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确实!」
中岛敦被摇的直接吐了魂,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了下来,脸上的红晕褪去,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望向不管不顾想要抱起我的黑髮青年:「咦?」
「等等,那么太宰先生果然和那位小姐认识吗?」
没错。
太宰治已经微微俯下身,蓬鬆微卷的刘海垂下来一点,竟然一个打横就将我抱了起来,修长有力的胳膊径直穿过我的腿窝,把我都吓了一大跳:「太宰先生?」
「小娇,你又受到袭击了么。」黑髮青年笑眯眯地说着,他的语气轻盈,黯淡的鸢色眸子却幽深宁静地扫向我受伤的左脚掌,脸上的微笑令人看不出情绪:「原来乱步先生说的客人不是刚才那个人呢,真是让人又喜又忧。」
……
「所以?」
站在对面,看着面前这些闹剧的与谢野晶子挑了一下眉,抱着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们(中岛敦和国木田已经去接见女客人了):「没有人解释一下情况吗?」
「尤其是你——」
面容清秀的黑短髮女子歪了一下头,金色的蝴蝶装饰也跟着闪动着反光,杀气肉眼可见的疯狂飙升,嘴角勾起弧度:「八寻小姐,原来,你还活着啊。」
噫!!
我被这道杀气吓得缩了一下脖子,下意识揪紧太宰治的衣服,扭过头把脑袋埋到心灵之友的胸膛前,不敢去看杀气腾腾的黑髮小姐姐。
我…我错了……
没想到与谢野晶子还记得自己,对她来说已经过去了整整4年吧,我不过是一个在侦探社住了几天的客人,她怎么记了这么久!
那个时候也不能怪我啊,Mimic的事情迫在眉睫,森鸥外那么急着叫我回去,只能趁着对方当时上楼的时候偷偷溜掉,要不然会给当时只有2个成员的武装侦探社带来麻烦的。
「那个,请把我放下来。」抬起头望向太宰治,示意这个碍事精撒开手,有他的触碰,我tm还怎么使用异能力给自己治疗……
我的眼前已经有雪花在飘了,说话也非常虚弱,再不治一下,恐怕真的要失血过多嗝屁了。
话刚说到一半,与谢野晶子就突然走了过来,插着腰单手拎起我的后衣领,面带微笑地说道:「你给我过来。」
什么?
下一秒,身材高挑的黑髮女子就将我从面容俊秀的黑髮青年怀里夺了过去。
「啊。」太宰治下意识伸出尔康手,修长的胳膊停在半空中,眨了眨眼睛目送与谢野晶子像拖着丧失了行动的赖猫那样无情地把我拽进了手术室,挂在门口的灯牌「唰」得一下就亮了起来。
救命。
我咽了一下口水,垂眸看着地上被自己拖出来的一条长长的血迹,求生欲极强的拉住了与谢野晶子的袖子,小声说道:「姐姐,想你。」
「其实,我是从PortMafia逃出来的,他们的首领森鸥外一直想把我绑回去,所以当年才躲到武装侦探社。」
「说是躲避追杀,躲的其实是黑手党的搜捕,后来他们发现我了,我不想连累姐姐,就自己离开了……」
「你……」
与谢野晶子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解释,十分惊讶地看着我,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动作轻盈无比的把我扔到手术台上,她拿起摆在旁边的电锯,复杂的面孔勾起了骇人的狰狞微笑,眸子在刺眼的灯光下冒出了如同魔鬼般的红光——
「以为现在解释清楚了,我就会手下留情吗?」
我:……咦?
「好孩子。」与谢野晶子脱掉身上的白色衬衫,按响了大电锯的开关,伸出舌尖舔了舔鲜红的嘴唇,怜惜似的用手摸了摸我的脸颊:「所以这四年你被抓回去了吗?多么可怜。」
「别担心,姐姐会好好疼爱你的。」
我:……
救、命、啊!!!!
眼睁睁看着呲儿哇乱叫的恐怖电锯怼着自己疯狂砍了过来,本就已经严重失血过多,外加异能力超负荷的我安详地闭上眼睛,直接晕了。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软硬适中的白色床铺上。
「呦,你醒了么?」
床铺的旁边坐了一个带着贝雷帽的黑髮青年,他很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棒棒糖,眯着眼睛向我招了招手:「好久不见呢。」
靠,你这傢伙怎么也记得我啊!
左右转头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是武装侦探社的保健室,旁边布置着很多床铺,不过偌大的房间里此时只有自己和坐在对面的江户川乱步两个人。
「太宰在和与谢野医生谈话哦。」
江户川乱步友善地出声提醒着什么,眯着眼睛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
「哦。」
我倒是不怎么在意太宰那个傢伙在干啥,主要是面前这人,他怎么还记得自己,还哒哒哒跑过来凑热闹。
似乎是看出我内心的想法,江户川乱步理所当然地转着椅子,很得意地说道:「名侦探才不会忘记那么有趣的客人。」
「而且你的容貌没有一点变化呢。」
俊逸的黑髮青年微微睁开了一点翡翠绿色的眸子,用食指顶了顶头上的帽檐,似笑非笑地盯着我:「身上散发着和太宰同样的气息,你们以前来自同一个地方吧,嗯……」
他说着说着,干脆掏出怀里的眼镜戴到鼻樑上:「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