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择:……
「妈的,就没见过你这么主动的!」
司清一点也不害臊,知道真相之后他反而鬆了口气,他还有一个疑问,「那哥哥的状态还稳定吗?」
厉择挑眉,「你是说他双重人格的事?」
「小远太忙一直没去治疗,有时候的确会出现记忆反退的现象,大概是十七八岁时候的他?不过这种情况已经很少见了,他就是在逗你玩。」
司清不太乐意,但还是点点头,「等一切都安稳下来,我一定会陪着远哥去看医生的。」
「行了。」厉择抬抬手,「我现在有点后悔把这些事都告诉你,看你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两人交流的声音并不算大,可厉凌远还是敏锐的发现了什么。
他突然站起身,警惕地开口,「谁!?」
厉择啧了一声,立刻对司清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一个人推开侧门走进屋里。
厉凌远警惕地神色稍缓,表情却不太妙,「小叔,你什么时候才能戒掉跟踪别人的毛病。」
「行了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自己跑这来自残,什么臭毛病!?」
厉凌远面色微窘,但还是向厉择解释了。
「这没什么可隐瞒的。」
「小叔,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清儿出了场离奇的车祸么。」
「那段时间我一直做梦,梦到这座寺庙,还有一位老僧,他告诉我如果不这样做,司清那边就会一直被厄运缠身。」
厉择惊讶道,「这种玄幻的事……」
「是真的。」厉凌远无比严肃,「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被预知噩梦缠身,总觉得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甚至不仅仅活了这一世。」
厉择似懂非懂,不过他和厉凌远算是一起长大的,也了解对方那些不寻常的经历。
「我也不去评判你这样做的意义,明明按部就班很快就要成功了,却因为一个小东西让自己身陷危险。」
大概是现在的气氛还算不错,厉凌远随手用纱布覆在伤口上,就这样轻鬆自然的和厉择一起坐在桌边。
「你不懂。」
「清儿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很安静。」
「很喜欢抱着他亲吻他。」
厉择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值得感嘆的,不就是上床吗……」
「啧,你和小宠物有没有做过啊,怎么样?」
厉凌远很厌恶厉择这幅轻佻的态度,他眉宇紧皱,握起拳头就想打架,「我不是你,随便谁都能爬上你的床!」
「厉择,你该收收心了,没人会爱你。」
厉择幽幽嘆气,满不在意地说,「无所谓啊,什么爱不爱的,鬼才信。」
此时被称之为「鬼」的厉凌远隐忍怒气,冷笑道,「聊不下去,还是打架吧。」
厉择也来了斗志,「你小子——别以为你受伤我就会让着你,直接来!」
于是两个人真得打了起来。
司清在门后看得着急,「厉择你脑子有病吗!明知道他受着伤——」
就这样你来我往了五六分钟,厉凌远出了一身热汗,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模样,一齐靠在墙边。
厉择问他,「要是司清不理解不相信你,跟别人跑了,你怎么办?」
「抓回来。」
「那他一直拒绝呢,甚至说讨厌你恨你。」
「那就抓回来一直锁着。」
厉择嗤笑一声,「你倒是自信,他又不是受虐狂,知道你的本性之后肯定会逃跑。」
厉凌远挑挑眉,眼神中竟然透着几分得意,「清儿不会。」
「他喜欢我那样对他。」
「靠!」厉择骂骂咧咧的搭上厉凌远的肩膀,「别显摆了,赶紧回公司办正事!」
为了不让厉凌远发现司清,厉择特意从后门出去,两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南山寺,而司清也悄悄探出脑袋,快步走进正屋里。
他坐在桌边,看着还未熄灭的烛火,还有袋子里装着的,染着血迹的纱布。
里面还有一根熄灭的烟,司清傻傻地发呆,然后慢慢捂住心口。
「哥哥,这里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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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就是第一期初赛的录製,司清在七点之前赶回中心大厦,发现大部分选手已经在训练室集合,司清匆匆买了个麵包当早点,快步跑了进去。
黎念巧带着几个女生正在做形体训练,明明男女选手有各自的专属场馆,她却专门在人多的地方展现自己的「勤奋」,提前一个小时穿衣打扮,然后又挂着假笑给各位选手艺人发礼物。
她忙得团团转,却收穫了很多好评,一回头看到司清气喘吁吁的模样,又甜笑着过去给司清发礼物。
「清哥哥,这是给你的!」
一大早就能看到元气女孩,换成别人早就笑着道谢了,司清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我现在可以走路了,不需要板凳。」
黎念巧继续保持微笑,「怕就怕清哥哥演到一半突然旧疾復发嘛,万一倒在台上可就不好咯。」
她手里拿着个大红大绿的摺迭凳子,语带嘲讽,「你要是不喜欢这个,要不我换个礼物送你。」
司清抬眼,「怎么,你是忘了之前抢我的轮椅,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往前爬,还是忘了找人在网上放我黑料,骂我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