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期到来,李辑一人一骑慢悠悠地到了太子所在宅院,文白和长休等一众太子府属官竟然齐齐出来迎接。
双方寒暄几句之后,便把李辑迎了进去。
很快府中乐舞蹁跹,宾客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而在宅院不到半里外的大街上,阿莎拉着一脸无奈的沐月站在街口处望着远处的太子行辕满脸担忧。
几十个军卒正站在她们面前阻挡着她们的去路。
“沐小姐,卑职只是一个小小校尉,职责所在,可别为难小的了。”领队校尉赔笑道。
“说的什么话,我又没说要过去,在这里等人也不行吗?”沐月娥眉一挑说道。
“行行行,只要小姐您不跟小的为难,您在这里待多久都行。”校尉如获大赦连连点头,转身招呼身边的军卒搬几张桌椅过来。
“懂事。”沐月大咧咧地坐下随后拉着还在张望的阿莎一下:“放心吧,吃个宴而已,能有什么事,我还关着禁闭呢,老爷子这些日子都在前营忙着没空搭理我,不然被他老人家知道我又偷跑出来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沐姐姐,不知道怎么的,今晚李辑他一离开大营,我的心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而且很强烈,我的预感一直都很准,上次小雪没回来我就感觉不妙,现在想想李辑和我说都城那些事,我就知道小雪肯定是不小心被那些僵尸撞上了,所以才...”阿莎脸色忧色没有减少:“还有上次我阿爷的事,这一次,这种感觉又来了,李辑可能真的有危险。”
“这么玄乎?”沐月眉头一皱,身子坐直喃喃自语:“阿莎毕竟是十八寨圣女,这些说不定是她能力的一部分,李辑难道真的有危险?”
想到这里,沐月立马起来,望着校尉说道:“我要是现在闯进去,你们会放箭阻拦吗?”
校尉:“....沐小姐可不要开玩笑了。”
“不开玩笑。”沐月表示军中之人从不开玩笑。
校尉快哭了,若沐家大小姐真的强行闯关,而自己没有阻拦的话,明天早上自己和这班弟兄的脑袋就得挂在城门上了。
可若是阻挡,这里可是南疆,沐帅还在前营,离这里不到五十里呢,万一不小心弄伤了沐小姐,作为土生土长的南疆人,伤了为国戍边一辈子的沐帅的爱女,那这辈子也基本到头了,不好说军中的其他弟兄,便是自己的老娘就第一个不放过自己。
当年自己才七八岁的时候,老娘带着自己从北边一直逃荒到南疆,半道遇到了山匪,若不是恰好遇上沐帅,自己早就没了,还能跟着沐帅一道走到了南岭?
职责所在,可却真的很难抉择,后面宅院住着的不是谁,可是太子殿下啊。
校尉一脸灰色,就差拔刀自刎了。
“咦,你们两个小姑娘大晚上的在这里作甚,不会是等我吧,哈哈。”就在这时,一把略带调戏的声音传来。
沐月和阿莎脸上一喜,侧脸透过校尉等军卒的身躯,朝着远处望去,李辑摇摇晃晃地半靠在马上缓缓走来。
“李辑,你没事?!”阿莎惊喜地喊道。
“哈?”李辑仰起身,待马儿快到众人身旁时,便轻轻一个潇洒的翻身落在了阿莎面前,神色古怪:“我是去赴宴,不是去赴死,你什么毛病。”
“真的没事?”阿莎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李辑,脸色很古怪:“可为什么我还是有一阵阵不好的感觉。”
“谁知道,或许你的感觉不是来源我。”李辑挥挥手说道,不理会还在纠结的小朋友,随后望向沐月做了个一起走的手势,几人便缓缓离开了,让值守的校尉大大地松了口气,还好,最终没有冲关,今夜回去得给老祖宗上柱香才行。
“怎么,你不是关了禁闭么?不会是又偷跑出来的吧,哈哈哈。”
“兄长这么关心我呢?”沐月皮笑肉不笑道。
“咳咳,不然呢,毕竟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啊。”李辑嘿嘿笑道。
沐月:“.....”
就不该跟着阿莎这傻丫头胡闹,李辑能有什么事,他可是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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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是这么说,沐月还是禁不住打量了一下李辑,好奇地问道:“你今晚没发生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赴个宴吃顿酒罢了,跟殿下单独聊了会,然后我就出来了,毕竟这些宴会我不是很喜欢。”李辑耸耸肩,然后神色古怪地望着两人:“你们今晚怎么了,太奇怪了。”
“只是跟太子聊了会,没别的?”沐月低声探询:“太子府要招揽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都不算什么秘密了。”
“严格来说,就是那几个属官罢了,太子宽仁,不好拒绝,但也理解我的难处,所以倒没什么。”李辑挥挥袖袍:“就是那几个属官脸色不太好,管他呢,我好歹堂堂一个内御直指挥使,一个修仙者跟这些凡人计较个什么呢。”
.....
“啊~终于回到了,还是自己的床睡着舒服些。”皓白才刚进到宿舍便把包袱桌子上一甩,把自己往床上一扔,抱着那床厚厚的棉被使劲地翻滚了几圈,才仰摊着长长地出了口气。
“注意点形象好不好,咱们再过一个月可就要赐服授玉成为真正的御直了,你这样,我不是很想和你站在一起。”跟在身后的小杜撇撇嘴说道,顺手帮小源把包袱一起放进了柜子里。
“没事,我和小源站一起就行了。”皓白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说道。
小源:“...我也不是很想..”
皓白脸上表情一僵:“小源,你变了,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陈小源了,我好伤心..”
“谁?谁伤心了,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