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同人]迦勒底往事 第777页

「砰！」

左轮枪的枪口火花四射，手枪机件上刻绘的魔术纹路，无声地明亮起来，魔力在汇聚，魔力在涌动，黄铜的弹头被未知的力量推动，直接从枪口飞射而出，瞄准着星之救主射击而去。

「嗡——————」

空间开始扭曲，时间遭到摺迭，仿佛纸张被猛地拉扯，子弹出膛之间，子弹就已经击中，这并非是「必中」的魔术概念，更并非对事物因果的修改，而是倒转，结果已经达成了，而扣下扳机便是达成结果的前提。

完成前提的瞬间，已经达成的结果就会显现。

子弹击中星之救主，它遭受到了攻击，并非是物理上的攻击，并非是精神上的攻击，而直接消抹其存在这一本身的攻击。

眼前的个体开始变形，就像是被人触碰之后，遭受到惊吓猛然缩成一团的海星，星之救主的物质存在，开始向着世界的另一侧塌陷，而它非物质的那部分，也像是黑板上的粉笔字，「呼」一声被消除得干干净净。

伴随着一阵闪耀夺目的白光，江峰眼前的星之救主消失了。

如果非要用学术性的话语，来形容这一幕，那人们或许会说，这一个体被吞没了。

「……什么鬼？」江峰还举着枪，硝烟在从枪管口冒出来，手掌还因为后坐力有些发麻，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景象，实在有些让迦勒底的御主无法理解：「……消失了？」

就如同舞台剧，名为「星之救主」的反派已经退场，好人们得到胜利，于是，该切换场景了。

迦勒底开始崩塌，仿佛空中楼阁向下塌陷，血液，尸体，建筑物本身，都开始向着下方无底的黑暗坠落，直到被完全吞噬其中。

「……不是吧，老大。」江峰看看周围的景象，握紧手中来路不明的左轮枪，发出愁苦又忧伤地感慨声：「你这还有完没完啊。」

伴随着长长的嘆息声，江峰所处的地面坍塌，迦勒底的御主向着无尽的黑暗落去，不过这回，他手里握了把枪。

——————

小威廉看着老人，老人盯着小威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尴尬。

小威廉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老人发现自己的本质后，就对自己表现出爱答不理的样子，她觉得，自己还是保持乖巧，不要说话，免得不小心惹怒对方比较好。

而老人那边，则是一副毫不掩饰的冷漠姿态，在满足了小威廉的要求后，他就微闭双眼默不作声，完全是不想看到小威廉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巨大的敌意。

而就在这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打破了这处苍白空间内的微妙沉默。

「小威廉！你在这边吧！」

所长闯了进来，他看起来惨不忍睹，头上裂着个吓人的伤口，血液还在流淌下来，胖乎乎的脸上，两个巴掌印无比鲜明，身上华丽的衣服看起来也破破烂烂，一幅刚刚跟人打完架的样子。

虽然看起来很悽惨，但所长的精神似乎很亢奋，他双眼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就像是抓到猎物的捕食者，而且他昂首挺胸，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言行都透露出毫不掩饰的自信。

「小威廉，你果然在这里啊！我和你——等下！这里是哪里？！」所长眨了眨眼睛，然后终于反应过来这个空间的古怪了：「唉？等下？发生了什么？！」

「提出你的诉求，魔术家族的耻辱之人。」老人抬起头，望向所长，硬邦邦的老脸露出笑意：「为你直面父亲与过去的勇气，提出你的任何诉求。」

「所长——————」

「啊，那来盘曲奇吧？」所长挠了挠头，很遗憾，小威廉没能及时阻止所长，所长还是直接爽朗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刚刚和老头子打架可惨烈了，我肚子饿了，话说，小威廉你想说什么？」

「不，没什么。」小威廉迅速坐好，继续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小威廉是个乖孩子哦。」

「曲奇啊，那就给你这盘，用第三魔法製作的曲奇饼吧。」老人笑着点点头，手往前方一探，下个瞬间，他的手上便端着一盘曲奇饼干：「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效果，但味道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

「第三魔法做曲奇饼，说什么傻话呢……」所长嘀咕了两句，走过去接过银盘，然后瞅瞅小威廉，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我说啊，小威廉，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这里是我的研究所。」老人说：「是专门研究这颗星球本身的研究所。」

081

落入漆黑之中，跌入昏暗的光中，「咚」一声砸在地上，身下是冰冷冷的石头地板，是他最熟悉的大理石板，江峰觉得自己好像摔得有点脑震盪。

眼前是花里胡哨乱飞的色彩，就仿佛有无数被涂上油漆的飞虫，在他眼前不断毫无规律地乱飞，画出一道道交织的弧线；耳边是嗡嗡作响的怪音，就仿佛有无数人在他耳边低语，叙述着什么禁忌的学识，当然，这其实只是普通的幻听而已。

有着充分受伤经验的迦勒底御主，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用力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一些，眼前的重影开始逐渐和物质世界重合，耳边嗡嗡作响的幻听也逐渐消散。

冰冷坚硬的触感从手中传来，哪怕被他这样用力地握着，手中左轮枪的金属身躯，也没有半点变暖的意味，但这生硬无情的触感，反而让江峰感受到了一丝丝被支持，能够得到庇护与援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