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水池中间似乎有一个人影。”
景芝小心翼翼地说完,见唐炘表情凝重,接着说下去:“……准确来说,我看到一个人从水面下钻出来,他恰好在月影池的中间。他也没有抬腿,直直往我的方向过来,我害怕极了,他还没靠近就失去了意识。”
“看起来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炘问出的第一个问题让景芝一怔。她好像……是真的很认真地在听自己说的话。即使是在和姚安林聊这件事,景芝也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反馈,她更谨慎了一些,唯恐自己说错了什么。
“可能这么高。”景芝站起身,用手给唐炘比划。她比划出来的人不算太高,看上去只比唐炘高半个头。
景芝说得不确定,毕竟过去那么久,她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唐炘也没有再问其他的,只是将她说的作为一个参考,没想到景芝犹豫之后,自己又主动开口了:“唐姐姐要是还想知道什么别的,可以问问姚姐姐。当时是她在月影池边发现我的。”
这对唐炘来说算是意外之喜,她对景芝道了谢,景芝有些受宠若惊地重新坐下。唐炘原本准备找不到姚绮舟就换个地方探听消息,但景芝这么一说,她就改了主意,索性坐在店里等姚绮舟回来。
姚绮舟怕景芝等久,吃得很快。她顺手摘了店门口的牌子,进门招呼景芝。
景芝应了声,对唐炘说了两句,就离开了奖券铺。
这个时间奖券铺人也不多,姚绮舟便坐下与唐炘聊起来。两人关系要好,姚绮舟性子并不算活泼,见到唐炘却也难掩喜意:“你怎么今日想到过来?”
“这不是想你了吗。”唐炘道。
两人聊了几句,唐炘迟迟没找到引入话题的办法,索性道:“对了,我刚刚和景芝聊天,聊起了月影池,她说你还在那里帮过她。”
月影池。
姚绮舟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个地方,她心中有了警惕,面上却全然不显:“容我想想……那应该已经过去很久了吧?”
姚绮舟一边说,一边观察唐炘的表情:“那天我和弟弟出门玩时,带上了父亲的玉佩,到晚上回家后才发现东西丢了。因为弟弟年纪还小,我就一个人偷偷溜出门,沿着白天走过的地方找过去,就看到了景芝躺在月影池旁的地上。”
“原来是这样。”唐炘点头,“景芝还说,她在月影池那看到了点什么……”
“嗯,我也看到了一点。”姚绮舟道。
她似乎还在回忆当时的情景,这句话说完就停了下来,唐炘虽然迫切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不好催她。
这个当头,有个客人从店外进来,姚绮舟起身帮他兑奖,唐炘也忙站起来帮忙收拾。
客人离开后,又是一阵沉默,唐炘几乎要以为姚绮舟忘记这个话题的时候,她才接着说下去:“我看到有个什么东西在池水中心,看上去像个人影。我鼓起勇气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后,那东西就散开了。之后我也没敢多留,带着景芝回家。至于帮景芝找到家人,就是我父母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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