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王尔德有苦难言,酸爽不已。
他喜欢出名,喜欢风骚时尚,前提是靠自己得来的啊!
「秋……」
「不要再找他们了……」
「我也可以写作……我也可以写诗……」
奥斯卡·王尔德抱头痛哭,为黑髮美人不再留恋家里的行为绝望。
说好的不出国!
——奥斯卡,我去给你赚旅游费。
说好的陪伴他成长!
——奥斯卡,我去给你请几个作家老师。
说好的讨厌法国人!
——奥斯卡,我讨厌法国,也不喜欢法国人,但是法国诗人里有几位挺不错的,我不该把恩怨牵扯到他们头上。
说好的学会享受生活、学会爱自己!
——奥斯卡,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忙碌也有滋有味。
奥斯卡·王尔德每天早上健身,大喊道:「我讨厌外国作家!」
萧伯纳跟在他身边跑得很轻鬆:「为什么?」
奥斯卡·王尔德悲愤:「秋天天往国外跑,或者联繫国外的人!我们英国的知名作家去哪里了!」
萧伯纳小声:「可能因为距离比较近,活着的已经一网打尽了?」
奥斯卡·王尔德在路面踉跄一下。
萧伯纳想了想,安慰道:「我听说秋有关心英国文豪的身后事,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他已经以另一种方式出名了。」
奥斯卡·王尔德大脑晕眩,感到缺氧:「美色?」
萧伯纳小脸正经:「不是,你怎么能这么想王秋先生!」
萧伯纳说道:「他是现如今唯一会为死后的知名作家还债的人,以及……他会去帮助作家在世的妻儿。」
替人找工作,解决困难,安置家属等等,麻生秋也在赚钱之余做了很多的慈善,若是那些文豪们知晓,肯定会感受到一丝温暖。
萧伯纳想到那位神秘的东方人的所作所为,心潮澎湃起来。
「他好善良!」
而后,萧伯纳补了一句话:「就是有点怪癖,但是能够理解。」
一番操作猛如虎,催得整个文坛焕发新春。
王秋之名,逐渐朝着欧洲文坛里不能说出口的「噩梦」方向发展。
文坛上出现了一种说法:假如有一位美貌的东方读者上门找你谈心,诉说对你的仰慕之心,请放心,除了你整个人会陷入被掏空的状态之外,对方绝对不贪图你的任何东西,还会让你的身家财产增长。
等麻生秋也回过神,发现自己都忘记检查缝合线了。
他头一次发现,催稿是这么愉快的事情,就算身体无法恢復,他也找到了一丝「活着」的乐趣!
唯一遗憾的是——
阿蒂尔·兰波没有对他望而生畏,自己一到法国的期间,对方就会通过各种作家渠道得到他的消息,主动找过来交稿。
这么配合的行为,令麻生秋也反而不好说什么。
只是,他在年底又看到阿蒂尔·兰波的头髮长了虱子,麻生秋也逮着人去了法国巴黎的理髮店,再次把他削成了平头。
阿蒂尔·兰波不在意掉落的金髮,对着镜子笑容灿烂。
「秋。」
「我的圣诞礼物呢?」
金髮少年对用绷带蒙脸的西装男人伸手讨要,就算是圣诞老人的口袋空了,也会忍不住变出一个礼物,来满足对方孩童般的渴求。
火车脱轨事故之后,他就变得如此率性,不加掩饰好感。
那些认错父亲的彆扭全部被他抛之脑后。
什么认错?
没有!这就是亲爹!
对方会检查诗歌,劝说学习,关心生活起居的健康,即使看他和魏尔伦在一起不顺眼,仍然会沉默地包容下去。
阿蒂尔·兰波对麻生秋也的误会越来越深,丝毫不怕对方的冷言冷语,认为这就是对方的「个性」。点亮了顺杆往上爬的技能后,阿蒂尔·兰波很容易就领到了圣诞礼物,哪怕这个圣诞礼物是路边商店买的红苹果,他吃得津津有味,没有拿回去作纪念的想法。
麻生秋也想到昨天平安夜,自己送给奥斯卡·王尔德的一套衣物和日用品,不由沉默下来。同时代却不同命,阿蒂尔·兰波的穿着仍然陈旧,勉强足够保暖,没怎么穿过新衣服。
「你的钱呢?」
「花光了,喝酒,吃饭,买书,买纸和墨水。」
「魏尔伦呢?」
「他啊,陪着自己的妻子去过圣诞了。」
阿蒂尔·兰波哼笑一声,不以为然,眼中不羁,汲取着来到巴黎后放飞自我的生活经验,性格越发的捉摸不定。
保罗·魏尔伦舍不得妻子,也舍不得兰波。
左右摇摆的下场——
快了。
麻生秋也停下脚步,阿蒂尔·兰波没注意就撞到了他的肩膀上,少年发育的很快,一眨眼两人的身高快要等同。
麻生秋也淡淡地说道,「要是我没有猜错,你今天晚上会跟魏尔伦见面吧。」
阿蒂尔·兰波若无其事地吹了一声口哨:「嗯。」
麻生秋也说道:「你们**的时候,在上面的一直是你吗?」
阿蒂尔·兰波惊悚地瞪大眼睛。
这是什么问题啊!
麻生秋也讽刺一声:「别告诉我,你被他吃光抹净了?」
阿蒂尔·兰波马上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