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这茶艺越发精益了,今日朝堂上可有何看法?」
「润玉直言,天界内里早已败坏,若要去其糟粕,唯有大刀阔斧才能奏效」
「那玉儿对这事可有怨?怨我将这种烂摊子推给你」
「玉儿从懂事师傅就说过,悠閒隐逸从不属于玉儿,既然总有事要承担,为什么不趁早呢?徒留这些害虫为祸子民」
第二百一十三章 番外十四(七)
回了紫方云宫的荼姚再也压不住心底的火气,她又没有那个胆量和资本去找容川对峙,满殿仆从跪了一地,悉数珍宝都未能遭免
「娘娘」
「什么事?」
「殿下今日在朝上受了伤,若不及时救治恐怕会留下后症,不如您……」
整个天界不再称呼旭凤为「大殿下」,更不敢当着的面称呼「二殿下」,是以,找了个折中的法子都以「殿下」称呼
「还不快传岐黄仙官到栖梧宫,若是旭儿出了什么事,本座拿你们试问!」
「是,奴婢这就去」
荼姚风风火火到了栖梧宫正赶上岐黄仙官诊治完在一旁写药方
「旭凤情况如何?」
「回娘娘,殿下伤了元气,体内灵力不通,因此会有乏力之感,心脉也略有损伤,务必要好好修养」
「竟这么严重?」
「是」
「务必好生照料,下去开药吧」
岐黄仙官走后,荼姚看着旭凤苍白的脸色,心里极不是滋味,但她又对下手那人毫无办法
「旭儿,你一定要好好养伤,日后也不能这么莽撞了」
「凭他是谁?敢这样对我,一定给他点颜色瞧瞧!」
「这话可不能在人前说,是要有大祸的」
「母神,那人究竟是谁?就连父帝都让他几分」
「那是先帝的长兄,先帝年间的摄政王,手上权柄极重,就连你父帝都不能反驳他的话,可不是你能应付的,对待那位王爷,至少表面上一定要恭敬,听见没有?」
「现在又不是前朝,他还在这耀武扬威什么?」
「他手上握着的可是帝位的归属,先帝临终赐予他废立天帝的权力,这也是为什么连你父帝都不敢反对的原因,你一定要获得他的好感,这样才能保证咱们母子的未来」
「孩儿知道了」
未时刚到,太微与丹朱就到了翊宸宫,容川正与润玉下棋
「侄儿见过伯父」「见过父帝」
礼毕后,二人也不敢有什么动作,任由容川打量,越看心底越失望,这兄弟二人哪还有天家子弟的气度?
「知道本王找你们做什么吗?」
「侄儿愚钝,请伯父明示」
「丹朱,你呢?」
「伯父,你不说老……侄儿怎么知道?」
「你们这些年做过什么不用本王多言,都去先贤殿对着先帝还有诸位英祖好好反省反省,一个月之后,若是见不到你二人的罪己诏和请罪摺子,本王就替你们写废位诏书!懂了吗?!」
「侄儿不敢苟同,侄儿在位多年自认尽责,并未有什么大奸大恶之事,这罪己诏实在无从下笔」
「就是,伯父,我就一拉縴保媒的哪有什么罪过?您可不要信外人胡说啊!」
「既然不知道,那就回去想,本王耳不聋眼不瞎,何必听别人说呢?去先贤殿思过!」
二人转身还未走到门口,就又听见容川若无其事地问道
「丹朱,廉晁近日如何?」
第二百一十四章 番外十四(八)
廉晁还活着的消息太微从不知晓,猛然听见有人询问廉晁的消息心下一颤,反应过来这极大的威胁竟是自己一向纵容的幼弟做出来的,看着丹朱的眼神淬了毒般狠辣,若不是先贤殿有人奉命看守,二人几乎打起来
太微被容川禁在先贤殿思过,至于朝政就由容川接手,容川让润玉渐渐走入朝堂,他也不再像前朝一般掌控大权,更多的是让润玉自己历练,让他自己把控尺度,也真不愧是白帝陛下亲自教养的高徒,处事利落不失公正,严肃不失仁心,一张一弛之间心服者众多,大殿下润玉之名,讚美之声甚嚣尘上
一月之期未到,就到了荼姚的生辰,虽然容川对荼姚不满,但对着外界而言,荼姚依旧是天后,就算不盛办也是要遍撒请帖,帝后高座,为容川并设尊席,宴会之上一片祥和安宁,直到水神洛霖带着一少女出现
「拜见陛下」
「洛霖,这位仙子是?」
「这是臣与梓芬的女儿,名唤锦觅」
一言惊奇千层浪,水神的嫡妻可是风神临秀,怎么会与花神有个这么大的女儿?看着风神阴沉又略有难堪的脸色,荼姚眼神阴毒,就像直接让锦觅血溅当场,太微反应过来提起那桩婚事,如今帝嗣有变,洛霖就要应允,却听得一声杯盘落地
「太微,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休想搭上玉儿的婚事与我天界的未来」
「伯父,这是侄儿当时与洛霖定下的上神之誓,不好违背,再说,上神之女与一族少主的身份也不算低了」
「上神之女?一族少主?身份是不低啊!那她能撑的起这个身份吗?玉儿的婚事你别想做主,当初那纸婚书上籤的也不是玉儿的名讳,就算是,本王也不会认!」
洛霖哪里被人这样侮辱过,这次更是他与挚爱唯一的女儿,更是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