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不止有研究的头脑,还有些宣传的妙想,”麦考夫讽刺道,“不同的血型有不同的人格特征,通过补充该型血,可以让人的性格得到完善。”
“无稽之谈。”
“是啊,但不妨碍贵族兴起了这样的买卖,儘管是在暗地里,”麦考夫打了个哈欠,“这给莫里亚蒂带来了不少利益,但你我都知道,莫里亚蒂所图,可不只是这点利益。”
“我知道,”歇洛克的目光不错过自家兄长的表情,“康塞托一案是布拉德探长结的。”
“啊。”小官员微微一笑。
“其中有你的授意。”
小官员的笑如同刻在脸上:“怎么会呢?”
“别开玩笑了,如果没有你的授意,伦敦前途无量的大探长,怎么会跑去肯特郡的山崖调查这么一桩无厘头的案子?”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布拉德呢?”
“你明明知道他不会说。”歇洛克对自己这位兄长都要有些咬牙切齿了。
“盯梢莫兰的人告诉我,他最近似乎计划去肯特郡,”麦考夫终于吐露了一些消息,“如果你要去的话,记得替我拜访一下布拉肯斯托爵士,他的儿子不日将要订婚,记得帮我为这对未婚夫妻送上祝福。”
确定麦考夫不会再透露更多信息,歇洛克失去耐心,准备离开。
“还有件事,”麦考夫在他推门之前叫住了他,“我需要提醒你。”
“你吃过一次受感情蒙蔽的苦头了,歇洛克——感情,或者,爱情会影响理智,”他拉长语调,“它与冷静思考相悖。”
“也只有她了,不会有别人了。”他说。
麦考夫为难地嘆了口气,所以他才说自己的弟弟已经完全被感情蒙蔽了:“不如坐下来,我们来聊聊阿德莉亚?啊,我是说赫德森小姐。”
果然,歇洛克开门的动作停了停,隐忍着怒气重新坐了回来:“如果你只是想卖关子,我今天确实情绪不佳。”
“瑞瓦尔俱乐部,距离大河之房很近,”麦考夫似乎是在斟酌用词,“那场火灾烧死的,有些是我们的内线,萨缪尔本应也在其中。”
“过时。”歇洛克评价。
“但是在起火前,纵火者之一发现有人逃跑,提前开了枪,所以有个别神经敏感的内线提前逃了,”他微笑着说,“给了我一些莫里亚蒂的情报,我也因此获益。”
“比如说?”他挑了挑眉。
“比如说,他们都认为赫德森小姐没有死。”他紧紧地盯着弟弟的表情,令他有些惊讶的是,对方似乎没有更多情绪波动。
“如果说是因为没有发现尸体,那可真是新鲜结论。”歇洛克反讽道。
“也是,如果她没死的话,至少你该收到她的信,”麦考夫装模作样思考一番,“不过也不好说,以她那种和人群的割裂习惯来看,她放弃追逐你了也说不定,毕竟你现在扬名立万、生活多姿多彩,没有她的余地。”
歇洛克并不想接受这样的假设,皱着眉否定:“是我在追逐她。”
“是吗?”麦考夫说着说着,眼睛慢慢地闭上,就像是困到睡着了一样,打着哈欠说出最后一句,“算了,我不说更多了,肯特郡有些人是我派的,动手之前分清敌友。”
“哈,那你的指示可是相当明晰。”歇洛克短促地笑了笑,似乎是在笑自己为什么又抱有希望。再次确定对方没有更多要说的了,他干脆地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说:
重逢失败x2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章老福必去肯特郡(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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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虚实4
华生收到歇洛克来信之时, 正好坐在奥瑟拉诊所。小童清脆地报给他:“是贝克街的来信,先生。”
华生没注意到本来侃侃而谈的女医生突然卡了壳,接过信之后想了想, 也没有在这里拆开。
奥瑟拉看了一眼阿德莉亚, 心中更加确定了某个猜测。
“是大侦探的信件吗?如果要紧的话,我们可以先迴避一下,”奥瑟拉爽快地笑道, “是不是召他的传记作家一同探险?”
阿德莉亚心道,恐怕是的。她甚至能猜到他的口吻。
华生摸了摸鼻子:“谁知道呢,他确实会想一出是一出。”
麦考夫告诉她莫兰可能到来,也没有这个名字更加能撩拨她的心弦,莫里亚蒂要来, 她都没有什么逃的想法,但福尔摩斯要来,她却像是罪犯般想要躲起来, 不在他的视线里。
真是糟糕,她的心臟不安地跳动,她一想到她离别时留下的那篇文笔活泼的信,就更加有退却之意。
他的故事里, 本不该有她的。可她自作主张地以为自己是对方的传记作家, 从他那寻找一些生活的意义,又躲避了他的感情,最过分的是她自顾自地表达完自己就那样告别——她其实设想过重逢,甚至想过乔装回一趟贝克街, 但一切都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