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我要开始锻炼你的体力。」
「体力???」
「加布,你十四岁了,身体基础有一点差……」
「我今天十五岁啦。」
加布举手说道。
波德莱尔的眼中闪过疑惑,说道:「你在个人信息上填写的生日不是今天,是一月份……你上个月已经过了生日。」
加布直白地说道:「我有两个生日!」
妈妈教导他,只要不提来历,其他都可以儘量说真话。
今天是主人儒勒·凡尔纳的生日。
波德莱尔懒得追究下去,生日这种东西,爱有多少个都可以,皱眉说道:「十五岁,年龄更大了。」
加布愣了愣,弱弱地说道:「我很小……」
幼小,无助。
异能生命体刚满一岁没有多久。
波德莱尔说道:「看到了兰波吧,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地执行谍报任务了。」
加布狡辩:「我的作业没有写完,爸爸在等我回家。」
波德莱尔笑吟吟地拎起他,出门,走向巴黎公社的地下训练场。波德莱尔抓他的姿势跟捉一隻小鸡仔没有区别,路过其他巴黎公社的成员时,其他人纷纷忍笑,看到了被法国政府重重保护起来的加布——未来的异能强者。
地下训练场的跑道上,波德莱尔拿起计时器,吩咐道:「先测试你的体能,跑到你的极限再停下来。」
「不要,我不想跑。」加布想耍无赖,坐在地上抗议。
「你不想变得跟其他人一样厉害吗?就像小仲马、大仲马,强壮又健康,不用异能力就能打败其他人。」波德莱尔循循诱导,得到加布不求上进的回答:「我只要活着就可以啦,反正我的异能力很厉害。」
在没有生命危机的情况下,加布就是一条咸鱼。
波德莱尔好说歹说,依旧无法劝动加布,加布干脆没脸没皮地趴在了跑道上,完全不想动弹。
波德莱尔的笑容终于停止了。
他拍了两下手掌。
地下训练场上就出现了一头毛皮油光发亮的法国狼犬。
躺在地上耍赖的加布忽然听见「呼哧」的鼻息声靠近自己,困惑地翻过身,看到了一隻表情凶悍的动物。
「狗狗?」
「它是军队的Beauceron(狼犬),今年三岁,相当于人类的青年时期,已经是人类合格的小伙伴了。」
波德莱尔为加布简单地介绍了它的优良品种,异能大战期间,这种狼犬被训练做传递消息、探测地雷的军犬,非常服从命令,退役后经常是家庭护卫犬。
说完,波德莱尔猛然下命令:「加布,现在开始跑步,毕维斯,在后面跟着他,我允许你咬他!」
「啊?」加布连滚带爬地躲开犬牙。
波德莱尔说出一句刺激加布的话:「加布,被它咬中就要打五针的狂犬疫苗哟。」
五针!
加布一听,疯狂地逃窜,然而他要是敢偏离跑道,黑色毛髮的凶悍狼犬毕维斯就会加快速度扑来。
波德莱尔开始计时。
加布对的四肢协调性较弱,跑得格外狼狈,波德莱尔可以看得出来加布毫无训练的痕迹,弱得还不如学校的体育特长生。他暗暗感慨加布父亲的用心良苦,为了给法国一个全然无害的孩子,不惜养废对方,不让对方上学,不训练身体,这种情况下的加布自然无比单纯乖巧。
才跑了一千米,加布就满头大汗,快要被凶狠地紧追在后面的狼犬追赶上了,「我不行了,我要停下!」
波德莱尔冷酷地说道:「这不是你的极限,继续。」
加布慌张地回头,狼犬又加快了速度。
儒勒·凡尔纳无话可说,十四岁的身体没有经历过锻炼,不如一条顶级军犬很正常,然而加布明显速度太慢了。
【主人!我怕——那头狗好凶啊】
【……】
【主人!】
加布的心声都发出了哭腔,在他看来主人以前超级厉害,肯定不怕这隻狗,自己实在是跑不动了啊。
【主人,你来吧,我把身体给你!】
无论加布怎么呼唤,儒勒·凡尔纳完全没有回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加布只能拼了小命地跑下去。
而且他开始作弊,破坏路面,给后面的军犬製造地形困难。
波德莱尔对他的小聪明无动于衷,军犬熟练地穿过凹凸不平的地面,等加布进行下一圈后就要经历自己製造的麻烦,脚差点崴住,手脚并用地爬过难跑的地面。
「我真的不行了,波德莱尔先生!」
一千五百米,加布发出惨叫。
波德莱尔如同没有听见,所谓的极限,可不是嘴巴上说一声就算的,那得是加布全部的潜力。
加布在心灵深处疯狂地Call主人,试图把身体的掌控权丢回去,儒勒·凡尔纳不接受,抵挡住加布的甩锅行为,他宁愿在这具身体里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存在。
加布的毅力严重不足,身体的疲惫让他的精神萎靡起来,渴望休息,而不是完成跑步的任务。
「我不想跑了!」
加布满脑子都是把身体交出去,自己躲起来休息。
好累!
不想动了!
加布与儒勒·凡尔纳推让身体使用权的时候,这具少年的身体直接出现失控现象,险象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