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生气起来,打我们怎么办。”
“你笨啊,他打我们我们不会躲嘛。”
两人齐齐抬头,恰好和用树枝顶起红薯一角的管驰面面相觑。
……
管驰抱着一袋红薯往队伍走,李斯安瞧见了就问:“哪来的。”
“前面有一个瞎子叔叔,一个瘸子叔叔。”管驰说,“喏,我把他们带来了。”
话音未落,他们眼前就冒出两道惊喜的声音:“李四!”
李斯安脑袋一下子大了,嗡嗡直响,但他还是很礼貌:“关耳老师好,弓长老师好,您们吃了没。”
“再吃呢再吃呢,快趁热吧,刚烤出来的红薯。”弓长拎着一袋红薯很客气地递过去。
李斯安道了声谢,接过红薯。
看见林兆时,两个人明显兴奋起来,惊讶道:“桃啊,你怎么在这。”
林兆:“张叔,郑叔。”
一听就知道他们认识。
队伍就在火堆旁歇了会。
众人围着火坐下,不一会儿,就说起各自的来意,统一阵营。
“我在找一个人。”弓长说,手里捏着一张肖像画,反覆嘆气,“我们找了一路,也没看见像的。”
陈静瑄:“你们在找九尾?”
“嗯。”
“虽然现在看似机会渺茫,但我们已经把握住九尾高清的肖像图,凭藉这个,一定能一举将狐抓获。”关耳一口咬定。
李斯安耳朵尖也翘起来了,侧过耳朵偷听。
陈静瑄:“哦?看看。”
弓长将手上的简笔画递给他们看,只见在那画上分明画着只狐狸的简笔画。
弓长将手机本地相册打开:“视频也有。”
那视频上分明是一隻线条狐的表情包。
就是某段时间格外流行的狐狐跳舞•jpeg;
但这隻狐不一样,有九条尾巴,都在一摇一摆地晃,一隻火柴手盪呀盪。
林兆一言难尽地看着所谓九尾高清大图的肖像画,递给下一位。
管驰接过递来的画,霎时绷不住了:“哈哈哈。”
那白纸上寥寥草草画的线条狐给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陈静瑄也笑了,传给下一个,倪佳:“哈哈哈这什么啊。”
上面的画技确实有些惨不忍睹。
直到那幅画传到了李斯安手里。
他们看他,他脸唰的一下红了,面红耳赤地争辩:“你们笑什么,怎么可以侮辱人呢,虽然画的是丑了点,但是可以看出作者已经很努力在画了。”
弓长:“确实,有吗?你们在路上有看见过图上的狐吗?”
陈静瑄抬眼看天,林兆垂眸看地,管驰手扶着下巴反覆品读上面的画,觉得很怪,没忍住,又多看两眼。
“哈哈哈。”
见他们都不认真,关耳不觉郁闷,把头扭过来看向场内唯一一个笑不出来的:“李四,你有看到过九尾吗?”
李斯安忙不迭摇头。
关耳忽然注意到了什么,看了两眼他身后一堆尾巴,咦了声,似是并明白为什么白尾巴的数量忽然变多了,从一条变成了九条耶,不觉摩挲着下巴道:“你这几条小尾巴,挺别致啊。”
听到那句,他身后那九条尾巴忍不住跟着摇了摇,下唇还抵在红薯上,眼睛抬了一些,耳朵都紧张得竖了起来。
弓长:“真好看。”
他耳朵垂了下去,鬆了口气,默默低下头去啃红薯。
这样漏洞百出的一幕,居然躲过去了。
明明就近在眼前,两人仿佛没有发现似的,围着火堆烤火,甚至还好心问起齐婴的下落。
等雨停下的时候,管驰站起来:“走吧。”
新加入的两位成员不解:“你们去哪里?”
管驰:“佳佳能通过一些物品感应它们过去经历的事,越靠近这里,她能感应到的东西越多。”
这一路走过去都安然无事,李斯安朝四周张望:“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回去吧。”
管驰:“等等,这里还有东西。”
倪佳蹲下来,眉头紧锁,掌心之下,试图去感应那份气流,她捂着头,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管驰在一旁紧紧握住她的手,让她集中注意力,倪佳喉咙里腥气翻涌,忍住那份难受:“往这里走。”
“不是吧这里没路了啊。”
陈静瑄提剑,对着杂草砍了几下,那些草应声而倒,露出底下实质的内里。
在他们面前,极为诡异的,像打通了隧道似的,露出黑黢黢的一条道路来。
关耳:“这是什么?”
弓长:“我们上次没有来过的,进去看看。”
道路漆黑一片,陈静瑄用打火石点燃了一根火柴,照出前面的路,原是一个巨大的石窟。每个人手里都握着火柴照明,为了防止人走失在黑暗里,他们手牵着手,并成一片走。
黢黑的石窟里,却不似上一回墓地那样脏乱,反而干净整洁,像是常年有人打理似的。
他们原本是一道往前走,但越是往前,路越狭窄,响起洞口迴荡的滴水声,「啪嗒」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