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穿着睡袍嘛。」
沈奎尴尬的悄悄把被子盖严实,耳尖悄悄泛红。
可是睡袍底下是光的……
「你怎……」他说出两个字,嗓子跟磨砂似的,一阵不适,沙哑的厉害。他清咳了几声,才好些了,「你怎么不睡?」在这儿盯着他看,多久了……
越想沈奎越感觉有股热气上头。
楚厘揉揉眼睛,「我饿了……」
沈奎:「……」
天天就知道喊饿,宿醉一晚上的是他好不好……
楚厘揉揉肚子,肚子配合地咕噜叫了一声。
沈奎无奈拥着被子坐起来,「好,你先回去洗漱,我一会儿做。」
楚厘像个没睡醒的呆瓜一样摇摇头,「我待会儿去。」
她一屁股坐在床尾。
沈奎:「……」他怎么换衣服?对了,衣服还在那边。
坐着的姑娘啪嗒一下倒下,腿还搭在地上,分分钟呼吸平稳了。
沈奎有一丝无语,她比他更像那个醉了一夜的……
他揉揉还是紧绷的额头,轻轻伸出腿下地,下去后看她又睡熟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轻手轻脚的把她拖鞋脱下来,腿移到床上,上身摆正了,又塞了个枕头。
把她弄上去,看着她安静躺在昨晚自己刚睡过的床上,他忽然心情有些异样。
他蹲在床边端详了一会儿,手指轻轻点了下她卷卷的睫毛,指尖痒痒的。心上也跟着痒痒的,那种满足感让他想一直这样。
指尖从睫毛滑到唇上,软软弹弹的触感,像果冻似的。
小兔子。
第108章 煤老闆家的社恐咸鱼
中午时分, 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眼看就要下起雨。
楚厘和沈奎在客厅沙发上瘫坐着。刚刚吃完的火锅味还弥留在空气中, 一路从厨房飘到客厅。
楚厘半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她有气无力寻夸奖:「沈奎……我做的火锅好吃吧?」
沈奎同样懒洋洋躺着:「好吃。你已经问了八遍了。」
楚厘撇撇嘴,挪了挪头,看向他:「我好不容易做一次, 除了我爸爸, 我就只给你做过了。你还不夸我,就一个干巴巴的好吃, 哼,我以后都不会给你做了!」
沈奎想说, 不是你突然跑过来兴致勃勃的说想吃火锅,要自己弄料吗?怎么现在变成给他做的了……
但心情还是突然欢快起来。
「那我重新夸?」
楚厘微昂下巴:「嗯, 来吧。」
沈奎手指动了动, 想挠挠她下巴, 他搜索自己为数不多的中文成语:「非常引人垂涎。」
楚厘:「……」好像也行,但为何听起来总觉得怪?
「还有呢?」
沈奎:「香飘十里。」
楚厘:「……倒也不必如此夸张。」
楚厘眼睛看到了茶几上的遥控器:「塞塞, 我想看电视!」
沈奎:「……」哪有这么叫的?暱称也是sether、sethy才对。
「遥控器在你那边。」
楚厘弱兮兮瘫着不动,「不行了, 我太撑了,一动肚子就爆了。」
沈奎:「……」他才更撑,刚刚非说不吃不给她排面,吃不下了硬要他吃……
看她闭着眼睛装鸵鸟, 整个人灵动又可爱, 他无奈往前挪了挪, 探身从她那边取。
正要拿到,突然,一隻手从他宽鬆的衣摆伸入,贴在后腰,冰凉的温度激的他本能抖了一下。
女孩子笑嘻嘻问:「沈奎,凉不凉呀?」
沈奎顿了一下,太冰了,皮肤有些麻木刺疼感觉不到什么,心却感觉那隻手很软。
他回过神拉出她的手,在掌心暖暖,「怎么这么冰?生病了?」
楚厘任由他试探额头的温度,他试完了,她才把旁边裙子遮住的瓶子拿出来:「是冰可乐!」她晃了晃,冰块哗啦啦的响。
楚厘塞到他手里:「我要喝,你拧。」
沈奎拿着直接放到一边:「别喝了,天气不好,今天不热。想喝我给你拿罐奶,你不是爱喝奶?」
楚厘撇撇嘴,抽出自己已经有了暖意的手,手撑着他腿探过去取可乐。她手刚要够到,沈奎拿起可乐瓶子,一个飞抛——
正中垃圾桶。
楚厘:「……」
她生气不满的瞪他:「你过分!」
这样的姿势,和她趴在他腿上差不多,一抬头脸的距离离的很近,每一根睫毛似乎都清晰可见。
沈奎呼吸不自觉轻了几分。
两人对视了几秒,视线之间仿佛有电流流转。
楚厘先躲开视线,只是她却没起来,还保持着这样一隻手撑在他腿上,身体大半靠过来的姿势。
她好奇的抬起手摸了摸他鼻子:「这里打洞不会痛吗?」
鼻子上凉凉痒痒的,沈奎忍不住拉住她的手,「和耳洞差不多。」
「哦,耳洞也好痛吧,幸好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给弄了。」她摆摆手摆脱他抓着的手,伸向他耳朵,「你打了几个耳洞呀?」
「我看网上的图片有好多耳饰的。」
她一摸到耳朵,沈奎忍不住躲开,「很痒。」
楚厘笑起来,眼睛弯弯,「我看到网上说你都不要造型师给你戴耳饰的,都是自己戴!」
沈奎有点尴尬,确实是这样,他耳朵很难以忍受别人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