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恩一听这话,也跟着呛上,「主动退出?你是当大家都不知道才腆着脸说这话?当年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闹出人命,至于灰溜溜离开?事到如今,你倒成了受害者?」
薄震海没有打断,静静看着。
薄承业点头,「对啊,说起来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再有辞谦这个儿子。」
本来一脸愤恨的薄承恩听见这话,眼神微微一闪,「你说……什么?」
薄承业捕捉到他的不对劲,继续道:「要不是那天早会被你气到,我也不会想着晚上去郊区散心,更不会在下山的路上,遇见受伤的辞谦他妈了。」
薄承恩下意识蹙眉,「什么郊区什么受伤?你们明明是在酒店……」
话说到这儿,他忽然脸上一变。
薄承业面色骤冷,「果然是你。」
薄承恩扭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薄承业:「当年也好之后也罢,从头至尾我都没说过跟辞谦他妈是怎么回事,请问,你是怎么知道在酒店,不是郊区?」
薄承恩笑了笑,「我瞎说的,还真是酒店?」
本来神色已经轻鬆下来的薄震海,听到这儿又严肃起来:
「怎么回事?老二!当年那个女人是你安排的?」
薄辞谦听到这儿面露惊诧。
他抬脚想要上前,被薄言拦下。
【大震惊!】
【这家人还真是宝藏啊,可以一直挖下去。】
【这狗老二!他手段怎么这么脏啊!】
【先别急,别衝动,说不定还有隐情!】
薄承恩当然不承认,「不是的爸,我没有……」
薄震海啪的摔了手里的拐杖,「那你倒是解释你怎么知道的!」
拐杖径直奔着薄承恩的脸去,薄承恩没有躲。
薄震海尚觉得不解气,猛然起身给了他一巴掌。
「啪——」
嘴角凝固的伤口又裂开来,薄承恩嘶了口气。
所有人都有些被吓到,愣在当场,没想到老爷子会这么生气。
但很快就有了答案。
薄震海敲着薄承恩的脑门儿,「你……你怎么敢的啊你?」
「就为了独占家里这一亩三分地,你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害你哥!」
「你叫我误会了你哥二十四年!也让你哥误会了他自己二十四年!你!」
说到最后老爷子已然词穷,「你你你」了半晌,一脚踹在薄承恩胸口。
「爸!」薄承业第一个拦下第二脚。
「爷爷!您消消气消消气……」大家争相赶过来阻拦。
薄震海气得精神恍惚差点站不住。
薄言第一时间叫了医生,众人安抚的安抚,劝阻的劝阻。
好不容易恢復了几分神志,薄震海挥开众人,看着薄承业,「老大,你把当初离开公司前,我让你对你妈发的誓再说一遍。」
薄承业看了眼薄承恩,有些犹豫,「爸,我……不记得了。」
「你刚刚都说你记得一清二楚!给我说!我让你说!」
薄承业不得已,只能道:「我发誓,我心甘情愿放弃公司的管理权,此后只要和公司有关的事情都尽力迴避。我发誓,不因为这件事迁怒承恩,也绝不会用任何手段构陷、伤害他,陷薄家于不义。若有违背,隔天出门就被撞……」
「好了!」
薄震海打断,「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不是你下的手,但我得让你自己亲口说出来。」
「你脾气倔,他心眼小,你们俩都有错,错在从来没有信任过对方,而且一错就是半辈子。」
「爸……」
「老二,你穷尽一生所求的,是你哥拱手相让的,这一点你不能忘。」
门口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管家带着医生到了。
薄言:「爷爷,您今天也累了,有什么事留着明天再说?」
薄震海点点头,「我是累了。明天也确实有事要说。」
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儿子,「本来我是打算等等再宣布,但现在的情况,这个家是不分不行了。」
薄二行震惊,「爷爷!还没到这一步,您别衝动。」
薄震海:「要分的,早在三个月前我就立好了遗嘱,把手里的东西分一分。这个点太晚了,明早等律师过来,你们分好了东西各自都搬走吧。」
「爸?」
「爷爷……」
薄震海抬手:「我意已决,你们今天好好想想,明天怎么应对铺天盖地的丑闻吧。」
说完再不管其他,跟着医生上楼去了。
薄言见事情已定,立刻让管家准备车子带薄承业和薄承恩去医院。
很快,客厅里就只剩下他们兄弟三个。
薄二行一脸疲惫,「哥,你说爸和二叔怎么就这么复杂?」
薄辞谦:「如果不是有大哥在,我们几个只怕能更复杂。」
薄言没功夫閒扯,「虽然我们已经对现场的记者进行公关,但难保明天这件事情不会发酵,一旦发散必定会牵扯到股价。」
「二行,你今天不要睡了,联繫集团的人准备明天的应对通稿。」
薄二行立刻精神,「收到。」
薄辞谦自告奋勇,「这个事我擅长,我来吧。」
薄言:「用不着抢,你和我有另外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