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自我意识又怎样,她註定了是永远的主角,没人能阻挡她的前路.
白光闪过,黎念巧又回到了现实中,她再次感受到骨头碎裂的痛楚,厉凌远动作沉稳,神情却淡淡的,他放下酒杯俯身在司清耳边低喃几句,便朝着黎念巧的方向走来。
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是她倾心多年的男人……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心臟绞痛,看到厉凌远的时候整个人都像失去了定力,变得愚蠢又狂妄。
「厉凌远……」
黎念巧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男人却冷漠地看着她,眼中一丝温情也无。
「其实清儿不愿意这样做。」
「可我终究和他不一样。」
厉凌远垂眸轻嘆,忽然说,「还不打算停止么?」
黎念巧陡然一惊,她眼神慌乱四处乱飘,在厉凌远面前她无法保持镇定。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求你救救我,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
黎念巧哭得满脸泪痕,那副可怜的模样仿佛她才是受害者,「你不明白的,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厉凌远觉得莫名其妙,「爱我的多了,你算什么?」
「可他呢!?他凭什么!」黎念巧嘶吼着,这个时候还不忘诋毁司清,「你忘了他利用你反哺司家吗,忘了他对你的侮辱吗?司清他算什么,他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低贱的懦夫!」
「我早该杀了他的——」
不知何时,厉凌远的身边多了一位制服打扮的漂亮女人,秘书将手套递到上司手里,厉凌远淡然自若的戴上手套,然后一把抓住了黎念巧的头髮。
「我觉得你很脏,所以用不到太复杂的方式。」
厉凌远遏住黎念巧的后颈,将黎念巧的头重重撞向墙面。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却不会展现出可怕的伤痕,男人始终面无表情,又从秘书手里接过一张白色面巾。
沾了水,混着一股奇香,遮在黎念巧脸上。
她快要窒息了。
耳边响着男人恶魔般的话语。
「这是你伤了清儿两条腿的回报。」
「这是你下毒十几年的回报……」
「这是你无数次陷害他,造谣生事的回报。」
「这是你夺他父母,害他生不如死的回报!」
黎念巧在他手里开始痉挛、颤抖,白色眼眸来回滚动,僵硬的身体呈现出一条直线,角落里只有三个人,秘书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只是上司隐忍了太久,终于回到了本真。
「还要继续吗?」
黎念巧只觉得自己濒临死亡,却又被一条线拴在悬崖边,她张开手胡乱抓弄,厉凌远直接断了她的手骨。
「啊——!——!!」
尖叫声震耳欲聋。
司清吓了一跳,心臟猛烈跳动,他四处寻找厉凌远的身影,却被韶星从后面拽住了胳膊。
「清清,别过去。」
「怎么了?」
司清蹙着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
韶星面色纠结,和韶舒天对视一眼,「没什么啊,姐姐就是太想你了,多聊一会嘛。」
「可我……」司清脸色微红,「我想去看看远哥在做什么,他最近情绪很低落。」
韶星不让他去,把司清带到稍远一点的沙发上坐好。
「姐姐问你,你了解厉凌远吗?」
「当然……当然了解。」
「那你知道他前些年都做过什么,经历过什么吗?」
司清摇摇头,即使重活一世,他也算不上对厉凌远的生活经历了如指掌。
韶星又接着说,「我也算游历过很多地方,也对国内外的大家族有所了解,厉家在江城已经很扎眼了,在国外更是势力复杂乱成一团。」
「厉总不受宠,甚至可以说是最为冷待的后代,之前在江城从不露面,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
「还有啊,他背后做什么生意,没人说得清楚。」
司清听完只是勾了勾唇角,他知道韶星的意思。
「可是姐姐,你也告诉过我凡事并不是非黑即白,你想听实话吗?」
韶星点点头。
「不管厉先生做过什么,他的经历如何,我都会和他站在一起。」
「更何况我相信他,不是罔顾法规的笨蛋。」
韶星嘆了口气,只能故作轻鬆的站起身拍拍司清的肩膀。
「好吧好吧,我肯定是讲不过你了。」
过了没多久,司清还是找到了厉凌远,他逐渐收敛了速度,带着疑惑和惊诧站在厉凌远身后。
「远哥……」
男人猛地回身,抬手挡住了司清的眼睛。
「怎么过来了?」
司清用额头蹭了蹭男人的手心,小声说,「不用这样,让我看看吧。」
厉凌远嗯了一声,站在旁边紧紧牵着司清的手。
而黎念巧早已进气少出气多,湿透的方巾还盖在她脸上,司清想到古时候的酷刑,此时心中五味杂陈。
他没有那些圣人的心思,只是觉得人生无常,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黎念巧,现在变成了这般模样。
「清儿,你生气了?」
司清摇摇头,「她做过太多不可饶恕的事,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但这边人太多了,对公司影响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