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同人]迦勒底往事 第963页

「我的天哪！」

食腐鸟看到这样的一幕在眼前发生，他吓了一跳，猛地向后倒去，然后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婴儿也被他捂在怀里，就连那精神十足的哭喊声，似乎都变弱了一些。

「你在怕什么，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在四散的璀璨光下，另一双枯瘦的手从侧旁探出，直接从食腐鸟怀中夺过了那个婴儿，那名披着脏兮兮白袍，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旅行者，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旁边：「就这样也配当拾荒者吗，别小瞧捡垃圾了，你还是赶紧滚回家去种田吧，至少你能找到地方把自己埋了。」

食腐鸟愣愣地抬起头，他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明明自己遭受了无礼的对待，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却生不出半点愤怒的心思，就仿佛年轻男人做的事情，都完美是符合道理和常理，让人挑不出问题的。

这傢伙一边对食腐鸟大发厥词，一边紧紧皱着眉头，他熟练地抱起那个婴儿，用最能让婴儿感到舒适的姿势，将他抱在怀中逗弄着，那原本还在不断哭叫的婴儿，莫名其妙地便安静了下来，他仰起头，盯着旅行者的脸庞，发出含糊不清的嘿嘿傻笑。

明明旅行者在嘲讽食腐鸟，明明旅行者紧皱眉头，表情看起来十分严肃，但十分奇妙的，每个看到他的人，都会发自内心地感受到旅行者的情感，这感觉无比真切，就仿佛与生俱来便能知晓。

虽然在骂人，还臭着张脸，但旅行者还挺高兴的。

无头的圣乔治望向旅行者，他的躯体晃动得更厉害，然后，不止是双手看起来似乎局促而无处摆放，就连双脚都染上了这个毛病。

任何一个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圣乔治现在很紧张，甚至，都有点不安的味道在里面了。

没有理会食腐鸟和圣乔治，旅行者抱着那个婴儿，迈着脚步走到了菲奥娜身边，他微微低下头，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菲奥娜，脸上的凝重之色似乎又重了一些。

「也是个没用的废物，能够称道的，也就只有那份野心和决意了，但因为实在太弱了，所以把自己弄得像个笑话一样。」旅行者探出脚尖，戳了戳菲奥娜的脑袋：「真想不到，竟然还活着啊，哦，看起来我需要稍微改变一下说法，命硬也算是你的优点吧。」

「既然这是你值得讚扬的优点，就好好发扬吧。」旅行者说：「要死也以后死，别现在死，不然就真是个大笑话了。」

随后，旅行者抬起头，望向圣乔治，他的脸色依旧如前，没有多少变化。

「别抽了，处于羊癫疯发作中吗，占据压倒性的实力优势，竟然打成这幅鬼样子，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旅行者瞅着圣乔治，脸色阴沉目光不善：「算了算了，我都懒得骂你了，容易把我也骂进去，你自杀吧，我准许了。」

强大的圣乔治，从头到尾都在暴打贞德的圣乔治，却似乎因为旅行者的这句发言，而感到了如释重负，他单膝向着旅行者蹲下，向自己的身前伸出手，迅速且干脆地虚画了一个十字的形状。

接着，圣乔治站起身，再次把自己的长剑召唤到手中，他高高举起手中长剑，没有丝毫迟疑地将其刺入自己的胸膛，这位骁勇的无头战士，只因为旅行者的一句话语，便选择了本该是罪行的自杀行为。

只因胜负已分，那高举九天之上的创造者，已经失望地离去，此时此刻，管束此地之存在，便只有这名旅行者。

他的话语既是规则，断没有违抗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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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胜利宣言

自杀的圣乔治化作光点散去，但对于旅行者来说，这件事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目光，甚至都没有在无头的战士身上停留，而是直接扫向了站在原地，原本打算继续向圣乔治发起猛攻，但现在已经完全傻掉了的贞德。

「都已经走到了这里，居然还在畏首畏尾，还在觉得自己是不是错的，你是打算淹死在自我怀疑里吗？」旅行者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也没什么和善可言：「不知道哪来那么多不知所谓的想法，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虽然嘴上在毫不留情地骂人，脸上的表情也冷漠如同冰霜，但同时，旅行者也对怀中的婴儿伸出手指，不断逗弄这个倒霉的孩子，显然，他的心情其实还蛮不错的。

朝着贞德用鼻子深处冷哼一声，作为对他评价的最后总结，旅行者不再去看贞德，而是仰起头，向着自己上方扫视而去——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视线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空——当然没这么夸张，看起来，旅行者只是简单地抬起头，然后瞪着天上而已。

「剩下两个，一个是信奉异教的没用废物，没在这里，我骂估计你也听不见，算你运气够好逃过一劫，还有一个，看在你打到那种地步的份上，我就不多说什么，但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旅行者用洪亮而清晰的声音，说着意思含糊不清的话语，显然，旅行者完全没有解释自己话语意思的打算，而在场上还能活动的人们，也没有要求他解释的能力和心力。

不过说是人们，此时此刻，在这片田野之上，还能动的也就两个人，一个仍然处于大脑宕机状态，不知道应该忏悔还是欢呼，心情无比复杂的贞德，一个傻愣愣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食腐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