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空来玩,那位愿意放你出来啊?」乔莞带着揶揄的笑对着他挤眉弄眼,「不怕你又丢了?」
顾薴瞪她:「我在自己家里还能丢啊,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乔莞笑,一旁的宫人来问摘下来的桃子怎么办,乔莞十分大气的道:「每宫送一筐去。」
两人说笑着走到屋里头坐下,乔莞吩咐洗了一盘桃子过来,让顾薴尝鲜。
虽说还未完全成熟,但桃香和甜味已然足够,这巴掌大的桃吃起来脆甜多汁,十分爽口。
顾薴一连吃了两个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拿帕子擦去指间粘腻的桃汁。
「对了,你和皇兄的事儿如何了?」
顾薴挑了挑眉,端起茶杯小啜一口,掩去了唇角看戏的笑意。
说到这,乔莞忍不住託了腮吐槽:「你皇兄怕不是个木头人吧,我这么大一个美人在眼前晃悠,他竟然一点儿想法都没有,还嫌弃我烦。」
说着说着就有些失落:「我都怀疑我真的能行吗?」
顾薴认真的听着,他倒是有不同的观点。
「彆气馁,我看好你哦。」
乔莞焉巴巴:「怎么说?」
顾薴鼓励她:「我皇兄想来是个随心所欲的,他不喜欢的人根本靠近不了他三米之内!你看,你都能登堂入室了,我皇兄肯定对你有兴趣。」
乔莞:……
「滚滚滚滚滚滚…」
顾薴被十分嫌弃的推出了殿门,他看着在面前关闭的殿门,嘆了口气。
好无聊哦…
閒逛逛最后还是回到了皇后宫中,此时秦墨已经不在了,他垂头丧气的走进去。
燕后见了不由失笑:「这是怎的了?」
青年脑袋枕在手上,眼巴巴看着燕后:「母后,我好无聊哦。」
他之前身子差,宫里的人被他三天两头病倒吓出应激反应了,都不敢让他去那些危险偏僻的地方,导致现在身子好些了的安王殿下十分没意思。
燕后笑了笑,突然说道:「你父皇派人把秦帝叫走了,也不知要谈些什么,倒是令人担心呢。」
顾薴嗖的一下抬起头,他站起来,拔腿就往御书房跑:「母后我还有事先走了。」
燕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无奈的摇摇头,一旁的乳嬷嬷不由得问道:「就这么让殿下去,没关係吗?」
燕后抚了下手背:「无碍。」
顾薴绷着脸,走的飞快,他担心燕皇和男人吵起来。
书房里,秦墨坐在太师椅上悠閒的端着茶盏,他垂着眼眸,吹着热气袅袅的茶水。
燕皇执着笔认真批改奏摺,直到最后一本,他余光瞥着淡定閒适的秦帝,忍不住哼了一声。
自己好歹也是安王的父皇,这人怎的如此没反应。
「秦帝啊,你觉得我燕国如何?」
燕皇背着手走到男人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幽幽问道。
秦墨顿了一下,放下茶盏,他一手放在桌上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面无表情:「尚可。」
燕皇:?尚可是个什么答案!
「哼,秦帝如此敷衍,可是看不上我燕国!」
秦墨抬眼看他,眼中带着一抹淡然:「燕皇言重了,墨绝无此意。」
他看着人的模样十分认真,让人不由得放下心防,可燕皇知道,这不过是假象罢了,若秦墨当真是这番性子的人,那些不好的名声也不会传的沸沸扬扬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番言论是为难了,从各个方面看,除了经济上有些优势外,其他方面燕国还真不如秦国。
不过今日他们要谈的,可不是这些,而是他幼子之事。
「秦帝,在你眼中,阿薴是怎么样的?」
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是最优秀的,燕皇本来是想着,将顾薴从秦国带回来后,为他挑个好人家的姑娘为妃,可谁知自家孩子竟突然喜欢上了男子,着实让他有些头疼。
秦墨转了转茶盏,他的目光悠远,不知看向哪里,或者说哪里也没看。
「阿薴他啊…是个极不听话的…」
秦墨回想着,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青年总是会装乖的,他总有办法让自己妥协。
「阿薴很好。」
秦墨想不出用什么词来描述他心里的青年,只能用最质朴的表达,他的阿薴很好很好……
燕皇瞥了他一眼,端着茶盏继续道:「我记得秦国的太后娘娘可不是个好性子的,若是阿薴嫁入秦国,被欺负了该如何?」
秦墨冷笑一声,垂下的眼皮遮住了眼中冷光:「燕皇放心,她碍不到阿薴的。」
早在知道李晋把顾薴掳走,他就以养身体为由将太后送往千灵山吃斋念佛去了,李家也被流放出城,无召不得回。
至于李晋…杀了给阿薴助兴吧。
轻描淡写就决定了李晋结局的秦帝陛下弯了弯眸子,阿薴一定会很高兴的。
等顾薴到的时候两人已经谈完了,气氛和睦,也没有面红耳赤的争执。
「父皇父皇!」
青年跑的气喘吁吁的,脸上都是汗 他紧张的看着屋子里的两人,用眼神询问秦墨有没有被为难。
秦墨好笑的捏着袖子给人擦汗 又端起茶吹了吹送到青年唇边。
「别着急 先喝口茶润润喉。」
顾薴张开嘴喝了两口,然后眼巴巴瞅着板着脸看两人互动的燕皇,喏喏:「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