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安:“走,上去问问。”
齐婴:“不在这里等着吗?”
李斯安伸手去推齐婴:“走啦,不要怕走弯路,否则会错过很多支线剧情的。”
他们认出这是那是昨天魏氏老人的小孙女,告诉他们魏平临在池塘里钓鱼的。
李斯安走过去,蹲了下来:“小朋友?”
被叫住了那小女孩眼珠咕噜转,盯着他们看。
李斯安:“小朋友,你刚刚那首歌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啊,歌就是歌啊。”
李斯安心里将那首歌又默念了一遍:桃李子,在淇梁,臣不臣,丘正首。
他越觉得那每一句话都不对劲,仿佛都饱含深意。
李斯安换了个直白的问法:“你知不知道魏爷爷为什么喜欢坐船在这里钓鱼?”
“因为魏爷爷的儿子和孙子都是死在这条河里的。”小女孩如实说。
李斯安心头一惊,眸子也抬了起来。
小女孩声音也低了,犹犹豫豫地说:“魏叔叔临死前那天,我碰到过他,他往河里走过去,我叫他名字,他怎么也不应,我被吓坏了,但我看着他像被迷惑了一样,眼睛里发出光亮,慢慢朝着河里面走。”
“但是终于,路边跑过来一个好心的叔叔,他看到魏叔叔要跳河,就叫住了他的名字,魏叔叔被救活了,但他也不说为什么忽然要跳河。”
“他只是告诉我们,在昨天晚上,他梦见了一隻狐狸。”
李斯安的嘴唇微微抿了一下。
齐婴也看向李斯安。
察觉到那目光,李斯安道:“十年前我才八岁诶,朋友,八岁的时候我们两个还在角落里玩泥巴吧,这天下又不是就我一隻狐狸。”
很有道理。
小女孩说:“我偷偷听到,爷爷奶奶他们在讨论,说他们嵩城魏家,每个人在成年时候,都会梦见一隻狐狸,那隻狐狸永远地那隻狐狸是邪祟的象征,他们找了多少降妖除魔的人来,真真假假,但都无法解决。如果你们想的话,可以去平县找一下魏白姑姑,她知道的很多,这首歌我也是听她哼的,她是她是听她在小小姑娘的时候,听别人哼的。”
李斯安:“魏白是谁啊?”
他拿到手上的族谱里,并没有这个名字的明确记录。
小女孩说:“魏白姑姑是魏爷爷的外甥侄女,是魏爷爷哥哥的女儿,现在就住在北边的家里。”
李斯安吃惊地「咦」了声,诧异地揉了揉头。
但小女孩没有跟他再多说了,仿佛生怕被他们缠着问话,抓着手里的荷叶,匆匆就跑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那条小舟上终于有了一二点响动,舟门拉开了一道缝隙,老人惺忪地爬到船头,但一看到他们,顿时脸色大变。
那老人在对面,手里提溜着一条鱼竿:“你们走吧,我是不会见姓李的混蛋的。”
李斯安:“魏爷爷,您这不是乱杀吗?我姓李跟你见不见我有什么关係?”
魏平临语气听着好像很生气,怒气汹汹道:“姓李的都是混蛋,李氏族人不能进我魏家的大门,这是我魏家的祖训”
李斯安:他嘀咕道:“可你家的祖训不是孝亲睦族,六行皆臧吗?也没写着这一条啊。”
魏平临:??
你是怎么知道我魏家组训的。
老人家当场就气了,怒汹汹说:“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走开。”
李斯安没好意思说他自己动用了一点点钞能力,好声好气地说:“魏平临,魏爷爷,老爷子,帮忙一下啦,拜託了,我们很需要你的帮助,你要是不帮我们,事情严重起来可是要死人的。”魏平临语气坚定:“那也跟我没关係。”
李斯安嘆了口气:“其实我真名也不姓李,那我总可以进了吧。”
他说那话的时候,齐婴回眸,看了李斯安一眼,李斯安的手搭在栏杆上,眉目幽幽的,仿佛已经放弃了挣扎。
魏平临:“不行,姓李的都是混蛋!!”
李斯安拉住齐婴:“那他不姓李,他总可以进来吧。”
魏平临还是显得犹犹豫豫。
李斯安:“想清楚哦爷爷,我们可是能帮你改变现魏家百年被困现状的唯一人,如果错过了,这改变命运的机会就不復存在了。”
魏平临眉头紧锁,好半晌,那舟帘下伸出一隻手,语气僵硬道:“进来吧。”
李斯安大喜,跟着齐婴的脚步也往里面走。
魏平临霎时笼住了帘子,又瞪了一眼李斯安。
“他进来,你不能!”
李斯安双手举起来做投降状:“行行行,我不进来。”
过了一会儿,齐婴从门内走了出来。
李斯安一脸期盼地看着他,齐婴摇了摇头,挑拣着将一部分得到的信息传递给李斯安。
事实上得到的讯息也是屈指而数,李斯安汇总了下他们得到的信息。
他心道,要不直接去找宋家吧,这边的魏平临完全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小老头,一张嘴怎么也不肯开口,还对姓李的人进行一百八十度全方位的羞辱。
关于很久之前和魏家的渊源李斯安是一点也不想提及的,他听到了一声轻笑,轻描淡写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