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股力道将仇红从地上拽起,她踉跄不及,旋即被身后的人抵着脊骨往殿堂中央逼去。
“仇红,你和你的军兵,杀了我们吐谷浑族人成千上万。”慕容丘拓淡笑着从腰际抽出一把匕首,寒凉的光在殿下灯火反**出一道冷冽的光,“可有想到一**落败,便成了我们的掌中之物?”
“后梁不是宣称,你是那天赐的神将,无往不胜吗?”慕容丘拓笑了一声,“那今**我们就看看,你这神将,是如何在我身下婉转求欢,娇哭**的吧?”
刀尖划过了仇红前**的衣襟,啪嗒一声,丝扣断裂。
周围围观的人群彼此喉间凝着的一股气,也顺着这一声泵然断了。
有的人大呼着痛快,等不及要看仇红崩溃失措的场面,兴奋的气声压在每个人的舌桥之下。有的人则要求慕容丘拓不应该如此缓慢地对她施辱,他们要求慕容丘拓给予这个战犯最为残忍且利落的侮辱,就像他方才承诺的那样。议论纷纷不说,甚至有人企图走上殿去,先慕容丘拓一步对她动手。
却没成功,反被慕容丘拓的人拳打脚踢赶出了殿外,慕容丘拓对此并不恼怒,他当然知晓仇红这个人在自己族人心中有多被仇恨,又同样知晓,作为一个女人,仇红多么地吸引着殿下这些蠢蠢欲动的男人们的心。
对于这些露骨的想法,慕容丘拓并不在乎。
他只在乎,他是不是第一个。
叫好声催促声此起彼伏,殿堂中央的光线,和围观人群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仇红的身上。
无比残酷而凛冽地,将她暴露在人心的沉浮之前。
诛心的言语和轻蔑的注视足够让一个干净的人泥泞不堪了,尤其是对身为一国之将的仇红,这是夺去她尊严最好的武器。慕容丘拓满意地看着这副审判的画面,但仇红的反应却令他不够痛快。
她十分平静。
除了开始那一声痛呼以外,她便散尽了所有的情绪。
没有求饶、没有**...甚至没有恨。
她很平静,眼底无波,即使前**的衣襟已被他挑开了,其下起伏的轮廓已然暴露在人眼之上。
她却仍是平静,甚至有些...顺从,慕容丘拓颇有些意外。
“怎么。”他莫名地有些心悸,手背拍了拍仇红红肿的脸颊,“这就投降了?还是...仍在打着要逃脱的鬼算盘?”
对于这一样一个以骇人军功而闻名于世的武将,他不能像对待寻常女子那般掉以轻心。
她越是平静,他就越是要警惕。
说明方才的这一切,都还不能令她心防彻底崩溃。
也说明,他需要用更残忍的手段,诛她的心。
“如果你是想着,你的手足同胞,会前赴后继,不计一切地跨过战线来救你。”慕容丘拓的手滑向仇红的后腰,刻意在那处隔着轻薄的衣料将五指揉进她的皮肉,“那你就想都别想了。”
“从你被俘到如今,不到十天的光景。”他的指腹在她腰间流连,“后梁人便开始准备你的丧事了。”
他轻声说着,语调犹如毒蛇吐信,“明明是生死未卜,他们却连找都不愿找,十天而已,就准备坐实你的死讯了。我和兄长实在不忍,你好歹也是一朝名将,就这样不明不白被自己的国家认定身死,岂不是太可惜?”
“昨**两军交战,我放话于阵前,告诉这群愚蠢至极的后梁人,你还活着,我们愿意与他们做交易,只需他们让出西南十座...”他伸出手指,在仇红面前晃了晃,“只要十座城池,善良诚恳的吐谷浑人,便会将你完璧归赵。”
仇红只觉自己的眼耳口鼻要被窒息之感全然包围了,她试图去调整呼吸,指尖却下意识地颤抖起来。
慕容丘拓察觉到她的变化,心下一动,旋即更为亢奋地,循循善诱地伏低身子,对仇红说道:“可你知道,在阵前与我们对阵的那位宰相,做了什么吗?”
“当我说完你没死,人还活着,并把你受俘时留下的残剑摆在他们面前,你们的队伍便开始躁动了,一个游兵,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去找城楼之上的宰相,一路奔一路跑,口中不停地叫喊着,‘仇将军没死!’‘仇将军还活着!’”
“但这位宰相,他可真是厉害啊,狠极又果决,不允许任何扰乱军心的人或事出现,对于那个哭喊着要迎回你的士兵,他当即拔了那人的舌头,血溅了城楼满砖,他还是面色不改,徐徐道;‘仇将军已于抵御吐谷浑一战中捐躯,其生时尽忠,死亦慷慨,我后梁军人,当承其遗志,奋勇杀敌,以刃血仇’。”
这句话,几乎是贴着仇红的心骨而去的。
才,十天吗?
她以为自己都要把这一生的苦难都经历干净了。
竟然才十**吗。
她艰难地从喉中吞咽下苦涩之感,眼底一阵阵发黑。
慕容丘拓在说的话,她试图逼自己不去听,可事与愿违,当后梁两个字出现的时候,仇红便不可抑止住心头的泛滥。
那是她的家国。
她的手足。
即便知道慕容丘拓在试图以这样诛心的话撕碎她,但仇红还是忍不住,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肚子里。
“仇将军已于抵御吐谷浑一战中捐躯,其生时尽忠,死亦慷慨,我后梁军人,当承其意志,奋勇杀敌,以刃血仇。”
她几乎能想到,寒赋说这话时的神情。
她对寒赋没有期盼,所以并不失望,只是对那个因她而失掉口舌的游兵,仇红抬不起头。
寒赋没有做错。
此刻扰乱军心是大罪,军法森严,若是仇红在场,也不会轻饶。
可他到底触动了仇红心头那份被惦念的人欲。
指尖的颤抖蔓延**全身,她有些站不稳,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