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时希带桃浪和裴伊去商场挑衣服,时叙和景渊便留在家里。景渊要收拾一下东西,还要准备晚饭,而时叙还有周五没做完的策划要写。
经过半年的训练,军部上一次招进来的新生终于迎来了最终的考核, 不过, 军部的领导表示此次考核要有新内容, 所以包括时叙在内的几名中校、上校均接到了上交新的考核策划的任务。
时叙之前已经构思好了这个策划的大致内容,因此他写起来还挺顺手,只花了预计时间的三分之二,便完成了策划的初稿,今晚或明天再修改一下,周一就能交差了。
存好策划稿之后, 时叙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他缓步走到书房的窗前,望着外面郁郁葱葱的绿色, 他看见景渊方才监督大白蛋在小花园里滚了一圈,这会儿他的雌君正抱着虫蛋走进室内。
时叙叹了口气, 用通讯器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那头传来一名雌虫的声音, 他显然在通讯器里存了时叙的号码,电话这边的时叙还没出声, 他便彬彬有礼道:“时叙大人, 您好,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这名雌虫是时家信息部的经理,时叙很少直接和他联系,是以雌虫经理有些紧张。
“嗯,我有事情要问你。”时叙顿了顿,接着道,“时希,最近有找过你吗?”
雌虫经理回答:“时希少爷?没有,时希少爷从来没有找过我。”
时叙似是不太相信,又进一步询问道:“没有吗?那我再说得具体一点,时希有没有叫你帮他查‘深蓝色’的事情?你想清楚,我既然亲自问了你,就是为了听到几句实话。”
“没有。”雌虫经理肯定地说,“我跟您保证,时希少爷没有要求我查任何事情。而且,时叙少爷,无论如何,我也不敢对您撒谎啊。”
这倒是实话,时家的人不可能私底下帮时希,却瞒着身为下一任家主的时叙,
时叙在书房里走了一个来回,他重新坐回书桌背后,对雌虫经理说:“既然如此,那你帮我查查时希吧,我想知道他今年都在做些什么事情。”
“是。”雌虫经理答应道。
“嗯,另外,”时叙蓦地顿住,电话那边的雌虫经理也耐心地陪着时叙闭口不言,缄默半晌,时叙总算下定决心,淡然道,“另外,你再顺便帮我查查景渊在嫁给我之前的详细情况。”
“是。”雌虫经理依旧答应得很快。
挂掉电话,时叙掐了掐鼻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角落的某一个点,右手接连不断地转动着一支钢笔。
而书房外,景渊单手托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他正要推开虚掩的书房门的手迟缓地握成拳,终归是缩了回来。
周三中午,军部终于发布了上个星期军事理论考试的成绩。
军部长官所说的发布,绝对不是在光脑的工作群里简单地上传一份成绩汇总文档,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公开——所有参与考试人员的分数都无比透明地登上了军部办公大楼门前的通告栏。
时叙向来认为这是一种典型的侵犯**的行为,然而,作为军部的一员,谁能逃得过雷打不动的军事理论考试呢?看在大家皆是战友、理应同甘共苦的份上,时叙当初才收起了言辞恳切的投诉书,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名字和成绩每年在通告栏上出现四回。
时叙、景渊和时希一起去食堂吃了午饭,回办公楼的时候碰巧遇到考试成绩公布,于是时叙等人只好停下步子,混入早早围在通告栏前的队伍之中。在一连五张依次放出的榜单上,军部相关人员的分数一律从高到低排序,不论是高空飘过,还是惊险掠过,总之大部分人均过了关,仅有落在末尾的零星几人被标红了名字,那代表着不及格。
成绩单刚刚贴好,时叙就很有自知之明地走向倒数第一张榜单,略带忐忑地大概扫了几眼那一列特殊的标红姓名,见其中貌似没有自己,时叙随即松了口气,又定睛在那里一个个地仔细瞧了一遍,这才确定了真的没有自己的名字。
“雄主,您怎么每次都直接看最后一张啊?”万年最高分的景渊查看完自己收获的又一个毫无悬念的第一之后,回到自家雄主身边,他迅速地看了看最后的这张榜单,失笑道,“我们去看看前几张吧,这里没有您的名字。”
“喂,你们俩,这边!”时叙还没答话,时希的声音便远远地插了进来,“时叙,你的名字在第三张成绩表上面!”
闻言,时叙和景渊往前移动,走到时希旁边。时希站在第二张与第三张榜的中间,他探过大半个身子,伸长手臂,戳着第三张成绩单上的“时叙”二字,只见跟在后头的是一个不高不低的分数——76分。
“您这次考得还不错,比之前几次高了有十分吧?”景渊环着时叙的肩膀,歪了歪脑袋,大鸟依人地靠着时叙,“我可帮您勾画了半天的重点呢,这里面是不是该有我的功劳?我可以向您求个奖励吗?”
