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鲍田一开始就该杀了。”陆长风闻言哼道。
“若是知道会有这个后果,想必一开始刘校尉也不会放过他了。”孙思时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一次,刘校尉终于没有心软,这时若再不镇压,不等活尸攻上来,我们就要全部死在山上了。”
“所以刘校尉让人把鲍田给拖了出来,结果那人真是奇特,一拖出来又开始求饶了,那副模样我至今难忘。”
“当初·,如果能杀了他,或许后面的事情就不一样了。”孙思时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乱世用重典,刘校尉正准备杀一儆百的时候,没曾想这个鲍田居然应灵了....”
听到这里,小源和陆长风顿时瞳孔一缩。
“平日里欺善怕恶的鲍田一下子强势了起来,他一人就能与我们这支小队抗衡,若不是担心两败俱伤,怕是他第一天就想把我和刘校尉他们给杀了。”
“在他应灵之后,很快地位便水涨船高,没多久就被百姓们奉为神灵,我们逐渐失去了领导权。”
“之后的日子里他独自下山好几次,也带回来了不少物资,地位更是稳固。”
“而且自从应灵之后,他的性子大变和以前判若两人,深受百姓们的爱戴,甚至还多次向我们道歉,表示以前做得不对,想要修补一下关系,毕竟都是末世人,两方扶持才有可能生存下去。”
“心思很重。”陆长风哼了声:“我在军中也没少见这种人,这种人比一般的恶人更可怕。”
“若是我们能有大人这般警惕便好。”孙思时摇头道:“在他逐渐成为了领导者后,便开始直接指挥我们的队伍去搜寻物资,一开始他还会跟着去,后来就只剩下嘴巴了,物资是一天比一天多,百姓们越发拥戴他,可收集物资的任务有多难,有多苦,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刘校尉也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和底下的兄弟熬不了多久了,就打算和他商量一下,没想到他直接裹挟民意,让百姓们站队。”
“双重压迫之下,我们的小队从一开始半月出去一次,到后来五天出去一次,到最后出去一趟没个几天回不来,搜索的范围也越来越远。”
“终于,出事了。”
“我们小队陷入了活尸的包围,刘校尉放出信号后,鲍田出现了,但他看见如潮水一般的活尸后,选择袖手旁观。”
“就这样,他站在高空之上,看着我们小队的人一个个倒下去,刘校尉看着自己的袍泽死在面前,眼眶都渗出了血泪,他咒骂着鲍田,但无济于事。”
“后来,在十几个弟兄的拼死抵抗下,刘校尉带着三个入伍还不到一年的年轻军士逃出生天,几经辗转才回到群猫耳山。”
“但等待他的不是欢迎,而是紧闭的大门和冷眼旁观的百姓们。”
“这些百姓并不关心刘校尉死伤了多少弟兄,只是询问为什么这次没有带回物资。”
“而鲍田恰时出现,又带回了不少物资和药物,一番对比下,那些百姓开始指责刘校尉,连带一直以来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他身上,在鲍田的暗示下,他们做出了要驱逐刘校尉几人的决定。”
“除非他们能带回来物资,否则不能再进入寨子。”百姓们做出了决定。
“刘校尉很失望,但看着身边疲惫不堪的袍泽,只能哀求表示能否看在过往的份上,让几个袍泽进去,他可以自己去寻找物资。”
“百姓们没有出声,但也没有拒绝。”
“满身伤痕的刘校尉只得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群猫耳山。”孙思时抿着嘴唇:“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足足五天后,他带着一袋粮食回来了。”
“但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那三个年轻的袍泽的尸体被悬挂在大门前,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按鲍田的说法,这三个人是不安定的因素,还传谣言,为了稳定,大家决定处决他们。”
“这一下,刘校尉陷入了绝望和自责终,彻底疯魔了,他竟然应灵了,但灵光柱却是血红色的。”
孙思时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依旧不寒而栗。
“那日,寨子血流漂杵,鲍田被剁成了肉酱,当时的我也因为反对鲍田被抓,只因为是医士,所以他不敢对我太过分,只是关了起来,只听得外面传来惨叫。
当我跑出来看见刘校尉时,他如同一个血魔一般就坐在寨子的门前,身边堆满了残缺的尸体,一口一口地吃着血肉。”孙思时忽然浑身颤抖:“我知道,那个刘校尉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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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过后,他性情大变,自封为将军,让幸存的人去搜寻物资,遇到幸存者就带回来,又让人在几座山间修了相连的栈道,一个人当起了山大王,几年间又陆续收留了几个穷凶极恶的灵者和一群流浪在北境靠掠杀幸存者寨子生存的暴徒。”
“从此做起了吃人的买卖。”孙思时摇头道:“遇到落单的幸存者,大家就分而食之,遇到稍有灵力的幸存者,把最弱的留给各寨寨主,其他的他就通通吃掉,奸淫掳掠已是平常事,在这片地区他慢慢成了一霸,不少幸存的寨子每年都要派人送物资进贡,还要送美貌女子供他淫乐,反正有怨言敢反抗的寨子,通通屠杀殆尽。”
“后来更是在阴差阳错之下和天道众搭上了线,把寨子变成了天道众的物资中转营地,这下更是无人敢言。”
“但日子一长,附近的寨子要么被杀光,要么被活尸攻破,他开始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寨子上,让各寨的人去给他找幸存者,每三个人里面,寨子可以留一个,其余两个要共供他吃食,他所在的寨子霸占了水源地,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