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经理离开后, 时希一把搂住时叙的肩膀,夸奖道:“看不出来你挺有表演天赋的啊,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时叙看了时希一眼,毫不留情地把时希的手从自己肩上拍了下去,他正了正脸上的面具, 没好气儿地说道:“快走吧, 待在这儿, 我浑身难受。”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出VIP厅,守在外面的雌虫侍者换了一条路,把他们带到俱乐部的侧门。“深蓝色”的服务还是没说的,时叙和时希一走到大门口,他们的飞艇就在同一时间停到了他们面前。
没过多久, 又有几个肌肉壮硕的雌虫搬着两个箱子走到时叙身旁, 低着头道:“大人,这是您的货物, 请问放在哪里比较好?”
看见箱子,时叙不禁一愣, 但他立即反应过来, 这两个箱子里装得应该就是那两名雌虫, 原来那个雄虫经理所说的打包是这个意思。箱子的体积并不大,雌虫躺在里面, 肯定得双手努力地抱住腿, 把双腿和自己的上半身紧紧叠在一块儿, 否则箱子的长度和宽度都会不够。
时叙顿了须臾,而后拉开飞艇的后舱门,交代道:“把两个箱子并排放后座吧,辛苦你们了。”
时叙说着话,时希则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现金分给这些搬东西的雌虫。
“这……”几名雌虫互看几眼,犹豫了半天,总算试探着伸出双手接过钱,他们纷纷受宠若惊地连声道,“谢谢您,真是太谢谢您了……”
确定该带的都带上了,没有任何缺漏之后,时叙和时希便放心地上了飞艇。
飞艇逐渐升空,时叙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凝视着地面上越来越小的“深蓝色”俱乐部,直到那栋灯火辉煌的建筑物慢慢消失在夜空之中,时叙才转过头,闭眼靠着椅背,不知他究竟想到了什么。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时希早已不耐烦地把飞艇航行速度调至安全模式下的最快,然而,他们还是被堵在了进入中心区的快捷通道上。
现在将近晚上十一点,大约是周五的缘故,无论是进入中心区的直飞航线,还是离开中心区的直飞航线,都比工作日要拥堵一些。况且,原来的四条飞艇通道关闭了两条,说是今天恰巧碰上了检修期,暂时不能使用,如此一来,更是增加了大家排队的时间。
一长列亮着灯的飞艇蜗牛般往前爬,在黑色隔栏的另一侧,还有一队“蜗牛们”在努力地朝反方向爬,这情景看起来有点搞笑。
时叙摘了面具,微微仰头看向前方,观察情况,最后他得出了结论:“估计再有几分钟就能出去了。”
“哦。”时希单手扶着操控杆,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又拨着手指头算了算,也得出了一个结论,“包括对面刚过去的那些,我看到六十多艘咱家公司生产的飞艇了,这个市场占有率不错,值得表扬。”
时叙怀疑地瞧着时希,说:“你能认得全公司生产的所有飞艇型号?”
“当然不能,我随便数着玩玩儿,这和睡不着数羊是一个道理。”时希理直气壮地回答,他实在闲不住,这会儿正跟着播放器里的音乐,打着拍子,扭动脖子。
时叙转头看了看搁在后座的两个箱子,毕竟箱子里面装的是两个大活人,又是两个刚和横牙兽打完一场、弄得伤痕累累的大活人,时叙不得不担心那两名雌虫在这么小的箱子里蜷缩太久是否会出事。
时叙问时希:“要不要先让他们出来?我们起码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到家。”
“现在?别了,我们连他俩穿没穿衣服都不知道,万一那个俱乐部打包的规矩是光着呢?我是没意见,你做好同他俩坦诚相见的准备了吗?”时希轻轻推了推右上角的按键,飞艇的加速灯闪了闪,而后便紧挨着前面那艘飞艇的屁股,开始慢慢向前滑动。
“那就等回家吧。”时叙点了点头,又问,“这两个小的是跟着你,还是跟着我?”
“必须跟着你啊!假设跟着我,那我只能把他俩带回时家,当着雄父和雌父的面拆箱了。”时希抓着操控杆,猛地一拉,飞艇随即冲出快捷通道,正式飞入中心区。
时叙伸手在导航屏幕上重新做了一次航线规划,对时希道:“那你在前面那条线上左拐,从那条路去我家比直走更快。”
中心区交通发达,航线很多,道路畅通无阻。按照时叙的指示,时希转了几个弯,秀了一把熟练的飞行技术,不一会儿他就驾驶着飞艇到达了时叙的别墅,顺利降落在大门前。
别墅内黑灯瞎火的,显然没人在家,时希不禁奇道:“诶,景渊去哪了?这么晚了,他居然还没回来?总不会没等你就睡了吧?”
