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慢慢坐起来,不服气地吸吸鼻子。「我没事,没有那么娇气。」
「那个……对不起啊,昨晚是我没控制住。」屈南红着脸,挖了一勺白粥,「还……疼么?」
「不疼啊,完全不疼。」陈双左右扭动变换坐姿,龇牙咧嘴的样子泄露了他的谎言,「真看不出来,你还有那么大劲儿呢,我好歹身高185了,被你抱起来走来走去的,我多没面子……」
屈南的脸更红了,似乎下一秒就要羞得晕过去。「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还下次?下次该我抱着你了吧?」陈双自不量力地想了一下,第一次因为经验不足导致失败不要紧,最起码两人应该算互攻,「我应该抱得动你吧,我不管,我要在上面。」
「好,让你在上面。」屈南不好意思和陈双直视,「要是真的特别疼,我去找穆队医要药膏。」
「别,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不是大猛1。」陈双掀开被子看一眼,「我现在这里都有手印了,还有个牙印呢!」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控制住。」屈南从脸红到脖子根,「你先喝粥,我给你剥个鸡蛋,然后吃退烧药。」
陈双自己端起碗,咕嘟咕嘟地喝下去,身体不舒服,可心里是美的,再看屈南,笑得眉开眼笑。等冬训结束就告诉四水,自己给他找个了嫂子。
等这顿早饭结束,屈南又要去训练了。走之前,陈双趴在床上,撅着屁股,很羞耻地被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大碍。再一次恢復这个姿势,他更无地自容,再见吧地球妈妈,今天我陈又又就要远航。
屈南嘀嘀咕咕嘱咐了一堆,不让干这个、不让干那个,要不是屁股开花了,陈双真有种被贤惠人妻照顾的错觉,屈南肯定是在家一边做家务一边碎碎念的那种类型。等人离开,药劲儿也上头,陈双贴着降温贴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床前站了一个人,陶文昌。
「降温了吧?」陶文昌正摸他额头。
「昌哥……」陈双一张嘴,才听出嗓音比早上哑,「你怎么来了?」
「趁课间跑回来看看。」陶文昌又摸他脖子,「应该不烧了,再休息半天能好……」说着他动作一停。
在自己徒弟的脖子上,发现了疑似吻痕。
「这是什么?」陶文昌问。
「什么?」陈双一犹豫,「蚊子包。」
「蚊子包?大冬天哪只蚊子这么缺德?我拿风油精灌死他!你说,你干什么了!」陶文昌立刻化身炸毛老母鸡,「你他妈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啊。」陈双歪着脖子笑,「昌哥,我把屈南,给内个了。」
陶文昌差点两眼一黑。「你什么?」
「我把屈南内个了。」陈双又说一遍。
「你……你……你现在都发烧了你还美!」陶文昌想把人拎下来教育,「怪不得发烧,那王八蛋占你多大便宜你知不知道?」
「这有什么占便宜的,你情我愿。只是……」只是我没想到自己要献出屁股,陈双咕哝。
陶文昌闭了闭眼,千防万防,还以为这俩人不在一个宿舍里就没事了,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是让茶王得逞。「我迟早被你们一个个气死。现在呢,现在你俩是什么关係?」
「是固炮转真爱的关係。」陈双握拳。
「你彆气我了,我现在血压都升高了,比昨天看见自己女朋友和同组男演员传绯闻还高。」陶文昌说,「闭眼接着睡吧,彆气我了。」
原本是要接着睡的,陈双又起来了。「什么绯闻啊?雅姐不是那种人。」
「我当然知道她不是那种人,就是同组人吃饭,狗仔队没有心,天天逮着他俩拍。」陶文昌摸了摸额头,说不生气,不可能,脸上都气出青春痘了,「你快接着睡吧,屈南那边我再帮你打听打听……不过你是不是傻,都不知道人家家里干什么的,万一他爸妈一个不同意,你可别跟我哭。」
陈双点了点头,是啊,自己家里的事,屈南都摸清了,可是他家里什么样,自己毫不知情。
陶文昌离开之后,屈南又来了,给陈双量过体温,确认温度正常才离开。午休时,穆队医和黄俊教练一起探病,他们刚走,薛业钻进了109的门。
对于这种轮番上阵的探病方式,陈双还不适应。「你怎么来了?」
「我来……」薛业凑到陈双耳边,「我来问你到底怎么回事,还把自己弄发烧了?现在可是冬训,千万别严重了。」
陈双不好意思地说:「就……训练那样啊,大量的体能运动之后会流汗,出汗之后没有马上擦干,又吹了冷风,导致今早实在起不来了,微微有些发烧。不过没有很严重,晚上就能下床了。」
「体质不行啊你。」薛业又问,「那屈南是什么反应啊?他有没有开全……全内个。」
陈双没好意思说实话,倔强地点了点头。但是这也不算撒谎,昨晚自己真的没有内个,全内个这个体育项目,是屈南开的。
「看不出来啊,你牛逼。」薛业抬手拍了他屁股一下。
陈双差点疼到表情扭曲,胎记上还落着一个大牙印呢。「嘶……你……你快回去吧,一会儿祝杰找不到你又该打你了。」
「杰哥不打我啊,杰哥性格很好的。」薛业认真地反驳。
「我不觉得……他要是家暴的话,你还是离开他吧,家暴这种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绝不姑息。」陈双态度坚决,大有救薛业于水火之中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