“那你想要什么?”时叙一边笑着问道,一边逗猫似的揉了揉景渊的下巴。
景渊眨眨眼,神神秘秘道:“人太多不方便,我们回家晚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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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虫族之攻无不克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虫族之攻无不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再次被喂狗粮的时希一阵牙酸,他朝左边跨了一步,点了点自己在第二张成绩单上的名字,特不识趣地打断时叙和景渊的目光交流,开口道:“行了,真要那么说,你们都得来夸夸我,毕竟我统统是自己复习考到89分的。这使我不禁忆起,原来在学校的时候,动不动就月考,现在工作了,改成季考了,而唯一不变的居然是熬夜复习,一晚上学一本书!”
时希正对时叙和景渊回忆自己当年的光辉岁月,说到激动处,他双手一摊,不知怎么就恰好打到了身侧一人的胳膊。时希顿时一怔,他敏感地吸了吸鼻子,而后整个人僵硬起来,他住了嘴,站在原地没有动。
“麻烦让一让。”挨了时希一掌的人平静无比地说道。
时希听见这个熟悉的嗓音,几乎头皮发麻,尽管他的理智坚定地告诉自己要闭住气,可身体却分外诚实,他忍不住诱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夹杂的雄虫气息宛如世间最好的毒品,既令人上瘾,又极度危险,瞬间击溃了时希严密的防线。明明是那么浅、不注意都嗅不到的味道,可那到底是属于祁宣的味道,时希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舌尖,此时此刻,唯有疼痛能压住蠢蠢欲动的糟糕念头。
“听不见我的话吗?”祁宣冷着一张脸,声音中满是不悦。
时希咽了咽口水,太近了,太近了,一步之遥的距离,雄虫的味道足以剧烈地影响着他。时希握住拳头,将颤抖的五指包进掌心,他的眼睛已顺从生理刺激而变得微微湿润,他的身体也在叫嚣着,渴望被祁宣占有。
但他不能。
时希心里苦笑,他慢慢转身,低垂着头不敢看祁宣,只生疏而恭敬地说道:“对不起,您请。”
一说完这话,时希再撑不住了,他甚至没有和时叙打一个招呼,就快步奔入办公大楼,他身影一晃,拐进左侧的走廊,不见了。
祁宣并没有分给仓皇的时希一个眼神,他神色如常地和时叙及景渊寒暄了几句,三人互相问了问成绩,接着祁宣便和他们告了别,他退出查看成绩的人群,跟另外一名与他同部门的雌虫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祁宣大人看起来好像不喜欢时希了……”景渊望着祁宣的背影,充分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那也不奇怪,都是时希自己作的。”时叙摇摇头,又想到刚刚某一瞬间祁宣眼中荡漾的丰沛感情,“可惜,喜欢不喜欢,并不是暗自下决心就能改变的事情。”
听到这里,景渊抿了抿嘴,心中五味杂陈。上个周六,景渊在书房外听见了时叙讲电话的内容,知道时叙私底下找了人在查他,因此,这几天景渊虽是行为处事如同平日一般,但难免感到自己与时叙之间多出了一层莫名的隔阂。他无法直白地告诉时叙,自己听到了那个电话,他只能耐心等待,等着时叙查出一个结果来。
午休时间所剩无几,看完成绩榜的军部工作人员纷纷走进办公大楼,时叙和景渊也随着人流上了电梯,返回各自的办公室,准备上班。
尽管景渊所在的办公室比时叙的楼层高,但景渊非是和时叙一道下了电梯,坚持把时叙送到办公室门口。趁着四下无人,景渊又在时叙唇上印了一个告别吻,他用大拇指的指腹擦了擦时叙依旧泛着水光的唇,满足道:“雄主,我先回办公室了,等下午下班再来找您。”
时叙点了点头,他笑着抚平景渊衣领的褶皱,温柔道:“好好工作。”
景渊自然应了。
时叙目送景渊走向电梯间的方向,等景渊走过转角,时叙便关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他对着镜子松了松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然后坐到皮质的黑色转椅上。
适才与景渊、时希吃午饭时,时叙就接到了时家信息部门经理打来的电话,然而,由于时希和景渊都在身边,所以时叙没有接受通讯,而是选择了挂断。距离时叙和信息部经理的上次通话,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时叙不用多想便能猜到,那名雌虫经理这时来找他,一定是因为之前他布置下去的两项调查有了值得汇报的新成果。
时叙并没有立刻回拨电话,他先进入了自己的邮箱,果然在“收件箱”中看到了一封来自雌虫经理的邮件。他点进邮件,提取了内嵌的附件,下载之后打开一看,发现那是一份关于景渊的报告。
报告共有八页,时叙一目十行地看到最后。这八页貌似有很多内容,不仅写到了景渊从幼年到现在遇到的大事小事,还涉及了很多景渊的家庭问题,但这些都不是时叙真正想知道的东西。
时叙按了几下手腕上的通讯器,在“最近联系人”列表里找出信息部经理的电话,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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