“之前军部决定从各地方选调人员上来填补缺位,景渊正好是面试官,这周二跟随大部队出发去分部了,好像说一共要走三个地方。”时叙下了飞艇,一边说,一边从后座拖出一个箱子来,塞进时希手里。
时希抬起胳膊夹住箱子,接着他立马想起这里头装的是活人,又赶紧把箱子正过来,妥帖地抱住,问道:“之前我听说他们是今天回来啊,难道改时间了?”
“嗯,景渊周二时也说周五就能回来,结果昨天跟我说回不了,周六才能到家。”时叙一边说,一边拿起了一个箱子,他一手小心地搂着箱子,还支起一条腿垫在箱子底部,另一只手则伸进裤子口袋里摸索开门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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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虫族之攻无不克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虫族之攻无不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好吧,那我能在你这儿借个房间睡一晚吗?这个点了,我懒得折腾回去。”时希抱着箱子,站在门口,等时叙刷卡开门,“我已经和雌父说今天住你家了。”
“你都先斩后奏了,还问什么。”时叙拿着卡到门前刷了刷,只听“嘀”的一声,大门立即“咔哒”松开了锁。时叙拉开大门,用脚勾住,使劲往后踢了一下。房门登时大大敞开,时希快走几步,跟着时叙一同进了屋子。
这两个黑色的箱子里到底是装了两个人,尽管那两个雌虫看起来瘦小,但箱子搬起来还是很沉的。时叙和时希进了门,便把两个箱子放到沙发上,刚开完门的时叙一放下身份卡,就开始找剪刀来拆箱子。
“时叙,我问你个事儿呗。”时希把沙发上的靠枕一个个拎起来,最后挑了个狗狗脸的枕头抱在怀里,他酝酿了半天,问得直白,“我们本来只说把裴伊买下来的,你为何多要了一个人?你看上他了?”
“没有,你怎么会这样想?”时叙立即否认,他斜了时希一眼,拿了把小刀走过来,“那个雌虫面对凶猛的横牙兽,还能记得保护裴伊,人应该不错。如果我只要裴伊,把他留下,恐怕他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我买一个是买,买两个是买,索性一起带回来。”
时希审视着时叙,他伸手握住时叙递过来的刀柄,“呲啦”一下,干净利落地割开箱子的封口,意味不明地说道:“那你是想做做好事?这世上日子难过的人那么多,不知道你帮不帮得完啊。”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人死了可惜。”时叙看着时希简单粗暴地捅了箱面一刀,皱了皱眉道,“你轻点,别伤到里面的人。”
“放心,我有分寸。我是担心,倘若你当真看中了那个雌虫,再让景渊知道是我带你去的俱乐部,那景渊非得和我干一架不可。”时希三下五除二打开了一个箱子,然后便转向另一个。
时叙摇摇头:“我的感情没那么丰富。”
时叙走到那个开了盖的箱子边,便看到最上面架了一个可活动的隔板,上头放着一些瓶瓶罐罐。每一个瓶子上皆写明了用途,有些是提升雌虫敏感度的,有些是迫使雌虫发情的,而其中的大多数是缓解疼痛、加速伤口愈合的药。
时叙没想到这么点大的箱子里居然还有两层,他锁紧了眉头,快速把那些小瓶小罐扔到沙发上,取出隔板。在下面,在那被压缩到极致的空间内,光溜溜的裴伊用双臂环住自己的双腿,仿佛整个人被硬生生地折叠了三下,裴伊睁着眼睛躺在箱子里,身上缠绕的红色绸带将他绑成了礼物的模样。
裴伊才满14岁,年纪小又胆子小,他泪眼汪汪地望着时叙,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时叙见状,赶紧掐住从裴伊的双唇间露出的金属钩子,把顶着裴伊喉咙的口塞拉了出来。
裴伊终于得以休息一下酸疼的口腔,他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时叙的双眼,只看着时叙衬衣上的第一颗扣子,小声叫到:“主人……”
“没事了,不用怕。”时叙俯下身子,把裴伊从箱子里抱出来,他将人放在沙发上,伸手一抽蝴蝶结的尾巴,只见那个绸带系成的蝴蝶结顿时散开,绸子如水般倾泻,很快放开裴伊的身体。
另一边,时希也把那名雌虫抱了出来,给松了绑,他拍了拍那雌虫略微凹陷的脸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回您的话,我叫桃浪,十六岁了。”那雌虫回答,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嘶哑,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音色。
“桃浪?”时希一下想不到这该是哪两个字,便问他,“怎么写?这是谁给你取的名字?”
