御主的生命，就像被点燃的干树皮，正冒着烟化为黑色的灰。

有许多人在身旁走过，江峰能感受到，他们走动时带起的风，从他们身上散出的热量，有许多人围着自己，似乎正在忙碌着什么。

不过江峰对此毫不关心，他现在什么都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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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我现在重新做人了。」在空荡荡的白色空间内，江峰活动着手脚，就像是刚刚跑完长跑：「清清爽爽！我，再生产！」

「你还准备来上一段还是怎样？」

「比起那种事情，我要怎么回去？」江峰望向躺在地上，瘫成一个「大」字的少女：「我现在已经缓过来了，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

「你问我，我问谁啊？」少女抬起头，缓缓说道：「你应该要问的是你自己，你还想不想回去？」

「啊这……」江峰又挠挠头：「说实话，不太想，虽然我没有记忆，但也能隐约感受到，我活得似乎很累来着。」

「那就不回去了呗？」

「可是如果不回去的话，我又总觉得，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江峰用力晃晃脑袋：「好烦啊，就不能有什么神仙从天而降，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你又不信神。」

「那倒是。」江峰长嘆一声：「像我这般泥腿子的道路，还是得自己选啊，神仙救主一个靠谱的都没有啊。」

「那你要怎么选？瞧瞧，这话题又绕回来了哎。」

「嗯……要不还是回去吧，我总觉得，我得去把什么玩意给弄死了，心里才会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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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峰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围绕在身边的，则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他又回到了迦勒底的医务室中，这里都快变成比家还要熟悉的地方了。

066

医务室江峰已经很习惯了，但医务室内很安静，这江峰倒不是很习惯。

迦勒底的御主所习惯的医务室，是人来人往的医务室，工作人员们在这里来回穿行，为了保住他的小命而全力奋战。

要不然，就是有英灵或者认识的人，陪伴在自己的病床之前，比如担心自己突然暴毙的玉藻前，又或者躲过来吃零食的所长。

像这样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被扔在医务室里，江峰心里微妙地有些小伤感。

迦太基所发生和遭遇的种种，已经被江峰给移到了记忆的深处，或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为此感伤而忧愁，不过现在的他，可是没心没肺快乐得很。

「哇，你活了。」江峰正靠在病床上发呆的时候，小威廉的脑袋探进医务室来：「我偷听医务室职员的谈话，还以为你死定了。」

似乎刚刚在昨天见过，又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小威廉的短髮被梳到后脑，扎了个小小的辫子，她穿着身清爽的运动服，小马尾随着她的脚步一条一条，很是可爱。

不过江峰只想抽这小鬼一顿，他觉得这货一点眼力见和礼貌都没有。

「胡说八道，真是没有礼貌，我没有你这样的孩子。」江峰面色忧伤满脸愁容：「你怎么会长成这样啊，是不是所长把你教坏了，看起来，有必要奇袭他的秘密食品库了。」

「没有那个必要，我已经奇袭过了。」小威廉说着，她鬼鬼祟祟朝着身后望望，然后拖着一大隻塑胶袋，三步并作两步窜进医务室：「来看看，这些可都是所长的珍藏。」

小威廉把塑胶袋拖到病床上，然后娴熟地往病床下一钻，从下面搬了一张床上摺迭桌出来，「哐」一声就在病床上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