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脸弄脏吗?其实没有必要,我发现没有女士喜欢我。」
他忽而笑得冰冷。
「我可不会娶你们的乞丐女人。」
此言一出,附近的女性乞丐先被他得罪了,对这个遭到绑架后坐在地上一派从容的金髮男人怒目而视。
接下来的发展出乎意料地戏剧化,乞丐国王拍手说道:「我可不会随便乱抓人,你在巴黎确实没有女人要,只有男人会瞧得上你,我讨厌你这样的废物,不会写诗当什么狗屁诗人——」比埃尔·甘果瓦的笑容发僵,「你似乎对我的话感到不满?这样吧,你要是能写出一首讚美女性的诗歌,还能打动对方,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只要你能让对方来救你,我就放了你!」
比埃尔·甘果瓦问道:「我可以知道是谁让你抓我吗?」
乞丐国王昂首挺胸:「我可不会出卖别人,如果你想要知道答案,先活下去,我想看看你的脸和才华哪个才能勾引到女人。」
比埃尔·甘果瓦环视一周,发现连社会最底层的乞丐女人都不想和自己亲近。
这个世界是疯了吗?
他长得不丑,怎么比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还要遭到漠视?
莫非,美男在这个世界不受欢迎?
比埃尔·甘果瓦嘆道:「可以。」
他觉得这一定是巴黎女人口味过于独特的问题,所以,他打算试试外国人。
「给我一张纸和笔,我试着写诗歌讚美女人。」
想到人群里第一个对自己侧目的女人是谁,比埃尔·甘果瓦的兴趣来了,觉得和乞丐们打交道也不是那么充满恶臭的事情。
生存,总是要有点波折才有趣。
比埃尔·甘果瓦想试一试,那位善良到能写信求国王陛下解救敲钟人的东方舞女,是否真的善良到可以为了一个陌生人前来救人。
「美人啊,你的心肝是水晶还是瓦砾呢?」
唔。
巴黎的空气好臭啊。
我该不会是坐在随地大小便过的地面上吧?写诗这种需要灵感的事情,不该是在阳光明媚、干净温馨的环境下完成的吗!
……
《哈姆雷特》: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威廉·莎士比亚。
第266章 第二百六十六顶重点色的帽子
麻生秋也收到了一封乞丐送的信,信封脏兮兮的,沾有对方手上泥土痕迹。
他仔细嗅了嗅,确定没有恶作剧的尿骚味。
「这个时代的卫生啊……」
他不敢抱太大的指望,决定早日做出手套和口罩,隔绝细菌污染。最可悲的是宣扬沐浴重要性的自己,因为缺乏干净的水源和烧热水的木炭,他每日最多是用麻布浸湿冷水,擦拭身体,而不能痛痛快快地在浴缸里泡热水澡。
比起短时间内的不洁净,他更害怕的是在一月份感冒发烧。
打开信封,麻生秋也走到光线充裕的窗口,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摺迭的纸,纸上的法文花体字意外的优美动人。
他面带新奇的笑意,去阅读诗歌体的内容:「是谁写给我的诗歌?」
「献给爱斯梅拉达小姐……」
这是一首不足以惊艷麻生秋也,却在水平线以上的讚美诗,其中肉麻的讚美词看得让化身为女装大佬的麻生秋也满头黑线。
外国人对美的表达是纯粹而直白的。
不够委婉。
非要点评这首诗歌,麻生秋也觉得还是第一眼的字迹最美丽。
面容沐浴在阳光下的年轻穿越者,却不知自己的后腰处也有类似的花体字。
麻生秋也惊讶地是在诗歌结尾处看到了签名。
「比埃尔·甘果瓦?那个诗人?」
原着中尾随爱斯梅拉达,发现卡西莫多和副主教想要绑架心仪的吉普赛舞女,却没有勇气英雄救美的怂包诗人。他记得这个诗人的结局还算不错,没有害过人,用尽力气救下了小羊佳利,并且找到了点亮才华的方向——悲剧创作。
一个本职是诗人,但是中途跑去尝试哲学、建筑学、点金术、星相学等领域,全部失败,最终在戏剧上大展拳脚。
「他被乞丐们抓了吗?」麻生秋也皱起眉,翻到反面,上面果然是深情意切的求救信,表明了如果自己不过去,他就会被处以绞死。
半天之后,比埃尔·甘果瓦镇压住了乞丐王国,以一敌百的实力让所有乞丐目瞪口呆,恍若见到了天神下凡。这位俊美的天神,斯文的强盗诗人掠夺了乞丐国王手里的五百个苏和少数巴黎流行的货币德涅尔。
这相当于一个法国中等骑士的年收入了。
比埃尔·甘果瓦把玩着货币里唯一的一枚里弗尔,掂了掂重量。
「勉强能生活一段时间了。」
他虽然想说放开手脚一天时间都不够花,买双好点的鞋子需要五个苏,转念一想,自己没有办法天天找到黑吃黑的机会,那样有违自己的做人之道。
【省钱。】
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比埃尔·甘果瓦的脑海里。
比埃尔·甘果瓦不愿意亏待自己,指挥起他们,还原之前的场景,反正这些乞丐们面色脏兮兮的,被打翻在地也能迅速爬的起来。
「老大!」
「甘果瓦陛下!」
乞丐国王很有骨气地认了比埃尔·甘果瓦为「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