桃浪答:“回您的话,桃是桃子的桃,浪是海浪的浪。这名字是我给自己取的,我生在三月,桃浪是三月份的别称。”
“桃浪是吧?”时叙听见了时希和桃浪的对话,他插了进来,指了指桃浪,说,“二楼右边第四个房间里有浴室,你可以先去洗个澡,壁柜里应该有医药箱,消炎止疼的药都有,你自己看着用。”
“是,主人。”桃浪缓了几秒才站起来,但还是难免踉跄两步,尽管没有衣物蔽体,可他貌似早已习惯这样的状态,并不觉得难堪,“另外,请您允许我使用箱子里配的药物。”
时叙看了低着头的桃浪一眼,说:“随你。还有,你们不必喊我主人,我名叫时叙,你们只需按照正常的雌虫礼仪要求来称呼我即可。”
桃浪愣了一秒,很是犹豫地开口道:“时叙……大人?”
“嗯。”时叙的目光落在桃浪的手臂上,那里被横牙兽的角顶出了一个脏兮兮的血洞,虽然血已经止住了,可显然还未进行其他处理,“你要什么药可以自己拿,记得先给伤口消毒再上药。”
“是。”桃浪恭敬地应了,他走近沙发,仔细地挑选了几个小瓶子。然后,他向时叙弓了弓腰,倒退几步至楼梯旁,转身上楼去清洗身体。
一|丝|不|挂的裴伊仍然团在沙发上,长时间固定一个姿势不动令他此刻四肢发麻,他企图站起身来,但脚尖一触到地面,就针扎一样疼,所以他下意识地缩了回来。裴伊惴惴不安地抬头看时叙,独自面对雄虫,他的确有些害怕,他觉得自己应该跟桃浪一起去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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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虫族之攻无不克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虫族之攻无不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听见我刚刚的话了吗?你该叫我什么?”相比桃浪,时叙其实不太喜欢裴伊,不过另一方面,他又能理解裴伊大概是被吓得狠了。
“时叙大人。”裴伊怯生生地道,整个人如同一只抖着毛的小鹌鹑,扑扑簌簌的。
时希走过来,蹲在裴伊面前,安慰道:“你不用怕,我们俩和你的雌父是同事,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雌父?”裴伊立时抬头,他盯住时希的双眼,扯住时希的衣袖,“雄父说我雌父死了……”
闻言,时希与时叙对视一眼,又伸手揉了揉裴伊的头发,含蓄地说道:“你的雌父是个英雄,你应该以他为骄傲。”
裴伊满心期待能从时希的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然而,时希这简单的一句话分明是在变相地表示他雄父所说的全是事实。裴伊默不作声地窝在沙发上,眼底的光暗了下来,虽然他知道军部传来的消息不会有假,但再次从别人那里确定了雌父的死讯,他无法不为此感到难过,那是一种痛失亲人、断绝希望的难过。
“好了,我带你去洗个澡,都没事了,我们会照顾你的。”时希拉起裴伊的手,扶着裴伊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牵着裴伊向一楼的浴室走去,走到半中又回过头问时叙,“你这儿有多余的睡衣给两个小的穿吗?”
“应该有,景渊之前说收拾出了几件旧衬衣,等会儿我拿给他们穿,明天再添置新的衣服。”时叙一边说,一边向楼上走去。
景渊有每隔一段时间就整理一次东西的习惯,上一次他收拾衣柜的时候,捡出了一些旧衣服,时叙让他别丢,统统洗干净叠好放到衣柜底的抽屉里了。现在,那些收起来的旧衣服恰好可以派上用场。
时叙和景渊的身高体重差不多,两人的很多衣服都能换着穿,所以他们并没有专门弄一个衣帽间。时叙很顺利地从衣柜里找到了搁在最底下的几件衬衣和几条宽松版的裤子,他各拿了两份,然后朝二楼的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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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儿童节啦,祝我的宝宝们节日快乐,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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