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她还不如养只猫呢。
而封子越,则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存在感极低。
途中,陆烟下了一趟车。
封子越也离开了一下。
再回来时,陆烟手里拿了一个大牌小包包。
封子越手里多了一个彩灯气球。
两人一同往茶茶那边伸,齐刷刷说了一句,「捡的,要不要?」
末了两人相互鄙视地看了一眼。
荆烈:「……」谁教他们这样哄人的?
「谢谢。」茶茶麵无表情,全部接了过来。
包包,她不怎么用,气球……她很喜欢。
虽然很想将两碗水端平,但是人精陆烟和封子越怎么可能没发现她更喜欢气球的事实?
陆烟喉咙里哼一声,瞪了一眼封子越。
封子越看着车窗,嘴角连着脸上的疤痕都微微动了一下。
【反派恶念值-30,总值为53!】
「……」茶茶抱着气球傻笑。
是夜,茶茶失眠了。
她看着摆放在床头边的发出五彩光芒的气球,小脸上写着「生无可恋」。
系统反覆提醒。
【反派恶念值-10,总值为43!】
【反派恶念值 20,总值为63!】
【反派恶念值-30,总值为33!】
……
昏暗窒闷的房间里,封子越靠着床头,小心把玩着手里的洋娃娃。
用粉色的发圈,将娃娃金色的长髮扎成了两条高高的马尾。
金色不好看,他喜欢黑色的。
「咚咚咚。」有人敲了门。
他拧紧眉,光着脚去开门。
先入目的是一个led灯的气球,随后是一张哀怨的小脸。
封子越倏地将手最后藏在了身后,「你来干什么?」
茶茶冷笑,小手推了他一把,进了他房间后,啪地将灯按亮,又酷酷地将房门一甩!
「砰!」
封子越:「……」
茶茶双手环胸,死亡凝视,「封子越,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早点睡觉?你知不知道你很吵?」
「你房间在二楼。」封子越平静地提醒。
「那也很吵!」
「……」
封子越缓缓呼出一口气,「出去。」
茶茶却歪了一下头,狐疑地看着他的手,「你藏什么了?」
封子越微微低头,沉着脸,「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茶茶退了一步,讷讷开口,「好吧,对不起。」
随后她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数学卷子,「封子越你给我讲一下题吧,我不太会最后这道。」
对很多人来说,数学卷子就等于催眠药,不知道封子越是不是这样。
「不会。」然而封子越看都没看卷子。
他拉了一下床上的被子,似乎将手里的什么放了进去。
茶茶又好奇了一下,但是不至于细究,「你都高三了,你就教一下我嘛……」
细细软软的声调,猫儿撒娇似的,让人难以拒绝。
封子越瞪着她,到底还是在床头坐了下来,手指敲了一下床头柜,示意她把卷子放下。
茶茶连忙凑了过去,自己搬了一张凳子,乖乖坐好。
这张卷子没什么难度,茶茶纯粹是想催眠封子越,所以才过来。
封子越又不傻,见她假正经的模样,便知道她心里有古怪。
不会是……忽然想见他,所以才找了这蹩脚的藉口吧?
封子越垂着的眼睫微微颤了一下。
茶茶盯着他的脸颊,「封子越,你很热吗?脸都红了。」
封子越用没有情绪的眸子瞥她,手掌在她头顶一按,冷漠地开口,「看你的卷子。」
「……哼。」茶茶拱了拱脑袋,甩开他罪恶的手掌。
带着嗔怪意味的一声轻哼,让封子越心头微痒。
是他长大后从未触及过的柔软。
把时间耗到凌晨后,封子越丝毫不见困意,而茶茶眼皮子已经千金重了。
她努力撑开眼皮,封子越将卷子一推,「明天再讲。」
「那你困了吗?」茶茶带着鼻音问。
见他点头,茶茶才收起卷子,恍恍惚惚走了出去。
茶茶回卧室时,发现陆烟房间没关好门,还有声音传来,于是她探头看了眼。
——
陆烟在接管陆氏的那一天,就让人重新把房间装修了一遍。黑白灰的设计,总是给人十分压抑的感觉。
陆烟穿着黑色睡裙,靠在窗前,手里夹着一支烟。
荆烈在汇报些什么,她也没细听,就是忽然朝他勾了勾手指,「荆烈,来陪我玩玩。」
荆烈抬起冷酷的脸,轻点头。
将平板放置一边,他便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他掐灭陆烟的烟支,抱着她到了床上。
压抑的气氛被一拂而散,室内开始升温。
陆烟看着身上的男人,伸手拂去他额头的一抹汗水。
荆烈哑声问她,「还是没感觉?」
认真的态度,像是给她检查身体的医生。
事实上,他的晋江不可描述早就不可描述了,传递着属于他的热度。
陆烟摇头,有些恶趣味地问,「那可怎么办呢?」
荆烈已经习惯了她这样子,反而很淡定,「我去冲一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